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秦!
``xc````xc``既然早就選定了為嬴政加冠的具體日期,並且不再交托他人,而是由秦子楚親自為嬴政加冠。
那麼,加冠之前的準備隻剩下通知賓客這一步了。
事實上,冠禮這樣正式而嚴肅的事情進行之前,必須卜問吉凶來確定日期並且決定冠禮的來賓,以免相衝。
在舉行冠禮前三日再次通過占卜選定為嬴政加冠的人選作為主賓,然後,在用同樣的禮節為主賓選擇一名稱之為讚冠者的助手。
但秦子楚經過多年的馬列熏陶,完全沒有迷信思想;而嬴政上輩子是沉迷至死,這輩子反而什麼都不在乎了。
因此,兩人隨便商量了一番之後,隻讓司天監選擇了一個秋高氣爽、陽光明媚的日子。
甚至,秦子楚還霸占了主賓的大位,猶豫再三之後,同時選定了為了秦國訂立統一大方向的範睢和秦國的軍神白起出任讚冠者一職位。
將這樣重要的位置交給兩人,是向兩名老臣對秦國奉獻而做出的肯定和獎賞。
至於通知來賓的事情,無論秦子楚和嬴政都沒放在心上。
他直接在大朝會的時候,將嬴政的冠禮當做一件重要的國事宣布。
秦國國內的“賓客”不客氣的說都是秦子楚和嬴政奴仆,隻要他們一聲令下,這些人有時間要來,沒時間創造時間也要來!
而其他國家足夠被秦王和太子親自邀請的賓客,隻有另外苟延殘喘的四國國主。
秦子楚當然不會失了禮數,但是他十足壞心眼的在半個月前才派人快馬加鞭的送出邀請的信函。
秦子楚相信這四國的國主,絕對沒有傳訊兵這樣良好的體力和騎馬的技術,能夠疾馳半月不停,專門為了趕到秦國參加太子的冠禮。
冠禮這日清晨,秦子楚再一次與嬴政相擁著清醒過來。
他眨了眨眼睛,伸手從嬴政越發深邃的五官上摩挲而過,手指下的皮膚呈現出被陽光寵愛的蜜色,襯著自己因為不愛活動而顯得有些過於白皙的手指,簡直讓人聯想起烈日下泛著光芒的蜂蜜,恨不得咬上去。
心動不如行動。
秦子楚咽了咽口水後,嘴唇湊上前,在嬴政側臉留下一個輕吻。
當裝睡的嬴政忍不住張開眼睛時,秦子楚迅速的呲牙啃了他一口,在線條威嚴的臉上刻上一枚圓潤的口水印。
驟然對上嬴政張開的眼睛,原本準備趕緊挪開臉的秦子楚,也不知道怎麼猛然咬緊牙關。
“嘶——!”嬴政倒抽一口冷氣,手臂箍緊秦子楚,用力在他臀上捏了一把作為警告。
秦子楚訕訕的張開嘴。
看著嬴政臉上清晰的紅痕,他止不住心虛的說“……沒咬破,真是萬幸,我給你揉揉吧。”
嬴政根本不不讓秦子楚再上手動自己的臉。
他直接掀被起身,走到銅鏡前仔細的看著自己現在的模樣——牙印徹底破壞了嬴政原本英俊卻充滿了壓迫感的氣質,搭配著剛剛起身淩亂的睡袍顯出一股符合年齡的稚嫩。
可與嬴政深沉的眼神相比,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秦子楚走到平鋪掛著嬴政袞服的衣架前,摩挲著衣衫上的花紋,回首輕笑道“阿正,你有沒有覺得特彆期待今天的到來?”
嬴政起身走到秦子楚身後,將他攬入懷中,將臉埋在秦子楚頸窩緩慢而細致的輕吻著。
過了一會,他才回答秦子楚的問題“朕在乎的不是冠禮,由你為朕加冠,朕才開始重視這件事情。”
嬴政看了看垂掛在衣架上的玄色長袍,忽然笑了起來“繡龍紋?子楚,朕以為你喜歡鳳凰紋飾的。”
秦子楚聞言笑了起來。
他牽著嬴政一起坐下,然後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讓花紋平展在兩人麵前。
秦子楚輕聲道“都說龍鳳呈祥,反正龍和鳳都是公的,咱們兩個一起用不是正好?”
嬴政聽了秦子楚的話,笑得歡暢。
陪著嬴政齋戒沐浴後,秦子楚反反複複的叮囑內侍們將冠禮過程中所需的盥洗之器、官服、梳妝用具和酒器禮器在會場陳列好。
“國主,您都說第六次了。”荷掩口輕笑,揭穿了秦子楚的緊張。
秦子楚臉上微微一紅,很快掩飾過去,故作平靜的說“太子冠禮就能夠證明他長大了,從此以後,我大秦會更加安定的。”
話落,秦子楚匆匆轉身離去,荷與她帶著的幾名宮女相視幾眼之後,紛紛掩口輕笑。
\國主分明是著急太子的冠禮。
太子的冠禮上隻有彆人等待國主和太子,絕沒有讓國主和太子等著其他人的情況。
當秦子楚表情鄭重的出現在宗廟中的時候,能夠有榮幸列席的大臣早已經恭敬的站成兩排,等待著他出現。
“國主。”範睢和白起拱手相迎,直接走到秦子楚身側。
“範睢相國、武安君,讓二位久等了。”秦子楚拱手回禮,帶著兩人一同神色肅穆的邁步進入宗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