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初,我喜歡你。”李茂然突然開口。
月初渾身一僵,低眸道“嗯,我知道。”
李茂然麵色嚴峻,手握成拳“所以你你不要走,不要應舉”他終於艱難的說出口,緊張的等到著她的回應。
“對不起,我們並不相適,而且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去安陽。”有水滴打在臉上,生出寒意,月初並不在意,淡淡說道。
過了許久,身後李茂然的聲音傳來,“我不會讓你去的。”他說道,聲音前所未有的冷冽。
說完,不待月初回應,便自行離開了。
月初站在原地,歎了口氣,低頭看著被抓紅的手腕。
又下雨了。
待回到毓秀,月初渾身已濕透。
見她眉頭微蹙,不言不語。應若玄搖了搖頭,吩咐先生繼續上課,另一邊將她帶回書房,找了身乾淨的衣裙,又讓丫鬟煮了薑茶來。
“這是怎麼了?”她問道,見月初不回話,心裡也有些打鼓,“可是衡山書院那有人欺負你了?”
月初搖了搖頭。
“那可是因為那縣尉之子?”她挑了挑眉。
月初一驚,抬頭看向應若玄。
“看來真是,我有聽茵茵她們提起過此事,”睇了月初一眼,她又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月初聞言低頭,喃喃道“我我並不喜歡他,而且,我還想應舉入官而且”就算婚嫁,她也已有婚配了。
“你有心上人了?”應若玄納罕道。
“沒有隻是我已有婚配了。正是那時向先生問過的徐澍之子。”她急忙解釋。
應若玄點點頭,遞上薑茶,“既是這樣,那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已有婚配,隻需告知應該就不會再做糾纏,即便那李茂然紈絝肆意,李縣尉家應也不會由著他胡來。”她寬慰道。
“但願如此,隻是我心裡總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一旁應若玄也有些靜默。少頃,她才開口“先彆擔心了,這還沒什麼事呢。實在不行,不是還有長輩做主?你有什麼可怕的?傻丫頭,彆自己嚇自己了,快喝了薑茶吧,要是不小心得了風寒可不好。”
月初點點頭,隻能這樣了。
讓月初意外的是隔日並未見李茂然來書院上課。而接下來的幾天,也未見他。這讓她有喜有憂。喜的是不見李茂然免去了一些尷尬,憂的是心裡的那份不安。她不知道的是,這幾日李縣尉家上下這幾日也是亂成一鍋粥。
韶安城,李府。
“我的茂兒啊這可怎麼辦啊嗚嗚嗚,你叫娘該怎麼辦好啊”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正坐在床邊垂淚。
一旁的李縣尉,眉頭緊鎖,沉聲問道“大夫開的藥呢?”
“沒吃嗚嗚嗚全給吐了”想此婦人不由氣極,捶了李縣尉一拳,“你說你怎麼就那麼狠他可是你親兒子啊你也打得下去”
李縣尉看著病床上的李茂然,臉色也不大好,“我再想想吧。”他說道,而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