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進化!
軍中鼓聲隆隆敲響了,一隊隊步兵走出軍營,在城外一箭之地整整齊齊的排開陣勢,兩翼大批弓箭手時刻準備射穩陣腳,步兵的後方大批騎兵也時刻準備投入戰場,他們還有一層作用是擔任督戰隊。一架架雲梯,檑木,投石器被推到了陣地前列。
作為對手,雁門守將也不禁讚歎道“那順真是帥才。”城外那順的軍隊數萬人各司其職,卻沒有發出什麼喧嘩的聲音,偶然可以聽見戰馬的嘶鳴和車輛的滾動聲。中軍高高的立起一座鬥樓,上麵站著幾個旗兵,手拿令旗,麵對不同的方向整齊劃一的揮動著旗幟發布施令。城防上的部隊也分彆進入了戰鬥崗位,投石手把一枚枚石塊堆在身後,弓箭手紛紛抽箭上弦,一張張床弩已經張開,戰士們豎起盾牌刀劍出鞘,火油,滾木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又過了一天,蒙古人就越來越多,不過他們原本就是草原遊牧,又不是需要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的那種。穿上自己的皮甲,拿上弓箭和馬刀,帶著幾匹馬,裝幾天的乾糧,就自然而然的成軍了,想要去哪裡倒是快得很。
那順依然是先鋒。他的號角越發急促了,前列的步兵整齊的一聲呐喊,豎起一人多高的巨大盾牌,高舉過頂,簇擁著各種攻城器具踏步朝巍峨的雁門關進發。雁門守將拔出佩劍高聲叫道“兄弟們,平日我們就是把那些草原蠻子吊著打,現在不知道他們發了什麼瘋,想要跟我們戰鬥,讓他們看看我們的本事。”
他哈哈大笑,在萬眾矚目下,親自踏動一台投石機,一個巨大的石塊騰空飛起,準確無誤的落在城外的步兵群中,頓時死傷一片。士兵們士氣大振,高呼著“殺啊!”無數投石機床弩紛紛發動,弓箭手們從城垛探出身子,在軍官的命令下發動齊射,頓時天空中飛蝗如雨,無數從天而降的箭支組成了攝命的天羅地網。
儘管那順的士兵高舉著盾牌,但是在密集的遠程攻擊下,隻要有一絲縫隙露出,就有可能是致命的失誤。投石機紛紛運作了起來,數百台投石機將大大小小的石塊送上天空,再呼嘯著落入人群,將無數戰士連人帶盾打成肉泥。數台雲梯在這樣的攻擊下也粉身碎骨。但是那順的確是個人才,他帶領的軍隊雖然傷亡已經在不斷擴大,卻絲毫不亂,餘下的部隊依然堅定的朝城下進發。
經過激戰,就是壕溝也早已被雙方的戰士屍體,石頭,草料填平,那順集中了自己所有的弓箭對城防進行著還擊,付出了數百士兵傷亡的代價,那順的軍隊終於抵達了城下,城防上的弓箭手紛紛探出身子幾乎開始垂直射擊。雁門守將冷靜的發布著命令“弓箭手後退,步兵上前,火油,滾木準備。”蒙古軍的弓箭手逼近了過來,也開始組織起齊射壓製著城頭的火力,上百架梯子加上了城頭,無數蒙古軍呐喊著攀爬了上來,下麵還有軍官在嘶喊著“第一個攻上城頭的封百夫長”聽了長官的呐喊,有的士兵乾脆把長刀咬在嘴裡,雙手交替,拚命的的爬了起來。城防上的戰士將一根根滾木,一個個石塊砸下,伴隨著不甘的嘶吼,許多蒙古軍被砸下了雲梯。守城的戰士們把伸上城頭的雲梯推翻,下麵的蒙古軍再度將雲梯豎起,兩軍的弓箭手發瘋一樣的對射著,人根本來不及思考,機械的,蹲下,上箭,聽令,放弦,一排排弓箭手就如此和蒙古軍的射手們爭奪著控製權。密集的對射,無數人倒了下去,無數人再衝上來繼續拿起弓箭對射。
無論是滾木還是石塊,甚至是燃燒的火油都似乎阻擋不了那順的決心,終於,一段城防被打開了缺口,無數蒙古軍麵目猙獰的嘶喊著從缺口衝殺了進來,城防後的百餘名長槍手們挺槍齊齊的捅出去,瞬間擊斃了數名蒙古軍,收槍,再度刺出,一個間隙就足夠再讓一批蒙古軍湧了上來,長槍手身邊的戰士們舉起戰刀盾牌,一聲呐喊,迎麵衝殺了上去。一個又一個最新的情報送到了雁門守將的手上,再發出一道道命令。
“不知道今天草原蠻子們發了什麼瘋,難道他想在今天把仗打完?”雁門守將憤怒的罵道。各處城防相繼進入白刃戰,士兵的傷亡很大,預備隊也不斷的被補充到前線,兵員頓時緊張了起來,不但要仔細判斷出敵人的目的,慎重的投入兵力,這裡比的就是主帥的智慧了,哪一個判斷錯了局麵,哪一個先打完了所有的牌,哪個就完蛋。
“將軍,城防被突破,兄弟們組織了好幾次反撲都沒奪下來。蒙古軍太能打了,我們已經陣亡大半兄弟了。”一個通訊兵帶著哭腔報告著。
“混蛋。”守將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
守將心裡很明白,今天蒙古人就是來拚命的,看誰先崩潰。隻不過現在自己需要謹慎,對方如果在城防上建立一個陣地,很快就會以此為突破口,大軍洶湧而上,偏偏現在人手短缺,得力戰將各自都在浴血奮戰,在現在這個僵持的局麵下,很有可能就成了左右戰局的棋子。
容不得遲疑,守將吩咐道“你帶著五百人先立即趕去。”
那名通訊兵轉身跑了出去。
那段城防,守軍已經不多了,蒙古軍還在源源不斷的從缺口蜂擁而上,追殺著還在做最後抵抗的戰士。通訊兵一聲悲呼,高舉戰刀重重的朝一個蒙古軍迎頭劈下。不給蒙古軍在城頭組建起小型弓箭陣地的機會。身後五百人齊聲呐喊,一陣風似的殺了上去。
那順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那是一個金國大漢。他身材魁梧,手握一把巨斧,接連掃開了幾名戰士,迎上了那順。那順退後了幾步,刀化作一道閃電,直奔那個倒黴鬼的咽喉。隨即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