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秦!
開過巨大的腦洞之後,秦子楚麵色忽然沉了下來,上下掃著嬴政冷笑了起來。
“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段秘聞啊。”秦子楚語調怪異的說。
嬴政麵色跟著冷了下來。
他不高興的說“彆亂想,朕當初根本不喜歡男人。何況還是這樣看著可憐楚楚,實際上有一丁點壓力就會急躁的全無理智的人。”
秦子楚覺得難以接受嬴政的說法,不由得開口反駁“若是你一點不喜歡他的話,事情還會落到你午睡的時候,他能夠隨便進入?”
嬴政聽了秦子楚帶著酸味的話,控製不住臉上的表情,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他抬手摩挲著秦子楚的臉頰,湊在他耳邊說“你這……也是吃醋了吧?”
秦子楚理直氣壯的承認“是啊。”
“朕又不是一開始就冷血無情的。”秦子楚的回答讓嬴政心花怒放。
他控製不住的輕笑起來,湊上前像隻愛撒嬌的大貓似的用挺拔的鼻子磨蹭著秦子楚脖頸。
嬴政語調柔軟,透著一股討好的味道解釋“對著同病相憐的人,朕把他當朋友,誰能想到他心懷不軌呢?朕也很失望,後來才會越來越冷血的。”
親情、友情每一樣都傷到過嬴政,這麼一想秦子楚心中發酸的氣泡霎時被戳破。
他輕哼了一聲,臉上卻露出放鬆的神情。
可秦子楚口中還是說“那為什麼不是你去殺他,反而是他買凶殺你?”
嬴政眼中瞬間射出一道寒芒,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是朕當初大意讓他跑了。不過跑了又能如何?若非是朕派人說和,燕王喜怎麼會親自割下燕丹的頭顱送到朕麵前——朕最喜歡這種自作自受的戲碼。子楚,你知道嗎?燕丹的頭顱被呈給朕的時候,他死不瞑目。”
秦子楚簡直聽得後背發冷。
他一直都知道嬴政發怒起來,處置他人的手段殘酷狠毒,卻沒想到竟然回到了這個地步。
秦子楚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沒想到這時候嬴政猛然對上他的眼睛,輕輕笑了一笑。
“子楚,你害怕了?”嬴政的語調輕柔溫軟。
秦子楚忍不住微微拉開和嬴政之間的距離,沉默了許久之後,靠向前,將額頭枕在嬴政肩膀上。
他輕聲說“確實有點怕,我頭一次聽說這麼嚇人了做法。”
嬴政搭手摩挲著秦子楚的脊背,輕輕牽起他的手掌,並沒有被秦子楚看到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溫和的說“若是你怕,日後,朕不這麼做了。”
秦子楚聽到嬴政的話很想點頭同意,讓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秦子楚還沒被驟然襲來的驚嚇刺激到這個腦子有病的地步。
他明白身為帝王對於愚弄過自己的人,除非從不在意那個人,否則沒有任何一個帝王會放過愚弄自己的混蛋。
燕丹甚至是在行刺之後,才被嬴政想起來報複,他已經夠幸運了。
“做你想做的事情,隻是針對即將滅亡的各國王公貴族報複,我不會攔著你的。不過阿正,我希望你彆牽累了無辜的百姓。”秦子楚歎了一口氣。
他遺憾的發現,自己的節操似乎也碎成渣渣了,說起報複彆人的事情毫無壓力。
Σっ°Д°っ對我而言,其他國家的王公貴族已經劃上死亡標簽了麼!
秦子楚深刻的反省了一會自己的想法,然後放過了燕丹的問題,轉而提起剛剛的問題。
“阿正,其他國家的王公貴族你打算怎麼處理?雖然我們已經擼光了他們家財,可總有些有本事的人能夠活下來,而且過得很好。這群人若是駐紮在原地,恐怕會凝聚不少人望,休養生息幾十年,會成為我大秦的心腹大患。”提起這個糟心事兒,秦子楚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嬴政平靜的說“將他們遷入我秦境偏遠無人之地,讓他們全部都住在一起便可。到時候沒有熟悉的百姓供養膜拜,他們隻能自己耕地為生。一群連鋤頭都麼見過的王公子弟,縱使有天大的本領,乾起農活之後,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而且,各國之間忽悠爭鬥,舊仇連篇,讓他們居住在一塊肯定會亂成一鍋粥,絕不可能再有作為。”
有了嬴政的保證,秦子楚立刻放下心,再也不管這個問題。
反而是嬴政回想起了燕丹之前口中古怪的話,默默留心記住。
他決定派人去探查為何燕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燕國公子竟然能翻過圍牆,逃跑出來。
若非恰巧他今日心血來潮,非要拉著秦子楚一同到河邊看看新開鑿的水渠,恐怕這個燕國的人質已經逃之夭夭了!
“子楚,朕抱你回去休息。”嬴政說了一聲,話音未落,已經打橫將秦子楚抱在懷中,大步走回寢殿。
秦子楚很想說“我的腿沒斷,可以自己走”,可當嬴政胸口的溫暖氣息傳來,他很沒出息的往嬴政懷裡蹭了蹭,安心的閉上眼睛。
長長的回廊裡隻有嬴政的腳步聲,映著淺淺的燭光和頭頂高懸的明月,氣氛安詳靜謐。
秦子楚忽然正眼對跟在身後的宮奴擺擺手讓他們退下。
隨即,他湊上前,拉下嬴政緊緊裹住脖頸的衣領,將嘴唇貼在上麵,用力一吮,留下了一塊通紅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