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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6(1 / 2)

思念如雲!

程迦藝跟舒航有多久沒有見麵了呢?

好像從他喝醉酒,把她騙回家那次的不歡而散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在跟葉卿雲同床共枕之前,甚至是最初搬進葉卿雲的房間裡的那段時間,程迦藝曾多次夢見過他。

那些睡得不那麼安穩的夜晚,她常常在夢裡和他糾葛,那些夢有悲也有喜,每次恍惚地轉醒過來,枕頭上都留有一片濕意。

夢的內容,有醒來後捕捉不到的,也有清醒後,像看完一場電影般情節清晰的。

她知道這些夢,都是日有所思的結果。

每一個悲劇結尾,都深深地覺得他早已不再愛她,所以才會冷落她,最後做出傷害她的事兒來;而每一個喜劇,無非先苦後甜最後重歸於好。

有一個夢,程迦藝至今依然記得清晰。

那個夢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夢的開端已經無從尋起,像是另一段人生。

夢裡麵兩個人的局麵,簡單概括起來,是即將分手的情侶。舒航對她是冷淡的,是遙遠的,是身在一起,心卻不知何處的;而程迦藝對他,是心灰意冷的,是想融入卻早已無能為力的,是走到末路不得不放棄的。

那種悲傷的情緒,是委屈的,是憋悶的,有著讓人窒息般的難言,哪怕是現在時隔那麼久之後再回想,也依舊輕易就讓她的眼角泛起了水光。

夢裡,舒航是個搞欺詐的壞人,前情已然不記得了,到能記住的部分,程迦藝正一臉無辜地跟在他的身邊,和一群被他詐騙的對象對峙。

那些人指著他,凶神惡煞地說他設局,程迦藝本是不知情的,可是腦海中多多少少有個這局似乎有什麼問題的概念,當他們猛推一下舒航的肩膀,說“以前和你玩得好的,後來都不再出現了,統統都是被你騙了……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來麼?”

程迦藝就覺得有點慌了。

在她的世界觀裡,舒航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她會擔心兩個人的安危,所以被恐嚇的時候,牽著舒航的手,不自覺地開始冒出汗來。

夢境的內容就在這裡斷了。

她不知道他們後來是怎麼脫身的,場景一個切換,就到一個陌生公寓的客廳裡。

那些“以前和舒航玩得好的朋友”,一起圍著茶幾正開心地吃著火鍋,夢的走向有時候就是這麼違和,隻見那些人高馬大的男生,都姿勢不怎麼舒服地坐在椅子裡,彎著腰在擺放得明顯偏矮的火鍋裡涮著肉,喝著啤酒。

程迦藝見到他們,心裡明顯鬆了口氣。

對舒航騙那些人時設的局,程迦藝心裡是充滿了疑問的,可是舒航卻明顯沒有要為她解答的意思。拉著她,就跟這坐到茶幾邊上,吃了起來。

也許是心態作祟,那種感覺,就好像被當作了一個無足輕重的附屬品,但其實那些被他詐騙的陌生人的話,她有很多是不太相信的。

因為那些人,跟這些她也熟悉的朋友不同,她不認為舒航會是連朋友也欺詐的人。

此刻,見到了他們,和他們一起吃上了火鍋,雖然還是不安著,但不免覺得有些安慰,這些安慰跟舒航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沒有關係,隻是他們都還好好的,就印證了她的推測,說明她對舒航還是了解的,這份了解讓她覺得安慰。

然而,隨後,他們在茶幾邊上聊的話題,卻隻讓她的心情越來越低落。

原來,那個騙局是舒航組織了,他們全部的人一起設的,在座,就隻有她一個人完全不知情。

明明應該是舒航最親密最信任的人,卻偏偏被單獨排除在話題外麵,讓程迦藝絕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放下筷子,默默地一個人走了出去。

場景又切換到一條灰色的水泥馬路上,路麵窄窄的,周圍一片空曠。

程迦藝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低頭往前走著。

內心被悲傷和痛苦填得滿滿的,滿到統統溢成了眼淚。心灰意冷地腦中隻不斷重複著一句話這次……真的結束了……

追出來的舒航,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喊她“小藝……”

程迦藝吸著鼻子,回過頭來,抽抽搭搭地說“舒航……我們分手吧……你……已經不再需要我了……”

就在這時,丁字路口底端一聲艱澀的刹車聲打斷了他們,隻見黑色的轎車上,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開門下來,快步走過來,一把揪起舒航的衣領,惡狠狠道“原來你躲在這裡!”

說著,從背後掏出一把手槍,不由分說地抵在舒航的太陽穴上。

程迦藝嚇蒙了,現實裡臉盲的她,完全記不住才隻見過一兩次麵的人,可在夢裡,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先前舒航設局詐騙的對象中的其中一人,她僵硬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不過,有時候夢就和電影一樣,主角往往都有免死光環,夢裡的舒航身手了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對方的鉗製,才退後一步,就起身飛踢,踹掉了對方手裡的槍,然後臨空一個轉身,姿勢瀟灑地一把接過,一槍就把對方擊斃在路中央。

不巧,這場麵被緊隨其後跟來的另一輛黑色轎車裡下來的人撞了個正著,這人也是被詐騙的對象之一,舒航二話不說,又是一槍殺人滅口。

這下,程迦藝急了,她慌忙地搶過舒航手裡的槍,擦乾淨上麵的指紋,死死抓在自己手裡。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夢裡整個人邏輯混亂,智商下降,現實中的很多規則被雜亂無章地套用了進去。當時,她滿腦子就隻有“要為舒航頂罪”這一個念頭。

他們跳上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逃離現場,程迦藝已經慌亂得語無倫次了,她抓著手槍不安地顫抖著說“現在槍上就隻有我的指紋,警察問起來,就說人是我殺的……反正無論警察怎麼問,你都不可以承認,反正他們一時半會兒沒有證據……不對不對,現在凶器還在我們這兒,也不是非得認罪,所有人都可以證明,我是先出來的,你是為了追我才出來的,到時候,警察調查問起來,我就說,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死了,這樣就肯定不是你殺的了,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今天才第一次見,肯定懷疑不到我身上……呀!不對,那條路上會不會有監控啊,萬一監控全部拍下來了該怎麼辦啊?……那……不然我們逃吧,可是現在火車票飛機票都要身份證的,住酒店都要身份證,隨便一查就查到我們了……怎麼辦?怎麼辦?偷渡?對!偷渡出去他們就抓不到我們了……”

程迦藝還想繼續說下去,偷渡這樣的情節,她也隻在電視裡看到過,具體該怎麼操作完全沒有頭緒,不知道一向來知識麵廣泛的舒航,會不會有什麼辦法。

舒航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讓她一下子鎮定了下來,抬起視線,呆愣愣地看著他。

舒航看起來很淡定,嘴角仿佛還掛著一抹微笑。

夢到這裡的時候,程迦藝已經因為夢裡的情緒太過焦急而初步醒轉了過來,潛意識裡已經知道自己在做夢了,可狀態仍僵持在半夢半醒之間。

隻聽舒航用充滿魅惑的嗓音柔聲說“你看,你到現在還這麼擔心我,這麼關心我,說明你還愛著我,提什麼分手呢?”

說著,就低頭吻住了她,將她的擔憂,她的欲言又止,統統封在了嘴裡。

程迦藝猛地醒過來,睜大了眼睛,她不知道最後的鏡頭真的是夢,還是因為她對他太過思念而杜撰的臆想……

破鏡重圓的戲碼,放在電影電視小說劇本,甚至是夢裡,絕對是感人肺腑的情節,可是若要放在現實裡,程迦藝卻是萬萬不會相信,也不會期待的。

既然都說了是“破鏡”,那麼就算有再神奇的膠水將它貼合了,那些裂縫也始終存在,沒有辦法平白無故地消失掉。

當初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選擇放棄的。她不是不愛他,她也願意相信他愛她,可是愛不能解決生活中的全部問題。

他犯下的“錯誤”,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她的心裡,就算人自身的複原能力,能將那根刺吞沒為自身的一部分,可它畢竟本身並不是自己的,就會永遠生硬地卡在肉裡,一點小波動,就會扯動四周的細胞去感應到它的存在。

這就好像一個不定時的炸彈,她害怕,怕繼續跟舒航相處下去,這個炸彈會隨時爆炸,到時候的兩敗俱傷,會比選擇分手時的痛,更難以挽回。

這樣的想法,也要歸結於這麼多年,她對他的感情,那種因為害怕失去而不敢做任何惹他不開心的事情的自我控製,到最後已經發展成在他心目中保留最美好的形象,比跟他在一起這件事本身,更為重要,更為不可破壞了。

她完全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因為被背叛而在他麵前變成歇斯底裡的樣子,也許,她的逃跑和她做的分手的決定,都是潛意識裡在杜絕那樣的可能性。

這一份愛,十年,很長久,卻極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是病態的。

隻不過當局者迷,身在其中時,並未察覺。

程迦藝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樣的環境裡,忽然想起了那個夢,心裡泛起一陣苦澀和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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