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終於有表現的機會了!我這幾日得到了沈浪師弟的指點,修為大進,正想著找人開刀呢!”
華正上前兩步朗聲說道“師弟,你繼續做你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夠打擾你!幾個跳梁小醜而已,估計是想借著與師弟你一戰成名,讓我去對付他們!”
“犯我鬆多峰者,雖遠必誅!”
“犯我鬆多峰者,雖遠必誅!”周圍的鬆多峰弟子立刻振臂高呼,附和著華正的話。
聲勢很是驚人。
“不錯不錯,竟然敢招惹我們鬆多峰的人,打得他娘都不認識他!”沈劍鋒唯恐天下不亂。
華正看了一眼沈劍鋒,麵露得色說道“堂哥說的對,走,我們一起去將來犯的敵人擒下再說!”
因為沈劍鋒是沈浪堂哥,所以鬆多峰很多人都叫他堂哥,這讓沈劍鋒得意了好一陣子。
群情激奮之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過來。
“喲,鬆多峰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鬨啊?”
旋即,在眾人的目光當中,胖嘟嘟的陳天賜帶著劉海等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陳天賜嘿嘿冷笑一聲道“這樣也好,這樣打起來才有意思嘛?也省的我一個個去找你們了。”
楚傾城從湖中走出,坐在了沈浪右手邊的椅子上。
莫歌一言不發,站在了沈浪身後。
而紫藍和舒嵐幾人,直接進了沈浪的院子。
那院子外布下了大陣,隔絕了外界的聲音,是鬆多峰上最為清靜之地。
楚傾城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我還以為來的是千軍萬馬,可以看一場好戲了呢,沒想到就來了個胖子……生活太平淡了啊,連想看個打架都看不成,嘿,寂寞啊。”
陳天賜的目光一落在楚傾城身上,目光立刻就是一縮,充滿了忌憚之意!
他眼珠子一轉,扭過頭來說道“劉海,得罪你的那小子你看看在不在這裡,先解決你的事情,然後我們再橫掃鬆多峰!”
劉海樂了,大哥就是大哥,這種時候還這麼照顧小弟。
他往前兩步站在了嘿嘿冷笑著說道“我還沒看到那小子,不過來的時候我問過人,知道他就住在這附近。”
說完這句話,劉海雙手叉腰,力灌丹田猛然一聲暴喝“沈浪,你給我出來!”
“出來……來……來……”
這聲音中氣十足,一經發出,立刻在遠處的山巒峭壁上不斷回響。
劉海非常滿意自己這下馬威似的聲音,喊完之後還顧盼自雄,然後轉過了頭來。
這一轉過頭來,他就愣住了。
在他心目中強大無比的陳天賜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麵色蒼白,正不斷的淌著冷汗。
劉海一愣,暗想道“難道我這一吼之威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麼?能把天賜師兄都給震倒在地了?我靠,回頭得好好修煉修煉。”
他臉上露出了抱歉之色,彎下腰來說道“陳師兄,抱歉抱歉,剛剛我運足功力喊出這麼一聲,忘記先提醒你了。”
“提……提醒你妹!你說得罪你的是沈浪?哪個沈浪!”陳天賜慌慌張張的爬了起來,一雙小眼睛骨碌碌亂轉,想要在周圍的人群中把沈浪的身影找出來。
劉海又是一愣,哪個沈浪?沈浪還能有幾個麼?
這種廢物萬中無一啊!
那天上玄道宗,那麼多人,就他資質最差啊。
“奇怪了,陳師兄好像認識這小子?”
就在劉海納悶的這一會,陳天賜發現詭異了。
眾人看到他這狼狽模樣,一個個都似笑非笑,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正前方!
在那裡,有一人身穿黑衣,拿著一張獸皮正聚精會神的看著什麼,直到此時都沒有拿開獸皮。
就在陳天賜看過去的時候,那獸皮往下垂落,露出了一張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他噩夢當中的臉。
那張臉咧著嘴,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衝著陳天賜非常“友善”的一笑道“天賜兄,好久不見,看來你我果然有緣啊。”
“霍!”
陳天賜怪叫一聲,恍若看到了什麼荒古凶獸。
他兩隻本來小小的眼睛,此時瞪的老大,其內滿是驚恐和絕望。
大駭之下的陳天賜騰騰騰往後退出了五六步,這才被後麵的人扶穩了下來。
“你你你……你怎麼冤魂不散呐你!我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我躲到玄道宗來,你竟然還跟著上來,老子上輩子跟你有仇啊?”陳天賜放聲哀嚎了起來。
其聲音之中蘊含著的悲慘和幽怨,讓在場眾人為之動容。
沈浪這得對他作出何等天怒人怨慘絕人寰的事情,才能讓他悲壯成這般模樣啊?
看這樣子,恐怕他做噩夢的時候夢到的都是沈浪了。
沈浪驚訝的看了一眼陳天賜說道“咦,我一直是將你當作好朋友的好吧?我也以為你一直將我當作好朋友呢,怎麼這麼長時間再見麵,你非但沒有一丁點的開心,還如此……算了,不說這個,剛剛你是說要來橫掃鬆多峰?”
“對,就是這個,我們聊聊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