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醜話說在前頭。”翟司默癟癟嘴,說。
徐長洋默了默,看向戰廷深,“高考前有一次體檢。相思現在的情況絕不能參加。否則,一旦檢查出她有孕的消息,勢必很快便會宣揚開,眾口鑠金,不得不防。”
“廷深,不是我說你。相思剛剛滿十八歲,還小,不懂這些,能理解。但你不同,你三十歲,堂堂戰氏集團的總裁,掌管著幾萬名員工的生計,你不能連做這種事最基本的防範措施都不知道做吧?相思是女生,還那麼小,你是男的你當然沒事,但你怎麼就不替相思想想?這件事說到底影響最大的還是相思。”
翟司默語氣裡難掩忿忿。
這也是為什麼剛看到戰廷深來,他不爽的原因。
聶相思如今才十八歲,高中都沒畢業。
再說直白點。
現在的聶相思懂什麼呀?自己都還是個孩子,現在卻懷了一個孩子……想想他都接受不了!
要對方不是戰廷深,他能砍人!
不是禽獸麼!
從這點就可看出,翟司默是真心疼護聶相思,以前拿她當侄女疼,現在,咳咳咳,正在努力把她當成妹妹。
翟司默雖然艱難的接受了戰廷深跟聶相思在一起,但有一點,他每每一想到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藍瘦!
戰廷深比他大,要是以後相思跟戰廷深結婚,在輩分上,他還得管她叫嫂子,o╯□╰o。
表示,這個身份的跨度實在太大,他承受不來!
戰廷深也不知道聽到翟司默的話沒,整個人沒有一點反應。
“廷深……”
“司默,行了,少說兩句。”徐長洋看了他一眼。
翟司默鬱悶,“這是我多說兩句少說兩句的事麼?現在最關鍵的是相思。那丫頭也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了,不知道有多害怕呢這會兒。”
翟司默話到這兒,戰廷深才有了點反應,蹙緊眉,將視線從那些驗孕棒上挪開,眼眸漆黑得照不進一點光亮,看向翟司默。
翟司默見他這般盯著他瞅,臉抽抽了幾下,提氣,側身麵對他,“廷深,你是最疼相思的,你說在這件事上你怎麼……”
說到這兒,翟司默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看著戰廷深的模樣也極度無語,一臉連說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的無奈樣兒。
其實,在戰廷深翟司默徐長洋聞青城以及楚鬱五人中,除卻戰廷深,翟司默算是最護聶相思的。
雖然他也最愛逗聶相思。
但聶相思遇到什麼事,翟司默是除了戰廷深以外最緊張的人。
所以在他從垃圾桶裡拿出那些驗孕棒,徐長洋跟他分析,說懷孕的很有可能是聶相思時,翟司默都要崩潰了!
這會兒還能hold住脾氣,完全是因為對方是戰廷深,而他又打不過他,咳咳。
徐長洋見翟司默也實在是著急得不行了,微微沉思後,看向戰廷深,“廷深,你怎麼打算的?”
戰廷深麵容深諱,讓人根本無法猜透他此刻的想法。
聞言,他隻是分外冷硬的垂了垂睫毛,繃著唇,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聊天室。
翟司默和徐長洋皆是一怔。
翟司默隨即追了出去。
不想剛走出聊天室門口,戰廷深已然走出包房,將房門摔上了。
翟司默楞在原地,瞪大眼盯著還在顫的房門。
好半響,翟司默慢慢回頭看著徐長洋,俊逸的麵龐極度的不理解,“廷深他到底幾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