完美進化!
此時,餘下那百多人馬的愚蠢蒙古人又再一次中計,當他們一湧而上,滿以為終於成功把男子團團圍起來時,卻發現他看來似已不再放他們於眼內了,冰寒陰冷的殺氣由他的身上直迫而來,反過來把圍著他的蒙古人們籠罩其中。
眾人打了個眼色,十多人一起前衝,刀槍同時往他身上前後左右各處招呼
去。
這漢子的身影猛地閃動,以比剛才還快出一線的高速升起轉身,空出的右手一揚,在空中轉動了一圈,所有刀槍同一時間就像重擊在一個巨輪上,被無形的巨力所牽動而打橫脫手飛出。
蒙古人們的衝刺力加上一道怪力,十多件武器如疾箭奔雷般激射往包圍的賊群,當中隻有一件是例外。
在那十多人被帶得東歪西斜時,還來不及在馬背上坐穩時,一柄從他們當中所奪過來的樸刀白光閃過,十多個頭顱已在空中打著轉的飛上了半空之中。
一聲似是為無辜村民申訴的長嘯,仍在半空中轉動的身體行雲流水地足尖連點無頭屍身,貫滿他真力的十多具屍體把已是亂得一團的賊群再來多一次突擊,被撞中者無不立即震斃。
身影飄然落下,受驚的十多匹空馬四處跑,而那些搬了家的頭顱此時才跌回地麵上亂滾他的眼神冰冷而深寒地瞧著已生怯意的蒙古兵,一眼就像看穿人群的往剛才發出驚呼,躲在大夥背後的一個人望去。
一招之威,已震攝全場。
漫空殺氣籠罩全場,在寒冷的夜裡口噴白煙的馬匹因感到那危機感而現出了不受控的反應,馬腳不斷亂踏著。圍著這漢子的六,七十人不敢出半點聲音,但也沒有人敢首先開溜。他們此時才明白自己的愚蠢,此人剛才擺明是反客為主,引他們圍著自己,好來一個聚而滅之,偏他們又真的如此合作,乖乖的圍了上來,變成了現在想走又走了不了窘局。
男子的冷麵突然變得溫柔,小心地為孩子整理了剛披上身的粗麻披風,也想安慰一下她,隻是她卻麻木的毫無反應。
讓那孩子安枕於他的肩上,男子的溫柔慈愛又變回冷酷無情。殺氣越加濃厚,那肅殺之氣足以把包圍他的眾多蒙古兵們壓得氣也不敢多呼幾口。他的氣勢有如山嶽般凝重,在眾人眼中更似一個無比高大的巨漢站於眼前。而最詭異的,是一絲絲在月色下僅能察見的黑色之氣從他的身上慢慢升起,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超級高手才會有的表現,也代表了他們多行不義的報應怕已經來到眼前。
“給我滾出來。”語氣淡然的五個字,卻把圍著他的蒙古人們深深地震動著,他含勁發聲,其聲之宏亮雄猛震得所有蒙古人同時耳朵一陣鳴痛,充分證明剛才的遊擊戰並沒有消耗他多大的真氣,現在他仍處於一流的狀態裡。
要知蒙古人們的特性,他們過的是打打逃逃的生活方式。隻是沒想到在這麼一個夜裡會碰上了這麼一個死神。
原本躲在人群後,暗暗發施號令的蒙古人心中暗自叫苦連天。他是識貨之人,眼看此男子現在才真的表露出他極度可怕的真正實力,他所散發的氣勢,又或一個人隻身挑戰二百多人,無論是那份才智,膽量還是武功,全皆顯示出他應該是可以製霸一方的豪雄,至少也是屈指可數的絕頂人物。
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即使眾人四散逃走,但被他所盯著的自己,卻肯定會死得難看。橫死豎也死,他摸一摸懷內,硬著頭皮從分開的人道裡策馬而去。
“不知您高姓大名?”
“你憑什麼知道?”冷冷的回話,完全把他們僅憑藉的人多聲勢壓了下去。那名惡慣了的蒙古人也麵色劇變,可是卻不敢的發作。
“不知我們在哪裡開罪了你,如果有的話我們可以賠償道歉。”啞忍了剛才的惡氣,蒙古人首領以幾乎是他生平最有禮貌的方式,向麵前的漢子發言。
“那這些村民又開罪了你們什麼,要用人命來賠償道歉?”
今次所有的蒙古人都麵色劇變了,任誰都可以聽出他有意要殺儘他們為村民報仇的語氣。但反而是他們的首領回複了冷靜,他想到如果對方要儘殺他們,也不用叫他出來說話,難不成他有心要氣一氣他們那樣無聊嗎?即使他自負武藝也不至如此吧。可是另一方麵他又無法摸得通此人的真正想法。
“每條人命都有價值吧。”
聽到這漢子的話,全場所有人都生出希望。
除了他的話裡有很強的威嚴外,更重要是他為了一個應是不認識的孩子而挑戰他們,而戰鬥當中更不懼凶險,隻一直抱著和保護她,這已是一個比鐵還更硬的證明。
首領凝望了他一陣子“我們走,如果你要殺死我們所有人,那這個小孩也活不下去。換不了,但是換個小孩子,應該問題不大。”
男子看了看四周其他人的反應,確定他沒有說謊,嘴角現出一個滿意的奸笑。隻是所有人都全心留意他的舉動,並沒有人注意到在他懷抱中的小女孩,那雙原已失去了所有光輝的眼眸突然回複了一絲生氣。
“讓他們滾吧?”男子用非常溫婉,彷彿是對親生女兒般親切的語氣說話,而孩子竟令人意外地有反應的微微點頭而那叫李扒頭的賊首立時麵色大變,變得要幾難看就有幾難看。
“你……………”
“給我滾!!!!”放儘功力的一喝,彷如一個近距離的霹靂巨響,配合殺氣的爆發如有實質的形同大海巨浪往四方八麵直衝而去,離他最近的四,五頭馬匹立時口鼻皆血花直噴,頹然倒斃,好些蒙古人也被他一喝之威震得吐血跌下馬去,給自己人硬是策馬踏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一群死過翻生的蒙古兵立即抱頭鼠竄,連回頭一望的勇氣也欠奉。
人去村空,隻剩下四周的狼藉和冷冷的夜風。他仍是輕而溫柔地掃著女孩的頭發。他心裡清楚,如果他真的殺儘那群蒙古人,這女孩將再沒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雖然明知不對,但因仇恨活下去,總比活不下去好一點。
這個夜晚,真的很漫長,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