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沫放下碗筷,胸脯起伏得有些急,用手語道,“慕卿窨,原先我們的約定是五年之內,我不能違反我們的約定。可現在已經過去五年,我不提,你當我不識數還是忘了?你要控製我到什麼時候?”
慕卿窨握著筷子,望著喬伊沫的黑眸覆了層薄薄的陰霾,淡色的薄唇微微抿直,“我不介意重新再做個約定。”
喬伊沫瞳孔輕顫,連帶著心也跟著不受控製的發抖,“我會恨你的!”
“隨便!”
慕卿窨盯著喬伊沫,清雋的麵孔除了黑冷,再無其他顏色,冷冷道。
喬伊沫咬住嘴唇,眼球炸裂般的撕疼。
不想再麵對他,喬伊沫猛地從凳子上站起,握緊拳頭快步朝屋內走。
慕卿窨下顎沉繃,黑眸裡刮起陣陣寒風,盯著喬伊沫倔強繃直的背看了兩秒,啪的聲放下手裡的碗筷,起身。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響,喬伊沫心尖一栗,瞳孔淩亂的閃了兩下,往前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些。
然而,還是在她剛跨進通往客廳的房門時,被一股大力從後拽住。
喬伊沫神經緊顫,來不及反應便被拽扯得在原地轉了半圈,腰肢驀然一疼,整個被男人氣勢洶洶的桎梏在了胸前。
喬伊沫嘶喘,臉一陣紅一陣白,仰頭瞪著頭頂男人冷酷深刻的臉龐。
慕卿窨圈著喬伊沫細腰的手臂還在用力,低頭盯視著喬伊沫的黑眸精銳、咄咄逼人,“你現在就不恨我麼?我這樣抱著你,你覺得惡心是不是?我這個人在你眼裡,從頭到腳都那麼可恨不是麼?”
喬伊沫眼瞳滾過燙人的熱流,急促的喘息,不知是疼是惱還是其他,整個人微微的發著抖。
“既然選擇不提,那為什麼現在要提?”慕卿窨像一頭即將暴走的雄獅,嗜血陰狠的一麵慢慢顯露在他英俊的麵孔和幽深的黑眸裡。
他緊然鎖著喬伊沫那雙仿佛下一秒便會溢出血水的赤紅眼睛,從喉嚨吐出的嗓音越發的沉暗陰翳,“那個姓鐘的就那麼合你的意?一聽我要對他做什麼,急了是麼?想和我攤牌,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
喬伊沫臉頰抽動,匪夷所思的盯著慕卿窨。
此刻的慕卿窨在喬伊沫眼裡,就是個大寫加粗,不可理喻無理取鬨的的神、經、病!!
“有、病!”
喬伊沫漲紅著臉,艱難的從慕卿窨胸膛抽出兩隻手,狠狠比道。
慕卿窨盯著喬伊沫,從他黑眸深處膨脹而出的隱忍和痛,如疾風迅速從他眼膜刷過,快到讓人無法捕捉。
他突然伸手從後握住喬伊沫倔強梗著的後脖,用力按到他的胸膛,恨不得把她的臉和身子都摁進他的身體裡。
喬伊沫心跳一窒,而後瘋狂跳動起來。
她慌張伸手推慕卿窨,可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慕卿窨黑眸暗紅,線條硬朗的下顎重重抵著喬伊沫的發頂,“喬喬,五年了,你對我的恨,就那麼深,那麼深……”
喬伊沫呼吸一口,肺部便全是他身上,強烈到讓她無法忽視男人氣息。
而每一縷,每一縷都能勾起那些早已深入肺腑鉗進骨髓深處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