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的小暖陽!
裴尚天厚重如大鐘般的聲音,似是有氣無力的勸阻著“冉冉!京都有那麼多好的男人,以你,要什麼沒有,為什麼非是他!現在後悔已來不及了,怪就怪在當初你沒抓住吧。”
可是誰會想到,那個坐了十年輪椅的人,竟會是現在這個高高在上,雷厲風行的魏總?
誰能想到,裴冉冉心中氣急,鬱結之氣升起“我要去找他,我要將他狠狠的掌控在我的手裡!”
裴冉冉犯了脾氣,直接就要轉身離開家門,裴尚天一直隱忍著怒火,不曾對女兒發過火的他,此刻徹底傾瀉而出,倏地手中的報紙就往桌子上狠狠一摔“夠了!”
將裴冉冉離去的腳步給震住,裴尚天氣得有些臉紅脖子粗,“冉冉,我現在命令你不準你去找魏東沉,他已經掌握了裴氏的隱患證據,若是他出手的話,裴氏就會不複存在,冉冉,你願意為了一個人,讓裴家失去所有嗎?”
這句話瞬間驚住了裴冉冉,她背脊一僵,轉過身來,似是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裴氏發展的並不好,若不是這麼多年的地位還能硬撐著,若不及時轉型,傳統企業一定會被淘汰,冉冉,我給你那麼多,現在要因為一個男人而失去所有嗎?縱然你允許,我也決不允許,從今天開始,為了防止你出去找他,就在家裡先呆著吧。管家,將小姐帶回房間,給我看嚴實了!”
裴尚天落下重重一語,就直接轉身回到房間裡,裴冉冉的腳步被阻攔著,她心中戾氣大盛,更多的是不甘與狠厲。
而與此同時,英國的初陽剛剛升起,魏晨峰對沐暖陽是處於絕對掌控的,絕不容許她有任何的拒絕,她虛弱的躺在床上,昨天因為拒絕晚餐又受到了魏晨峰的一陣暴戾,房間裡的花瓶悉數被打破,可沐暖陽卻隻能跪在地上,被他逼著求著他。
沐暖陽心中再也無力,眸色都是晦暗的。
墨辰本照例來看管她,可惜,步伐還未來得及走近,就被麵前那個黑衣勁裝的魏晨峰給攔住,他直視著墨辰的眼神帶著毫不客氣的打量“墨辰,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聽話的,可現在看來,你倒是讓我有些失望!”
墨辰站在原地,微一動唇“魏少,我並未做過背叛你的事情。”
“可你不再像之前那樣,百分百聽我的了!今天你先不用看著沐暖陽了,回京都一趟,去給我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知道了嗎!”
魏晨峰直接下著命令,墨辰微一抬眼,就看見房間窗間的白色窗簾正隨著風擺動著,可裡麵的那個人影卻隻身不動,她現在就像是一個脫了線的木偶,沒有感情,任由擺布,不做掙紮,失去生機。
但,他卻隻能回答“是。”
一語言罷,直接轉身離開,快速的向機場的方向趕了過去。
魏東沉嗎?墨辰
沒有見過真人,隻看過照片,魏東沉來到英國的時候,沒有動輒那麼大的動靜,他帶著黑色的鴨舌帽直接從停機坪裡走了出來,墨辰剛好下車走了過來,不知為什麼,茫茫人海中,兩個人的視線竟然有些相撞。
墨辰一身黑衣勁裝包裹著,在人群中並不打眼,表現的也很正常,魏東沉卻莫名睇了一個眼神看了過去,並未多疑,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他拿著機票走了過來,正巧與魏東沉擦肩而過,兩個人的肩膀近到隻有一指的距離,墨辰微微用眼角的餘光瞥了過去,直到那個男人走遠了,墨辰才猛然醒悟過來。
他他是魏東沉!
若他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那個人就是魏晨峰與沐暖陽之間矛盾爭源,魏東沉。
墨辰的腳步一停,在隨著廣播提示儘快登機的時候,他緩緩轉身,盯著那個背影遠去。
魏東沉看著霧都的城市,他冷了幾分眼眸,看見麵前悄然站立的手下,其中為首的正是江應承派給他的得力助手,艾森。
艾森走上前來,恭敬的語氣十分周到“魏總,你好,我是艾森。”
魏東沉隻微微點頭,他並無寒暄,包被接過後,就向車中方向走去。
一上了車,艾森就報告道“魏晨峰常年在英國久居,之前混過一些黑市裡麵的交易,算是有些手腕,因為勢力沒有衝突過,並無焦急,這次他來英國,倒是調用了一些黑市勢力,其他的就再也沒露過麵,至少在倫敦的城區範圍內,目前沒有發現他的行蹤。”
魏東沉淡淡的聽著,不過臉色倒是帶著一些意味不明的陰鷙,“之前在英國不是接受過治療?”
“這是早先年間,確實在醫院待過不少時間,後來次數減少了,但我們已調查出來那位年邁的老醫生,羅伯特,不過好似被魏晨峰給有意藏了起來,我們還正在尋找。”
他們一路來到了綠樹環繞,包圍起來,很難發現裡麵的獨棟,況且這戶名下還是一位正常職業的,更是不難發現,魏東沉在房間裡踱著步“剛才在機場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嗎?”
“並無發現,難道魏總您發現了什麼?”
魏東沉轉了轉眼眸,應該是自己多想了“無礙,暗中調查行蹤,彆露了馬腳,京都的局勢變化,將魏夫人給暫時關起來,就是為了讓魏晨峰狗急跳牆,露出尾巴。”
事實上,魏東沉打的這一局也對了,魏晨峰察覺到京都的動蕩變化時,魏氏還沒有宣布破產,但已成了沒有靈魂的軀殼了。
他本還想聯係一下魏夫人的,不過卻始終沒有得到消息,這不免讓他有些慌張。
空闊的海域裡,他站在那裡,眼睛微睇著遠方,輕輕吐出冷聲一句“魏東沉,看來你是要和我拉起戰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