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陸經年!
因為他被幾個人送到這裡來的時候,手機錢包那些所有的東西都不在了。為了讓他好好地靜養,那個名叫何少卿的人,是一個他其他的朋友親人都沒有通知。
已經在這個醫院躺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太子爺,首次感受到住院沒有人來關心的寂寥。
他現在,真的需要一個人陪著他,和他好好地說說話。
明明隻是想一個人留下來陪他,說出來的話卻太理直氣壯,理直氣壯得讓程菲直接怒了,“是我砸傷了你,可本姑奶奶還不是在喝醉了酒的情況下砸的。本姑奶奶失戀了喝點酒惹誰了啊。你在那個時候偏偏要來惹我,我不砸你砸誰?”
“誰惹你了?”韓非一跳八丈高。
“你不惹我,我砸你。”程菲比他跳得更高。
“我沒有惹你。”
“你沒惹我,我砸你乾什麼?我神經病。”
“你就是一神經病。”
病房裡本來還算好的氣氛,瞬間又變得雞飛狗跳,劍拔弩張。
“你他媽的才是一神經病。不,姑奶奶我今天確實神經病了。”病房裡,程菲雙手叉腰,那姿勢比母夜叉還母夜叉,“我好好地不在家待著,我破費一堆的銀子,跑你這裡來又是幫你削蘋果,又是像哄兒子一樣哄你吃東西,我真就是神經病了。”
“哄兒子。你怎麼說話啊你?”
“我就這麼說話了我?”
程菲正和韓非兩人鬨得不可開交,病房門口突然多了兩個人的身影,一個何少卿,一個陸經年,還有一個巫離。
陸經年的氣場太強大,他隻是往門口一站,一雙眼往門內涼涼的一掃,本來病房裡和韓非吵架吵得熱火朝天的程菲,立馬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她緩緩地轉身,當目光觸到早上那涼涼的雙眼,立即啞巴了。
身為病人的韓非,他內心深處深深地認為自己被麵前這個女人欺負了。
二哥一出現,他是條件反射地跑到門口,直接撲進了陸經年的懷裡,小鳥依人地對他告狀,“二哥,那個女人欺負了。”
韓非的動作,直接把程菲驚到了。
當然,程菲那被震驚到的表情被陸經年一覽無遺。
為了不讓自己的老婆誤會,他涼涼地把韓非從他胸前一點一點地推開。
“聽說你抗拒打針,所以我和少卿過來看看你。”
一提到打針,韓非立即忘記了程菲這個他的大仇人。
“二哥,打針真的太恐怖了。你能不能讓他們不要再給我打那個東西了。”
陸經年一雙黑眸定定地注視了麵前正在央求他的男人片刻,想到當初他和他一起在維和部隊彈藥橫飛的戰場上,那副絲毫死都不怕鐵骨錚錚的好男兒形象,簡直和現在判若兩人。
如果他不是知道他從來就對針頭懼怕,真怕自己現在是認錯人了。
“乖。”陸經年手輕怕他的臉,“不打針可以,我讓你爸把你接回家,讓他好好地照顧你。”
韓非這輩子最怕的東西有二,一個是打針,一個就是他爸。
但針頭和他爸比起來,他爸比針頭還不知道恐怖多少倍。
一提到他爸,韓非立即變乖了。
“二哥,不就打個針嗎?你乾嘛提我爸。我爸天天那麼忙了,你還是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他了好不好?”
“隻要你乖乖地打針,配合治療。一切好說。”
他們聊天之際,程菲覺得自己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她埋著頭,就偷偷地想溜。
人剛到門口,就被門裡站著的人叫住了。
“你去哪裡?”
程菲本來心虛地想說她去洗手間的,但她突然一想,他陸經年隻是她一好閨蜜的老公,她為什麼要怕她。突然,她就把腰杆挺直,“病人已經看完了,我自然是該回我來的地方。”
她的目光,一不小心又觸碰到他涼薄的眼神。
程菲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之後,之前好不容易鼓起的所有的勇氣,瞬間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噗嗤噗嗤”地氣一下子就往外泄露了個乾淨。
“人是被你砸傷的。如果我是你,我就會一直待在這裡照顧他,直到他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