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殺手!
花孤城抱著吉他出了賓館,一個箭步跳進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繞x市來兩圈!”
花孤城拍了拍開車師傅的肩膀。不知道是開車師傅對花孤城這種奇怪的要求見的多了,還是他直接就準備送花孤城去精神病院!反正司機師傅不發一語的發了車。
花孤城坐在汽車後座,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吉他盒。然後再三確定了裡麵躺著的確確實實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吉他後,花孤城突然有一種砸爛它的衝動。不過,花孤城深知衝動是魔鬼的道理,他不敢真的砸爛手裡的吉他。但花孤城肚子裡有一肚子的鬱悶無處發泄,這樣下去他會憋出毛病的。
花孤城看了眼正開著車的出租司機,右手後知後覺的摸到了他摯愛的888,花孤城是要給他來兩個窟窿呢?還是來三個?
“操!停車。”花孤城憤憤的合上了吉他盒,甩給司機一張一百!“找錢!”
等司機找完錢,他下了車後,花孤城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拍了拍出租車的窗玻璃。
“操!發票。”
發票到手後,花孤城突然就舒坦很多了。他把錢和票據收好,準備轉身的時候,出租車發動了起來,一根中指從窗戶裡伸了出來!果然,不在沉默裡滅亡,就在沉默裡爆發。
汽車屁股銷魂的一扭揚起一陣塵土,隻留花孤城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花孤城下車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周邊空空曠曠,根本沒法藏人。這下花孤城是徹底放下了懸著的心,孔雀和百日並沒有派人跟蹤自己。
但花孤城並沒有直接回去找封杏和二師兄。而是蹲在路邊思量著兩件事。首先就是吉他,是直接拿去還給封杏呢,還是扣下來先。回頭若是發現這吉他對她真是特彆重要,那自己再賣給她!嗯,好主意!花孤城心裡很快就有了打算。
但第二件事情卻不是花孤城蹲著想想就能解決的,他要弄清楚孔雀身上的那個紋身是什麼來曆,和自己夢裡看到的那個紋身到底有什麼關係。這件事情看上去並不要緊,可卻偏偏揪著花孤城的心,讓他覺得異常難受。
花孤城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等電話通了以後,花孤城朝那邊罵了一句。
“老逼,死了沒有?”
“死了。”電話那頭不鹹不淡回答花孤城的,是一個花孤城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此人叫曹三兒,熟悉的朋友都叫他小三,不過江湖上更多的人樂意尊稱他一聲三爺。在這個江湖上隻要不是鬼神乾的事。否則,天知,地知,三爺知!曹三此人天生一張猴臉,麵無三兩肉,偏偏下巴上一顆痣另類張揚的恣意生長著,痣上長著毛,大的嚇人!
曹三雖然不是孤城派的人,但卻與孤城派走得很近。曹三靠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耐混飯吃,自然也懂得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孤城派囑托的事情向來是不敢怠慢絲毫的。因為事情做得好,所以平日裡很得花孤城他老爹的看重,幾回接觸下來便跟花孤城混的很熟了。
“死在那了?”花孤城坐在吉他盒上,掏著耳朵問。
“老地方!”
然後花孤城掛了電話,背著吉他反方向出發了。這時候老爹不在,能解決他問題的人,也許隻有曹三了。
等花孤城七拐八彎的趕到曹三說的老地方的時候,這廝正摳著腳丫子坐在天井裡聽收音機,一邊哼哼唧唧的跟著收音機裡唱。曹三的幾個手下三三兩兩的坐在邊上玩牌,發現花孤城進來的時候,都是一聲不吭的站起來給花孤城行了一禮。
曹三斜著眼看了花孤城一眼,喝了一口酒,陰陽怪氣的說了聲“這幾日不來,隻當你是死了。卻沒想真是禍害留千年,不過你惹上此等麻煩,怕也是命不久矣。”
“說人話!”花孤城放下吉他,朝周圍人還了一禮,徑直在曹三對麵坐下。
“來,喝一杯!”曹三滿滿給花孤城倒了一杯酒。
“先不喝,肚子餓!”花孤城扣著鼻子,擺了一個跟曹三一模一樣的姿勢。
曹三聽罷花孤城這話,一臉鄙夷之色毫不掩飾。“敢情你這混蛋是來蹭飯的!”
曹三叫來手下吩咐了幾句,很快就有兩隻燒雞送上。花孤城撕了一隻雞腿,開始說正事。
“我問你一件事,孔雀,百日這些人來x市你可知道?”
“必須知道。”曹三關了收音機,正了正身子。右手捏著下巴上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