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知豳州因稅賦過重,都有刁民造反了?!”蘇太後氣不過,又道。
慶王眉一皺,“不是都鎮壓下來了嘛?再說若是沒有大理寺那邊查到秦浩身上,也不會有這等事,說到底是西黨那邊攪出來的事,怎麼能都怪孩兒呢?”
話畢,見蘇太後不語,他又央求道“母後,此事就算孩兒的錯,可母後難道就打算就此不管,讓孩兒被他們抓去,問罪不成?”
此時,蘇太後麵色一怔。慶王一見便知她已然鬆動,於是一把跪了下來,哀聲道“母後,孩兒錯了,孩兒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孩兒吧。”
蘇太後雖然麵色不豫,但最終還是歎道“行了,你說吧,是要哀家如何做才幫得了你?”
“此次事起,遲遲未能結案,說到底是因為那個替罪的錢侍郎還不夠資輩。”一聽蘇太後應承下來,慶王急忙跪身上前幾步解釋道。
“所以你是準備再找一個替罪之人?”蘇太後睨眼道,“你想找何人?”
慶王聞言,眼一眯道“蘇誼。”
蘇太後登時大駭,起身道“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暗室內,君繹和尚英也是一震。
“孩兒知道。可如今他便是最好的人選,他位居首輔,又直接管轄著吏部和民部,若是他為禍首,必能平民怨的。”
“你——”蘇太後氣極,一掌摑了過去,“他是你舅舅啊!”
慶王被扇了一巴掌,捂著臉倔聲道“他又不是我親舅舅。”
君繹及尚英頓時麵麵相覷,此事他們確實不知。
“他為首輔多年,可曾為孩兒登那帝位出過什麼力?”慶王咬著牙道。蘇太後登時一窒。
“母後一心盼我奪得大統,他倒好,一坐上首輔的位子便甩手不認我們,不但如此,東黨的勢力也被他握在手中緊緊的,鬆不得口。若是他不除去,孩兒才真正難登那帝位!”
“母後!否則你以為就君繹那小子,能有哪點贏得過我?!從小他就是個病秧子,軟弱無能,還不是蘇誼他處處維護!”慶王鏗鏘道。
“可……可你也不能……”
“母後,他都能如此不顧我,可有把我看做是他親侄?母後您這是婦人之仁啊,這樣下去,他不讓我稱帝,萬一西黨做大了。蕭儒長必然是擁護他的侄兒,倒時還有我們母子二人的容身之地。”慶王繼續說道。
“請母後三思啊!”說罷,他重重一磕,“孩兒也是在為母後著想。”
一席話畢,蘇太後登時一震,思忖許久,她緩緩闔眼,揉了揉額角道“你說吧,要如何做?”
慶王頓時一喜,道“母後隻需招來東黨的幾個要員,要他們事發之時,皆噤聲不語,餘下的孩兒會處理。”
“等這件事結束後,東黨就正式落入我們的掌控之中,屆時會成為孩兒稱帝的一大助力。過不了多久,軍勢滲入完畢,民間又都是君繹為政無能昏庸的傳言。母後隻要一呼廢帝,眾臣必擁之,孩兒就能兵不血刃地拿下這帝位。”
言罷,他眼中已閃著異光,發出一抹獰笑。
暗室內,君繹臉色暗淡,緊抿著淡色的唇,眼底幽光閃閃。
尚英眉頭緊皺,看向他道“你打算如何處理?”
“靜觀其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