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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雪山老人(1 / 2)

絕對殺手!

想著陳宋,想著父親、母親、雪雁,還有南海沙鷗馬彥行,她心裡如一團亂草。尤其是陳宋瀟灑的影子,她竟是怎麼也甩不開,最後跳下床用力地搖著頭,發狠道“忘了他!忘了他!一輩子都不要再想他了!他是一個心懷叵測的人,他沒有感情,我還想他乾嘛?”

這時,老板劉七在外敲門道“小姐!麵來了!”

宇文小真開了門,她那種立眉瞪眼的樣子,倒把劉七給嚇了一大跳,忙放下麵就出去了。

宇文小真趴在桌子上開始吃麵,她想,從現在起,自己就要當成一個男人了。於是大口地吃麵,大口地喝湯,吃飽了擦擦嘴,開開門叫道“老板收碗!”

劉七就站在一邊,聞聲連忙跑過來,看見宇文小真挺胸直背的樣子,心中又是一愣,暗說這姑娘是怎麼回事?好像要吃人的樣子,看她一副秀麗的外表,怎麼會這麼厲害呢?

他嚇得端著碗就往回走,卻聽見身後房上瓦響,劉七忙一回身,嚇得手中碗“叭”一下就摔碎了,口中“啊喲”了一聲。隻見那姑娘站在房上,雙手叉著腰,從房上竄下來,對著劉七慍道“你看什麼?我這是吃飽了消化食兒!”

劉七一骨碌爬起來,口中連道“是!是!”嚇得扭頭就跑,宇文小真這才想到自己太大意了,怎麼竟當著生人顯出功夫來了?想著忙趕上一步道“喂!你回來!”

劉七嚇得回過身來,一個勁地哆嗦,宇文小真挑著眉毛說“你不許向彆人亂說,沒事走吧!”

劉七口中連連道“是!是!女山賊!”

宇文小真皺了皺眉,心說這小子真把我當成女賊了,一時也不願與他多說,隻揮了一下手道“不要亂說,誰是女山賊?去!”

劉七又彎腰道“是!是!女……女英雄!”

說完轉身就跑。宇文小真在院子裡走了一圈,愈覺得孤身一人,實在是寂寞得很。看天上的雲,一片片被風吹得慢慢飄著,就像自己一樣的孤單。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家,說笑就笑,說愁馬上就想掉淚,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忙抬手揉了揉,狠狠地在地上跺了一腳,心想“我不想哭,我這算什麼!看人家陳宋,從小父母雙亡,一個人身負血海深仇,人家都沒掉過一滴淚,我怎麼這麼不濟?哼!我一定得振奮起來,我一定要轟轟烈烈地在江湖上闖一番,哼!哼!以後他陳宋也得另眼看我!”

想到這裡,她真是大有“不可一世”的氣概,忽然臉上一熱,暗忖“我怎麼又想到他了呀?莫非沒有他,我就活不成了?這種寡情無義的人,我還想他?就是他找上我來,我也不能理他!”

她又想到了,那個大風雨之夜,自己如何冒著大雨,到幾十裡以外,去通風報信,救他一命;可是他心裡隻有一個依梨華,對於自己非但不知謝恩,卻反而大有翻臉之態。這種人,我還能再理他?

想到這裡,她隻覺得身上發涼,尤其是把依梨華恨之入骨,她緊緊地咬著唇想道“下一次要是再見到這個賤人,我一定要給她一個厲害,哼!你們恨我,我叫你們恨個夠吧!”

越想越氣,越氣越沒有辦法發泄,這時就見一個婆娘抖顫顫地端著一盞燈走過來,遠遠地笑道“女……英雄,燈來了!”

說著,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著,身子直抖,小真沒好氣地說“燈來了放在房裡就是了!你站住!”

那婆娘本來已轉身要走,聞言隻得回過身子,裝著笑臉。小真歎了一聲,擺手道“好!好!去!去!”

這婆娘嘻嘻一笑,扭擺著大屁股走了,大概是老板劉七嚇壞了,自己不敢來,把他老婆給搬出來了。

宇文小真回到房中,把門關上,練了一陣功夫,天就很晚了。過了一會兒,忽聽見門口有馬蹄聲,爛眼張氣喘籲籲地回來了,他胳膊下夾著衣服包兒,在外捶門道“大小姐,開開門吧!你的衣服給你買來了,我這條命差一點兒沒跑死,我爹死時奔喪也沒這麼急!”

第二天,宇文小真女扮男裝,往江南而去!

這是春末的一天。天上起了大風,沙漠在怒吼,陳宋的馬行到了“英吉沙”。在營盤,他整整地等了五天的時間。這五天,他每日出沒在和依梨華來時所經過的沙漠裡,他在茫茫的大漠裡,尋找他的仇人。可是他失望了,非但宇文、李、劍芒等三人杳如黃鶴,就是那受了重傷的白雀翁,也沒有一點蹤影。

整個沙漠裡,似乎隻有他一個人,風起沙舞,泛如海洋。但海中波濤最高不過三幾十尺;而這沙漠裡,高達二百尺的沙漠浪湧卻並不罕見。上無飛鳥,下無走獸。千裡之間,人煙斷絕,正如唐玄奘所謂“從此東行大流沙,沙則流漫,聚散隨風,人行無跡,遂多迷路,四遠茫茫,莫知所指,是以往來聚遺骸以記之,乏水草,多熱風,風起則人畜昏迷,因以成病,時聞歌宋,或聞號哭,視聽之間,恍然不知所至,是以屢有喪亡。”

陳宋終於失望了,他找不到他的仇人。到了後來,他更是喪失了這份勇氣,他想“即使找到他們又如何呢?那不是等於去送死麼?”

這麼想著,他也就愈發的情虛了。人都是這樣的,隻憑一時血氣之勇所為,至終是會後悔的。陳宋在幾日的沙漠之行之後,一切觀念都改了!

他重新憶起狼麵人袁菊辰的囑咐,決心到阿克蘇一行,要去那裡探訪那個古怪、奇異、身負絕技的怪老人。因此在“英吉沙”住了一宵之後,就打馬西行,直奔“彆失八裡”。

在這境地內,準噶爾人十分猖獗,陳宋一個陌生的漢人,來到了這個小國的國境之內,很遭到了一些困擾。可是他為人持重,絕少惹事,雖是言語不通,卻也平安地入境通行。

輪台地勢低濕,土質肥沃,河流交錯,耕牧鹹宜,尤其是葦荻叢生。其東河上,有一土橋,為過往商旅必經,即所謂“葦橋之險”是也。

這地方桃杏果樹極多,陳宋來此之時,正是花開季節,粉紅黛綠夾道相迎,真有處身“山陰道上”之感!

他懷著悲怨的心情,在這化外的邊道上策馬行著,一任桃杏花開得如此茂盛,可是他的心,就像是一口久未泛波的古井一般。自此西行,三日而抵庫車,芳草綠樹,鬱鬱成林。果園的開辟,是庫車一大特色,瓜果隨處皆是,牧牛羊人,趕著大群的牲畜,在天山下的草叢中放牧。仰視天山皚皚的白雪,有幾處已融化了,可是山頂的尖端,卻永遠戴著那頂白帽子,即使在炎熱的盛夏,也是不會融化的,故此地人都叫天山為雪山。昔日在哈密一帶之匈奴,恃天山為上蒼,每過山下,必相率跪拜,匈奴人呼天為“祁連”,所以天山又名祁連山,如匈怒祁連歌雲“奪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亡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蓋祁連山旁,水草豐富,宜畜牧;焉支山則盛產染料,可供婦女妝飾,故有此歌。

馬行七日,過冰山而至阿克蘇,這一段路更是危險無比,山上無沙土草木,皆冰塊石子。天氣漸暖,冰融時有碎冰飛濺,小者如拳如栗,大者如屋如樓,裂冰之聲,聽來更是嚇人。山穀為之響應,冰之漲落,變無定時,所以山道極多,任人隨意穿行。人畜行走其間,無不提心吊膽。

陳宋抵阿克蘇之日,正是這地方極具盛況的集市之時,四鄰中外之貨商,不遠千裡而來,旅賈成群,各族之人,仍以纏回最多。此類人又稱纏頭回,其俗四季戴帽,帽式不一,有口小上大者,在簷矮頂高者,有用皮製者,有用棉製者,形形色色,不一而足。男子服裝右衫擐帶,女子有領無衽,套頭而下,外加背心,婀娜生姿、鮮豔動人。

奇怪的是這裡的少女,不喜帶花,而對於耳環手鐲、珠玉等物卻有所偏愛。

他騎在馬上,穿行在人叢之中,隻覺得千頭攢動,眼花繚亂。女孩子頭戴繡金平頂大圓帽,以花布巾或網巾遮麵,不使人見,小蠻腰楚楚動人,配以長簡皮靴,更是婀娜多姿。

當然,像他這種裝束的漢人,立刻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他在一家臨時搭設的客館前停下了馬,出迎的是一個老回回,陳宋用最簡短的話說“庫西嘉(住店)。”

那老回回打躬作揖地把他安置在一間布棚內,室內鋪著羊皮,沒有床。這客館生意極好,各處來的人住宿者甚多,因此陳宋的到來,也就不太會令人驚異了。

他在這小店內,草草地用了飲食,第二天清晨,他換了一件衣服,卻沒有戴頭巾,腰係絲絛,風度翩翩地出了客店。

他行至集市上,在一個賣皮貨的地攤上,買了一頂本地人流行的小皮帽。那賣帽之人是一個蒙古老人,可是這老人卻通數種語言,也能說生硬的漢語。陳宋微笑地問他“去日可馬峰怎麼走法?老丈,你可知道麼?”

蒙古老人怔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擠著如同風乾橘皮似的眼睛打量著陳宋。慢慢走了出來,輕輕地拍著陳宋肩膀“來!出來!”

蒙古老人回頭關照了一下他的兒子,囑他看著攤位;然後他領著陳宋,分開人群,走到路頭,用手指了一下巍峨的天山,並用手指點著那峻峨的峰頭,比劃著三指道“第三!”

陳宋喜道“你是說第三座峰頭,就是日可馬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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