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秦!
秦子楚的心情是不錯,但嬴政的心情卻差到底了。
他是真正的古代帝王,所有可能造成性命之憂的意外都讓嬴政深惡痛絕。
秦子楚可以當做一場意外輕輕放過此事,嬴政卻忍不住覺得比起秦子楚的溫和相待,很該給這群不知道好歹的趙國人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帝王之怒,伏屍百萬!
車廂之中,秦子楚難受之極的靠在嬴政懷裡。
他臉色難看的輕喘著,嬴政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倚靠得更加舒服。
嬴政心疼的說“子楚,彆堅持了,我帶你出去騎馬。”
秦子楚點點頭,隨即苦笑道“我真不想嘗試一路騎馬回鹹陽。和坐馬車比,說不好哪個更像是酷刑。”
“腿疼和頭疼,你隻能選一樣。”嬴政扶起雙腿無力的秦子楚,敲了敲車廂,直接帶著他下車。
秦子楚沒有反抗嬴政的決定,跟著一點點走下車。
秋高氣爽,微涼的風拂麵而過,秦子楚很快覺得自己獲得了新生。
“好了,咱們走吧。”秦子楚笑了一聲,麵色漸漸恢複紅潤,緊皺了一路的眉頭也完全展開。
秦子楚翻身上馬,正待前行,卻被嬴政一把抓住手腕。
嬴政仰頭看向秦子楚,忽然勾起嘴角,借力上馬,直接坐在他身後。
嬴政展開手臂環在秦子楚腰側順勢抓過韁繩,直接催馬前行。
他側過臉,將溫暖的呼吸噴在秦子楚臉上,帶著一股調笑的意味道“國主,讓政伺候你。”
秦子楚白皙的麵龐瞬間被一層薄紅侵染,貼在嬴政胸前的脊背立刻挺直。
他紅著耳朵,故作無事的說“好好駕馬,不要分心。”
嬴政發出一聲低笑,沒再開口,駿馬立刻悠閒的向前移動。
兩人擠在一起,每前進一步,秦子楚都毫無意外的撞在嬴政胸口,身體不停的蹭向嬴政腰間,激得他越發挺直脊背,努力拉開令人心猿意馬的距離。
可秦子楚卻不知道嬴政是如何用力的,他隻要輕輕一收手臂,就將自己卡得死緊。
最終,秦子楚隻能緊緊貼在嬴政懷裡不得動彈。
“放心靠著吧,朕路上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嬴政貼著秦子楚的耳朵輕聲道。
秦子楚聽了這話卻忍不住回手用手肘狠狠撞向嬴政腹部。
他咬牙切齒的說“你這道貌岸然的騙子,你要是不會把我怎麼樣,那是什麼反應?”
嬴政從容的收緊一條手臂,單手握著韁繩前進,口氣聽不出一絲一毫的一樣“你說朕年少貪歡,朕不這樣,怎麼對得起你的品評。”
秦子楚不由得咬住下唇,緊緊相貼的身體和盤在他腰間不肯放鬆的手臂都讓秦子楚越來越放棄堅持。
他不斷放鬆僵直的脊背,依靠在嬴政懷中。
嬴政微微垂下眼簾,視線掃過秦子楚腰間,忽然發出一聲低笑,更讓他臉上燒得厲害。
好不容易挨到驛館,秦子楚連滑下馬背的勇氣都沒有了。
騎在馬上他尚且可以用冕服遮擋腰間的尷尬,若是在馬下站直,豈不是要天下大白了?
“國主身體不適嗎?讓政扶您吧。”嬴政神色肅穆的說了一聲。
他一伸手直接將秦子楚打橫抱在懷中,快步向房中走去。
秦子楚忍不住把臉埋在他懷中——他實在是沒有嬴政義正詞嚴說出這種不要臉話的本事。
嬴政見秦子楚如此,抽緊的腹部因為忍笑而顫抖個不停。
秦子楚咬牙切齒的說“你夠了,這麼好笑嗎?小心我讓你等著瞧。”
嬴政麵色不變,以隻有兩人能夠聽到的音量小聲道“走著瞧?朕都瞧了一路——除了某位絕色麵若桃花,什麼風景都沒看到。”
“今晚滾出去自己睡!”秦子楚忍無可忍的說。
嬴政忽然顛了秦子楚一下,惹得他驚慌的扯住嬴政的前襟,眼睛瞪得滾圓。
嬴政這才輕笑著說“朕偏不。”
兩人在跪成長長兩排的仆從麵前而過,低語不斷。
終於進門後,嬴政直接將秦子楚塞進被褥之中,兩人誰也顧不上解衣,匆匆蒙上被單,手掌落在對方身上不斷滑動。
一番糾纏,本該威嚴莊重的冕服淩亂不堪的掛在秦子楚身上。
他雙目含水的仰麵躺在被褥中低喘著,兩條長腿岔開,其間濕濁不堪。
嬴政手掌順著秦子楚露在空氣中的長腿輕撫而過,低笑道“國主覺得政伺候得如何?”
秦子楚斜睨了嬴政一眼,用混合著沙啞和慵懶的口吻說“怎麼,阿正還想再來一次?”
嬴政不由得大笑出聲。
他湊上親啄吻著秦子楚的嘴唇,溫柔的說“路上艱難,你早就沒有力氣了。”
“不行”對男人來說天生是個禁忌。
哪怕嬴政語調再溫柔、目的再善意,秦子楚還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不服輸的說“再戰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