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卿歸!
這日徐澍下朝回府,剛換下公服,就有人來報,“老爺門口來了個老漢,說是故人所遣,見老爺有事。”說著便將拜帖遞上。
“嗯。”徐澍淡淡應道,並未有何反應,直到接過拜帖一看,頓時愣住。“他人呢?”
“回老爺,在門外候著呢。”
“讓他進來。”徐澍麵色有些發沉,漫步至花廳。
到了花廳,果然見有一老漢在那靜候,見到徐澍便上前躬身道“徐老爺。”
徐澍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麵生,“你是?”
福伯恭聲道“在下是是許府管家。”
徐澍點點頭道“這拜帖上寫著你家老爺的名諱,我記得”
“拜候的是我們家老爺的親族,日前見老爺生前遺物,有疑才用了老爺的名諱來安陽見徐老爺的。”福伯說道。昨日月初想起舅舅提起徐澍似有些古怪,遂留了心眼並未用陸明遠的名義拜訪。
“親族?”徐澍蹙眉,“留了何物?要遣你不遠而來?”
福伯沒有說話而是從袖中抽出一份書信遞上。徐澍疑惑的接過書信一看,正是那紙婚書。徐澍看後呆愣了許久。
福伯見他的神情,不由想起月初所說的拒不認婚約之事。心裡正是忐忑之時,徐澍才緩緩開口道“確有此事。”
見他應下,福伯的心裡稍稍放下。突然徐澍兩手一扯將書信撕成兩瓣,而後又迅速揉碎。
“徐老爺?!”福伯震驚大呼,奈何那紙婚書已然成了碎片。
徐澍卻淡定應道“許管家稍安勿躁。”說著又叫來家仆吩咐幾聲,轉聲對福伯道“那紙婚書確實是我與許賢弟定下的,不過那時我與他對飲大醉,胡亂應承下的。時隔多年沒想到會被翻出來。”
福伯見他那樣說,已是惶然無措。徐澍撫了撫他的肩繼續道“我所言非虛,否則那紙婚約為何沒有署上我家三代名諱及犬子的八字。”
福伯一時語窒。
“再者犬子不日前已和首輔之孫有議親,所以,這婚約恐怕是不能作數的。”他解釋道。這時也有家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木匣遞給徐澍。
徐澍點了點頭,接過木匣又繼續道“不過這事終究是我的過錯,許賢弟已故,我也未能及時澄清。這裡有一千兩銀子煩勞你帶回去,告訴族親這些錢權當我予許家賠罪的。”
說著便將木匣打開,隻見白花花的銀兩已在其內。
福伯看著木匣眉頭緊皺,覺得有必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人家麻煩你了。”見福伯沒開口,徐澍將木匣放入他手。
福伯呆立了許久,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好收下木匣“如此我也隻能回去告實了……”
待福伯走後,徐澍低頭看著手中揉得粉碎的紙屑,眉頭微皺。
“大少爺呢?”他抬頭問一旁的家仆。
“回老爺,少爺還未回來。”
“嗯。回來後叫他來書房見我……還有今日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他最後交代道。
那邊,福伯待著銀兩一路心事重重的來到杭府。
彼時,月初等人已在杭府等候多時。見福伯回來,急忙上前。
“福伯,怎麼樣了?”月初焦急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