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翻身!
既然薛杉和薛桐在此,不見一麵就走,有點說不過去,而且駱靈也想見殷影,於是齊王決定,在梓州再留一天。
喬大人和喬夫人一大早就起來侯著兩人,因昨日兩人鬨騰了半天,起得有些晚,駱靈有點過意不去,說了句抱歉,倒把喬大人弄得受寵若驚,連道不敢,差點沒給駱靈下跪。
還是喬夫人有魄力些,拐了丈夫一下,笑道“你也彆迂了,同行這麼些天,難道還不清楚王妃是什麼脾性麼?她為人最是和氣大方,平易近人,也是王妃沒拿咱們夫妻當外人,你自己倒見外起來了。”
駱靈笑道“正是,喬大人不必多禮,原說好今日一早走的,是我們的不是,來得晚了,主要是昨日遇到舊友,還有點事要辦,需要耽擱一下,忘了先告之你夫妻二人。”
“無妨無妨,正好喬方喬喜兩個小家夥鬨著要多玩玩,王爺王妃這麼決定,倒趁了他們的心思。”喬夫人笑道。
他們要了個包間,說話聲音也低,不怕彆人聽了。當下幾人一起吃了早飯,喬方喬喜聽到可以再玩一日,急不可耐地牽著父母的手走了,齊王和駱靈則是進房換了一身衣裳,一個搖身變成了齊少爺,一個將自己打扮一新,著了身煙水色的輕衫,把臉上的美麗掩去少許,才出來退了天字二號房,攜手向鏤玉閣行去。
大慶朝的男女大妨有些類似於古代的唐宋時期,並不很重,夫妻攜手而行是常事,沒有人會議論。街上女子多戴麵紗,其目的更多的是為了防風沙,保護皮膚,當然,避免登徒子的騷擾也是其中一點。
夫妻二人行過驛站外的秋娘橋,走上青石鋪就的大道,一路行來,到了城中的繁華地段,左邊屹立著的三層高樓,就是鏤玉閣。
齊王與駱靈說出要拜訪閣主,櫃台後麵正拿著一件玉器專心端詳的老者抬起了眼,見二個年紀青青,微皺了下眉頭道“我家閣主輕易不見客,兩們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
駱靈看了看他手中的玉件,對齊王說道“算了,咱們走吧,你看這玉玦成色雖將就,也不過是三百年前的東西,咱們那塊千年古玉,隻怕是沒誰家出得起價,咱們是來錯了地方。”
她說罷拉著齊王的手就往門口走去,那老者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站起身來道“且慢,二位客人請留步,有什麼需要,咱們可以好好談談。”一邊說,一邊叫夥計沏了茶來,並叫人去請閣主。
茶是一般的茶,齊王向來喝慣了好的,不過抿了一口,就沒有再喝,隻有駱靈不忌,喝得津津有味,丘虛子道長曾經形容她喝茶是牛嚼牡丹,對她來說,什麼茶都是一樣的,喝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彆人喝茶都是吹去浮葉,慢慢地品,她是等茶涼些就大口地灌進嘴裡,最喜歡乾的事是把茶葉給嚼吃了。
齊王停下來看她,心道這丫頭可真夠詭計多端,她身上又哪裡來的千年古玉,昨日他可是全檢查了一遍,最是清楚不過。
等待的時候,老者沒有閒著,與駱靈聊了起來,他自稱姓劉,讓他們叫他劉掌櫃。
他坐下來就開始套駱靈的話,要駱靈先將玉拿出來看看,駱靈隻說,一切等閣主來了再說,劉掌櫃半信半疑,有些拿不準,駱靈就將話題岔到了方才他拿著的那塊玉玦上,說得頭頭是道,與他驗出的結果分毫不差,聽得他連連點頭。
“沒想到夫人是個行家,你的一番見識,隻怕與我們當家的不相上下。”劉掌櫃說道。
“你是說殷影嗎?”駱靈笑道。
聽駱靈直呼其名,劉掌櫃又是一驚。
“夫人認識我們當家的?”他問道。
“嗯,說起來是故人,隻不知她對我有沒有印象。”駱靈說道,她與殷影,確實是見過的,兩人還頗為投緣,隻不過她是事後才知那人是殷影,至於殷影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也不清楚。
“夫人不早說,原來是當家的故交,老朽方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劉掌櫃抱拳道。
“劉掌櫃不必多禮!”駱靈笑道,“我猜此刻的影夫人必不在閣中,所以才未提及。”
劉掌櫃笑道“夫人連這都知道,看來真是影夫人的朋友無疑,還請內屋奉茶!”
駱靈自然知道,殷影和薛杉這會兒正糾纏呢,那兩個人之間肯定有問題,既然劉掌櫃沒有第一時間請她來,必然是不在。
一聽駱靈認識影夫人,待遇就變了好多,這次上的茶雖比不上王府的,也算是好茶了,齊王也端了茶盅慢慢品起來,聽二人閒聊,不時插上一句。
喝得半盅好茶,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匆匆而來,來人幾乎是用衝進來的,一進來就衝著劉掌櫃喊道“老劉,在哪裡?千年古玉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