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以法證道_絕對殺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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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以法證道(1 / 2)

絕對殺手!

等順利將俊逸公子與青衫劍客送到聽海閣前之後,草狗轉身繞過疊山,進了隱士閣。

此刻隱士閣中恍若搬山一般,隻是一夜之間,便就多了書冊幾近萬卷,這萬卷書冊並未分門彆類,安置妥當。隻是整齊堆疊成一座小山般,矗立在草狗麵前。而按著西涼王的意思,草狗讀書當隻能自上而下,籠統而讀。隻因如此,草狗常常才讀完一半的《太玄經》,便就再難找到下半卷,隻能抄起一本《無極拳譜》看下去。

如此讀書,恰好比韓魁所說,在一張白紙之上同時施墨,無形之中消弭了先入為主的弊端,對各家學說再無偏頗隻說,最是契合天道。

幾家學問交融並濟,交互對草狗的眼界思想帶來衝擊。而草狗卻可自在的獨立於外界,不偏好,不獨斥,作冷眼旁觀之態。隨心所欲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當真是瀟灑飄逸,當真是做天大的學問。

然而此刻的草狗對這天大的好處卻是渾然不覺,隻是覺著如此讀書沒有半點趣味,隻一心想著速速將此些書籍記下。

外界風雪再濃,似乎都無關東苑春色痛癢。俊逸公子賞著東苑如春景色,竟是寒意也無。

聽海閣內嶽三位於主座,朱姓公子照著嶽三的意思,逾了祖製,竟是得以於嶽三左手處坐下。

青衫劍客就垂首立在聽海閣外,距離嶽三不過十步距離,手中那柄製式奇異的油紙雨傘也未被收去。

嶽三坐在聽海閣中,隻是掃了至少有問鼎七品實力的劍客一眼,再無其他表示。此等氣度落在俊逸公子眼中,不由得又是幾分感歎。

正對聽海閣,有一累石台,平日裡用作歌舞之用。此刻累石台上端坐一名清伶,手持琵琶,彈唱激越。因是以涼州口音唱詞,俊逸公子也是連蒙帶猜將詞意弄清了個大概。

“少時欲成君王願,老去方戀離家年。纖纖思念亂如線,黃沙漠漠遠人間。來夢隱顯路萬千,泱泱國土何為邊?金戈鐵馬血當先,白鬢愁紋改夕顏。隻因未逢末路,罷淚強問天!……”

整片詞文足有兩百餘言,以古樂府的詞韻,操著濃鬱的涼州口音悠悠彈唱而出,倒是彆有一番風味。

詞曲本無名,也不知是誰所寫,機緣巧合之下被恰封疆裂土,受封西涼王的嶽三偶得,一詞道儘嶽三半生萬千辛酸,西涼王府東苑落成當天,嶽三擺開一張,請樂師三百,歌伶百二十於城門歌舞,儀仗氣度恢弘不似凡響。由此,此詞曲半夜成名,流傳於涼地,甚至一度傳進了先皇耳中。念及此處的俊逸公子哥心中欽讚嶽三一聲好手段,難不成西涼王嶽三今日也要以此一曲表明心意麼?難道先皇幾次三番幾欲削藩的舉動都沒能將嶽三觸怒?

“義父有心邀西涼王於金陵一會。”俊逸公子試探著開口,說話時雖然目不斜視,餘光卻死死盯著嶽三的一舉一動。

“金陵?”嶽三不動聲色,反問一句。

“若是義父推斷不錯,不出三年,燕王府便就要從燕地遷往南都。”俊逸公子語氣輕鬆,然而心裡卻很是有些忐忑。

“北國風光雖不比南國風流,卻是另有優勝,何至於要有常住金陵的念頭。”嶽三故作糊塗語,敷衍回道。

“非燕王之所願,隻是當今聖上,實是聖意難測。”俊逸公子知道嶽三在玩什麼花樣,卻偏偏奈何不了嶽三半分。

“秦晉何意?”西涼王又將秦晉二王牽扯出來。

“義父隻欲知西涼王爺何意?”俊逸公子此次西涼之行,果然是有備而來,見迂回說話不見半點成效,當下也不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嶽三輕笑,舉杯以示品茶。

“若西涼王不願出手相救,義父此次南行,凶多吉少。”俊逸公子說道此處,麵露蒼涼。

“皆為皇室宗親,想來不至於骨肉相殘。再者說了,燕王並非倉促入京,一切準備妥帖,想來不至於走到你所說的那一步。今日見賢侄,已是違了祖製,來日我再入京麵聖,這是置聖上於何地?又置至先皇於何地?”嶽三說話間,手指輕扣桌麵,思量片刻之後卻是開口再說一句。“燕王還有何交待,不如一齊說出來,西涼王府之中,不怕隔牆有耳。”

俊逸公子一愣,忙不迭從袖中取出密信一份。嶽三接過密信,並未打開,而是饒有興致的問了俊逸公子一句。“賢侄今年多大年紀了?”

俊逸公子卻是沒想肅殺氣氛如此濃鬱的時分,嶽三居然還有興致詢問自己年紀,當下隻是一愣,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回到“已至及冠的年紀了。”

嶽三笑著將密信收入袖中,並沒有當即打開一看的意思,反而有些悵然的說道“你娘親,乃是有情有意之人,你爹卻不是個東西。”

“王爺!”俊逸公子卻是沒想嶽三竟會如此直言不諱,當下惱怒之外,更多的卻是驚懼。

“你有耐心是好事,沉穩如你爹,但卻少了些銳氣。你心中難道就沒有半點記恨你爹的意思?敢怒不敢言是一碼事,連在心裡有怒的心念都不敢有,那又是另外一碼子事情了!你想想你娘當年為了保住你,連命都不要了,你如今的作態,可對得起你娘親。你父王的野心,你知我知,可你的心性,能否為燕王府扛起中興之任?就算你覺得你可以,可你爹卻是不覺得。要不然如今你也不會隻是你爹名義上的一位義子而已了,可燕王的義子與我嶽三的義子又不一樣。你且仔細想想,燕王府除你之外還有幾位名正言順的世子殿下?再想想那有徐達做外公的燕世子?你爹差你來西涼,明麵上是做說客,可你不過一名童子?可當得起這說客二字?你身後這位劍客,比之古柯如何?燕王將這劍客安插到你身邊,不過隻是為了保你安然到達西涼而已。到了西涼之後,燕王會指望你能說動我往南都一行?想來是不會了。你的作用,想來已經在此信之中說清楚了,不過一名質子而。虎毒不食子,生於帝王家,就注定要凶猛更甚於虎啊!你以為忍得此番屈辱就一定會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日,錯了!大錯特錯!你若是沒有燕王的心性,又豈能入得了燕王的眼?若是沒法子入得了燕王的眼,你如何坐那名正言順的朱高燧,而不是幼殤的朱高爔。”

俊逸公子聽完嶽三此番話語,周身一顫。

嶽三也不看他,隻是將之前俊逸公子遞交的密信取出來,丟到本該名為朱高燧的俊逸公子麵前。“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俊逸公子正襟危坐,目露遲疑。嶽三也不心急,隻是頗有興致的看著立在亭外,沉默不語的驕奴兒。

俊逸公子似乎終於鼓足勇氣,將密信拿起。一番吐氣之後,俊逸公子卻又將那密信丟在案上,黯然歎息。“不用看了,侄兒心中明白。”

嶽三輕輕抬頭,微微搖頭,暗道一句。“如你娘親一般,都是多情之人,關鍵時刻總少了那麼一點果決。若不是念及你娘親當年的恩惠,你的死活與我何關,我又豈能與你說這些話。”

“唇亡齒寒,義父這一行南去若是回不來了,我還能爭些什麼呢?”俊逸公子神態三分落寞。

“你有爭奪之心,那咱們可就還有的談!”西涼王將目光自驕奴兒身上收回來,繼續看向俊逸公子。

“還請西涼王先將驕奴兒拿下。”俊逸公子閉眼,睜眼,驀地開口。

嶽三哈哈一笑,拍案而起!“這才是朱家的大好男兒!這驕奴兒乃是徐家豢養的三大死士之一,徐家那女子當年看似與你娘親情同姐妹,然而你娘親之死,卻是與她脫不了乾係。”

笑聲起,暗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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