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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空相之死(1 / 2)

絕對殺手!

空相禪師卓立原地,調息靜氣,這一指擊出,當真是金剛含怒,隻一擊便就取走了昆侖仙性命,已有百餘年不曾殺生的空相禪師,心中微微一愣,當下隻得無奈歎息幾聲,念了一句佛號。

此刻空相禪師耗力太多,一時之間,內傷又一次壓製不住,空相禪師當下悲歎之餘,立刻停下腳步,穩住內息。

恰在這時一劍仙悲嘯一聲,長劍一指,直奔過來,他見昆侖仙慘死,竟是下了與空相禪師死拚之念。空相禪師還差半晌真氣便可走遍奇經八脈,完全複原,這時不得不中斷行氣,嘿的一聲化去一劍仙淩厲的一劍。

此刻一劍仙噴出一口舌尖精血於劍身之上,一時之間一劍仙桃木劍上藍芒大盛,劍氣之中隱隱有詭道!

空相禪師神情一動,空中刹那來劍,劍未至而劍氣先至。這類內勁劍氣看似乃是玄門正派的奇功,佛門有三支流傳下來,而道家隻有兩支。當年的紫霄宗便是身具道家先聖“抱樸子”所傳的“先天紫罡真氣”,但空相禪師頭頂這道劍氣卻不屬這個係統,看著有些像太虛觀自古相傳的雷芒,然而劍氣之中,陰氣過重而浩然不足,很是有些詭異,與想來注重陽剛浩然的雷芒劍氣南轅北轍,隱隱中竟是對空相大師的金剛之力有克製之效。

此刻空相禪師已無力運轉嫁接大法,故而此刻即管以空相禪師金剛肉身之威能,亦不敢讓對方一劍刺實。

劍形雖不能傷他,但這詭異劍氣可不是鬨著玩的。

時間再不容許空相禪師伸手化劍,他借著蓋世無雙的佛家金剛內勁,猛喝一聲,一身僧袍旋風般卷起,啪一聲抽打在劍尖上。

一劍仙隻覺無可抗拒的大力從對方僧袍電流般迫來,全身一震,氣血翻騰,眼前一黑,整個人隨著欲甩手脫去的長劍側飛往兩丈外的空中。

空相禪師長身而起,也不見任何動作,大鳥般騰空而起.一眨眼便迫近在空中滾飛的一劍仙。羽衣相卿見狀魂飛魄散,不顧己身安危,拚命追來。一劍仙一昏即醒,耳聽羽衣相卿驚喝連連,背後勁風撲來.他晃過神來,知道不妥,右手反手朝地上打出一掌,其人立刻沒入了右邊半丈外的大樹裡。

此一刻空相禪師無心去追一劍仙,反是朝飛身而來的羽衣相卿迫近。此時此刻,羽衣相卿已然全身心投入到了戰鬥之中,見空相禪師突地朝自己衝來,也不張皇,羽衣相卿此刻隻見空相禪師麵色雖然法相莊嚴,但金光燦燦的麵上卻是透出一抹殷紅,羽衣相卿眉頭一皺再皺,又在下一刻舒展開了,隻一恍然便就猜到了空相禪師此刻猶如風中燭火的慘烈狀態。

羽衣相卿看著一邊躺在血泊之中的昆侖仙,神情終於透出一股決然與凶狠。衣袂飄飄,羽衣相卿身形不進反退,落步如蜻蜓點水,遠遁而去,見其摸樣竟赫然是想活活將空相禪師耗死。

空相禪師往前再走一步,卻是再是難以為繼,身子超前一傾,一個踉蹌,口中吐出好大一口汙血,染紅胸口一片雪白胡須。羽衣相卿見狀,腳步不停,隻是遠遠繞過空相禪師,一把抄起昆侖仙的屍體,口中輕喊一句。“師兄,我們走!”

一劍仙身形自樹叢裡躍出,兩人隻是幾步便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空相禪師此刻佛力終於衰竭,因真氣流竄而鼓蕩的僧袍也漸漸平複下來,羽衣相卿與一劍仙看似已逃遁至遠處,實則卻隻是潛伏於不遠處。空相禪師雙目無神,嘴角隻是陣陣抖動,到得最後,空相禪師輕誦三聲佛號。

空相禪師好一陣回顧往昔種種,他活的既然足夠久遠,好些事情都有些遺忘,這一生,他經曆過太多,麵對過太多,旁觀過太多,隻這人間一遭,便就要比人家幾輩子加起來還要豐富許多。以空相禪師的佛法無邊,早已到了看透凡塵,超脫生死的境界,可這一刻,他心中為何卻依舊滿是遺憾?

是了!一定是因為他沒能遵守當日與小王爺許下的諾言,替小王爺看守好他畢生的心血。

可片刻之後,空相禪師微微一笑,他那位王家貴胄的公子哥朋友,向來是出了名的算無遺策,恐怕這一切也儘在他的算計之內吧?空相禪師心中如是想著那,就這樣吧,朋友,可惜這輩子沒能再見你一麵,下輩子也不知道等到幾時了。

回憶就此展開,那一年,空相禪師還年輕,大概,隻有八十多歲吧?

一點燈火,在武昌府長江岸旁迅速移動。啼聲的達。一個瘦弱的身形,一手策馬,一手持燈籠,正在連夜趕路。燈火照耀出一張年輕的臉,看樣子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穿的雖是粗衣麻布,一對眼睛非常精靈,額頭廣闊,令人感到此子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這時他神情焦灼,顯然為錯了渡頭而苦惱。

馬停。

他躍下馬背,走到空無一人的渡頭儘端,苦惱地叫道“這回慘了,回去時那眼中除劍之外再無一物的老家夥可又要餓肚子了。”

江水滔滔,對岸一列民居透出點點燈光,份外使人感到內裡的溫暖,又那樣地使人感到孤獨和隔離。馬兒移到他身後,親熱地把馬頭湊上來,用舌舔他的後頸。

少年怕癢縮頸,伸出手,頗為愛憐地拍著馬嘴,苦笑道“馬王啊馬王,你可知我的心煩,一邊去吃草吧!”

渡江口邊,躺著一人,似乎是睡了過去,等聽到少爺策馬而來時,那人張開沒有神采的眼睛,待要說話,忽地身子彎曲起來,一陣狂咳,張口一吐,一團瘀黑的血霧狂噴而出,滿渡頭。

少年大驚失色,一手將他扳過來。那人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少年從未遇過這等事,一陣手足無措後,才定下神來,暗忖“救人事大,此事不可不管,且說近日這武昌府來了一個老和尚,有一手救人的功夫,是將他送到那裡。”

目標既定,少爺忙叫道“馬王,馬王!”

那匹黑馬長嘶一聲,乖巧地奔至兩人身旁。

少年輕拍馬頸,柔聲道“馬王,蹲下!”

馬王順從地蹲了下來。

少年頗費了些氣力,才將那年輕漢子搬上馬背,一聲令下,馬王輕鬆撐起馬腳,立了起來,少年乘勢躍上馬背,口中一聲嘯聲,兩人一騎,轉眼便消沒在岸旁的黑暗裡。

半個時辰後,誌切救人的少年在山野裡迷了路。

燈籠燃儘。

四周是無邊際的暗黑。

伏在身前馬鞍上那人的氣息愈來愈弱。少年急得幾乎哭起來。

數日前他曹隨人去過那老和尚身處的破廟一次,但在這樣前不見人後不見店的黑夜裡,要憑著記憶去找一個小破廟,就像要從天上把北極星摘下來一樣困難。

夜色之中,那有規律的達蹄聲,是那樣地孤寂無助。

“呀!”

少年驚呼起來。

二百多涉外的疏林間,隱約裡有點閃動的火光。

少爺一夾馬腹,向前奔去,就像遇溺的人看到了浮木。

一所破落的山神廟出現眼前,燈火就是由其中傳出來。

少年躍下馬來,牽著馬,穿過破爛了的廟門,進入顱內。

在殘破不堪的泥塑山神像前,三支大紅燭霹霹啪啪地燃燒著,一個慈眉善目、眉發俱白的老和尚,盤膝坐在神像前,低開似閉的眼正望著他,看來最少也有八十多歲。

少年道“大師!有人受了傷……”也不見那和尚有何動作,眼前一花,他被僧袍覆蓋的身體已站到那受傷的男子旁,默察傷勢。

少年本身雖不會武功,但隻一眼便看得出乃是生長於大戶人家的少爺,很是有些見識。和尚這一動,少年便知道遇上高手,機靈地退坐一旁,不敢打擾。

和尚將男子從馬背上提到地上平放,便像搬個稻草人般毫不費力,同時從懷裡取出一盒銀針,乍看間似是雙手亂動,轉瞬裡男於胸前已插了七支亮閃閃的長針。

男子呼吸轉順。

被少爺喚作馬王,氣勢睥睨,神駿非常的大馬鼻翼噴了一口氣,掃了老和尚一眼,便滴滴達達,溜往廟外吃草去了。

和尚舒了一口氣,這才有空望向少年。

“小哥兒?不知高姓大名?”

坐在一旁的少年呆了一呆,囁儒道“問我嗎?”

這和尚無論神態氣度,均遠勝他所遇到的武林人物,甚至比起府中那極為極為受王爺看重的高人來也不差分毫。如此高人,在不知他身份的前提下,竟對他如此親近,這倒是叫少爺心生些許親近。可少爺此刻倒不是不願說出自己的名字,可王爺話已說開,五千裡路走完回府,方可賜名。而他本身這個名字實在是有些不堪入耳。

和尚一臉祥和,鼓勵地點點頭。

少年道“草……草狗。”

和尚低開似閉的雙目猛地睜開,眼睛像星星般閃亮起來,瞬又斂去,道“好!好!名字和人同樣的好,現在告訴我你怎會救起這個人。”

草狗連忙將經過和盤托出。

和尚沈吟片晌,搖頭道“怎會是這樣,天下間有那些人能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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