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出雲寺_絕對殺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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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出雲寺(1 / 2)

絕對殺手!

隻聽得“錚”的一聲脆響。

一杆九合金片的如意軟棒,已經現了出來!

江明在情急之下,想借用兵刃的幫助,繼續將鐵手纏住。

正當他把這杆“九合金絲棒”抖了個筆直,妄圖向鐵手前額上點紮過去的時候,觀戰的眾官兵儘皆震驚得嚷叫了起來。

也就在此刻,鐵手見了那金絲棒隻是一笑,下一刻,那雙被紅甲護手包裹住的手掌猛地做了個彈指裝狀,隻聽“錚”的一聲輕響,鐵手的中指便就彈在了江明的鐵棍子之上。

江明聞聲而驚,金絲棒原已遞出,又硬生生地被一股巨力彈了回來。這股巨力太過可怕,隻使得他掄圓了手中軟棒,“叭喳”一聲,重重地抽在欄杆上。

碗口粗的欄杆柱子,頓時被棍棒砸得一片稀爛。與此同時,鐵手足下飛點著縱身而出,落足在遠處的荷葉上,施展起了“登萍渡水”的輕功絕技。當他落身到岸之後,手中已經多了一把苗刀,側步攔在了方浪身前。

江明終於是被逼的無路可走。這時的草狗盯著遠處的空樹林,眼珠子急轉,一時之間並沒有準備為江明與方浪解圍,而是計較著在這個時候,仿佛鐵手才是那勢弱的一方。

……

幾日之前,破曉時分。

茫茫官道之上,一個年輕男子一人一騎揚起飛塵一片,腰間掛一把極為古樸的寶刀,裝飾並不華麗,但每一個線條都充斥著一種千錘百煉的考究,內斂卻殺意暗藏。而這個一身雪衣男子也如這把刀一般,雖看上去唇紅齒白,一副儒生模樣,但眉目之間,英氣逼人,還帶著些許咄咄逼人的霸氣,稍微有些懂點事故,有些見識的人都能看得出,這是一個殺伐果決,做事淩厲果斷之人。這個年輕人有一個響亮的名號,端的是對得起他腰間掛著的那把祖傳寶刀,對得起他這幅長相。他叫,魏言期。

魏言期已來到了桂林城北百二十裡外的石頭嶺上。

嶺高千仞,上方下尖,尤其難行,遠遠看去,有如一把雪亮尖刀,插立雲天之間。

石頭嶺上極高處仁立著一所古刹,便是遠近知名的出雲寺。

如照常規,登山人寺有一定的道路,鑿石而級,牽索為引,步步登臨。最快的腳程,也得耗上整天的時間。魏言期舍此不圖,走的是偏峰捷徑。他輕功極佳,步險過澗,有如康莊大道,日出之前,便已經來到了頂峰的出雲寺前。出雲寺之所以為名,當在“出雲”二字。

上“白”為“雲”,下“白”為雪,出雲寺恰恰夾在這二白之間,看起來自有其頂天立地一番氣派。所謂“高處不勝寒”,不必待到寒風凜冽的冬季來臨,石頭嶺在入秋之後,便已經開始落雪。今年大旱,不見落雪,但在頂峰,尖端也有少量積雪,卻也足夠將出雲寺點綴一番。

出雲寺在釋家地位不比天龍寺與輪轉寺,但比較而言也不過隻是輸在了寺院規模,僧侶人數之上,若是論名聲確是不輸絲毫,與西涼清涼寺,西域爛柯寺並稱“三廟”,江湖地位隻是略遜於四聖地中的輪轉寺,天龍寺這“兩寺。”

幾隻寒鴉低飛盤旋在寺前老鬆之間,地麵上散滿了落葉,風自天上來,貼著峰上的雪麵刮下,真有股子冷勁兒,寺門是永遠開著的。

為了防禦冷風的直襲,入門處架有四四方方的一麵隱蔽牆,牆後是放生池,此時此刻,水麵上卻已經結了薄薄的一層冰,平滑得像是一片水晶琉璃。

踐踏著一徑殘枝敗葉,魏言期徑自來到廟前。

天也不過才有上這麼一丁點兒明意,兩盞油紙燈籠,搖曳著婆娑昏暗的黃光,那光景兒,顯然透著十分淒涼。

出雲寺的和尚敢情已經起來了,迎著薄薄的一天微曦,共分為兩列,正在操練晨功像是一套拳法。一共是十八人,這就是除卻出雲方丈以及兩堂職司之外,廟裡僅有的和尚了。

魏言期的忽然出現,頓時使得操練中的和尚為之吃了一驚,全都停住了身手。

一個年輕和尚隨手穿上了袈裟,怔了一下,緩緩走過來,一直來到了魏言期身前,才恍然認出了來人是誰,立刻展開了笑臉。

“啊,這不是魏施主嗎?你老這麼一大早就上山來啦!”話聲才落,即見一個頎長留有黑色長須的和尚,由裡麵快步而出,遠遠向著魏言期打了一個佛訊,躬身說道,“貧僧奉方丈之命,在此恭候魏施主,施主請隨我後殿去吧。”

魏言期微微一笑,合十一揖,以佛禮答謝,道“老和尚端的是無所不知,我還隻當他坐關未醒,此番白來了一趟呢!”

這個黑須中年和尚法號“末法”,乃是出雲寺的主持和尚,看來與魏言期像是認識。

聆聽之下,即見他展開笑顏道“方丈原來坐關,直到昨日傍晚時分才醒轉,晚課之後,方丈指示貧僧,說是先生今日日出前後必將到寺,有事相商,要貧僧在此恭迎,果然應驗,倒是貧僧迎接來遲,尚請海涵。”

魏言期頷首道“看來老和尚功夫更甚昔日,誠乃吾佛恩典,你不必客氣,請前頭帶路吧!”

末法和尚應了一聲“是。”即轉身步入。

魏言期複向前來的少年僧人告了擾,這才跟隨著末法和尚向廊道步入。

眼前一片漆黑,隻有一根油鬆火把,劈拍響著在遠處燃著,油煙子嫋嫋升空,化為青白色一條巨龍,竟不為風勢所散,倒也奇怪。

這條長廊伸展甚長,上為茅草,下鋪石塊,支柱皆為多年堅厚檜木所築,年代久了,其色如釉,閃閃而有光澤,整個長廊看上去樸實無華,卻是古意盎然,雅極了。前行的末法和尚,步履輕靈,神態安詳,望之即知身上的功夫不比尋常,穿過了長廊、正殿,來到了後山石室這便是出雲和尚的修練坐關之處,平日本寺弟子,不得到特彆的允許,是不能隨便進出這裡的。

石室背山而辟,根本就是鑿壁而成,門前聳峙著一對石翁仲,插有一盞高挑紙燈,地上的石塊一路婉蜒伸展而出,排得很具藝術眼光,三三兩兩一直延伸到石室儘頭。

魏言期來這裡,已是常客,與出雲和尚更是交非泛泛,這裡的一切都很清楚就拿這些地上的石塊來說吧,如非深知其奧妙者,便萬萬難以行走,敢情其中大有名堂,不知內情者一步妄自踏上,便將自討其苦了。

末法和尚來到這裡,停下了步子,回身合十,道“先生自己進去吧,貧僧該去關照前麵的早膳了。”

魏言期道了謝,容得末法轉身離開後,他才轉向後麵石頭禪房,喟歎一聲道“老和尚彆來無恙否?又來打擾你的清靜了。”他這裡話聲方住,即聽得正麵石室內,一人浩歎道“一兔橫身當古路,蒼鷹才見便生擒,後來獵犬無靈性,空向枯樁舊處尋。阿彌陀佛”

魏言期微微怔了一怔,憧憬著老和尚的四句禪機,卻是似解非解,他微微一笑道

“老和尚,你又在跟我打啞謎了。”一麵說,一麵踏步而前。

老和尚石室前,排列著數十方石塊,三三兩兩,頗為有趣,魏言期前三後四地走了半轉,停下來笑道“咦?你這是玩的什麼把戲?我半年不來,敢情你又換了名堂不成?”

室內的老和尚卻笑應道“原是故日三生石,舊靴逢雨沾新泥,三片桐葉隨風轉,五處燕子剪新衣。”

魏言期正在打量地上石子,聆聽之下,啞然道“原來如此,這就是了。”

前行三步,身形後挫,心裡默然念著一個“奇”數,雪衣輕振,已飄落室前。卻聽得室內和尚讚賞之聲道“小子半年未見,竟是又長進了不少,看來我這裡已沒有東西再能留難你了,你固前程遠大,卻來尋我做甚?”

魏言期“哈哈”一笑,推門而入。其實,哪裡有門,隻是三數串竹葉垂簾而已。隨著魏言期的手勢,竹葉應手而啟,魏言期當門而立。室內雖然燃著一盞青燈,隻是在黎明的微曦之下,已顯得微弱,兀自“篤篤”有聲地在竹葉上搖曳不已。這裡光線不亮,卻足以辨物,一幾一案,俱在眼前。出雲老和尚披著一件藍棉布的舊袈裟,盤坐在蒲團上,他身材原本高大,即使坐著,卻也較諸一般常人為高。長眉,蒼發,臉上皺紋不少,隻是並沒有十分老態。此時他麵向長窗,臉上顯著一抹微笑。“餐六氣而沆瀣兮,漱正陽而含朝霞。天逢大旱,如今這個也不好尋了……”打量著當前的年輕人,老和尚由衷地欣喜。眯縫著兩隻長眼,他頻頻點頭道“這麼早就來了,還沒有用過早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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