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今天所有人之所以在場,真的是為了審辦她而來的麼?
林霰心頭陣陣發寒,眼眸在瞬間漲紅如血。
慕卿窨沒看林霰,穩穩坐在沙發裡,整個人褪去以往麵對她時的溫柔包容,冷得像一個陌生人。
林霰嘴唇蒼白,瑟瑟發抖。
“這裡有一份醫院的流產證明。”
慕卿窨說完,下屬便恭敬的將證明捧到慕昰麵前。
慕昰看過去,目光在姓名一欄微微定格,隨即錯開,望向早已抖得不成樣子的林霰,冷冷道,“流產?林霰,我們慕家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般心狠流掉我們慕家的骨血!你說!”
林霰雙腿發軟,一下跌坐到地上,發出嗵的一聲悶響。
她囁嚅雙唇,雙眸紅得似是有人拿刀罩著她的眼睛捅了兩刀,血濺滿她的雙眼,她怔怔望著慕昰,眼神空洞,卻又複雜得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說,要質問,要辯駁!
比起林霰的驚悚恐懼,慕昰的“憤怒憎恨”,慕卿窨徐長洋戰廷深等人的淡定,徐桓恩常曼以及徐長風一顆心卻隱隱提了起來。
他們拿不準。
慕卿窨在此時拿出這樣一份流產證明,是要做什麼……攤牌麼?!
“父親,您再看下時間。”慕卿窨說。
慕昰微眯眼。
在慕卿窨的下屬將證明再次捧到他眼前時,他又低眸看了眼。
末了,他陰狠皺起眉,眸光怒射向林霰,“竟然是五年前!林霰,你好深的心計!你流掉慕家的骨血已經過去整整五年,你也隱瞞了我與卿窨五年,誰給你的膽子?!”
林霰似有些喘不上氣來,雙手抖如篩子撐在地麵,仿佛要咽氣般,看著慕昰。
她有一肚子話要說,她有很多質問要問,她還想解釋。
可是她根本說不出口,也……不敢說!
慕卿窨清看了眼慕昰,朝他的下屬擺擺手。
下屬便拿著證明退回到他身後。
之後,慕卿窨緩緩說,“那個可憐的孩子,是五年前在長洋與他的妻子夏雲舒的訂婚宴上不幸流產的。至於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而為……我想,長洋可以為我們解惑。”
聽到慕卿窨的話。
便連最是從容的徐桓恩都擰了眉峰。
常曼和徐長風緊張看向徐長洋,一顆心繃緊到接近窒息。
徐長洋儘管眼瞳裡醞釀著狂風暴雨,可麵色沉靜泰然,接過話道,“口說無憑,不如先請人證進來吧。”
人證?
徐桓恩與常曼快速對看了眼。
慕昰眯眼,望了眼幾乎隻能趴在地上的林霰,沒說話。
慕卿窨挑眉,“還有人證?人證在哪兒?”
“應該就在慕宅外!”
徐長洋道。
“嗯。那就請人證進來吧。”慕卿窨盯著慕昰說。
慕昰抿唇,沉然道,“龍威,請進來!”
“是!”
龍威應聲後,約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