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底,紋路清晰的刻著蓮花、蓮葉紋,線條自然流暢,隱有淺浮雕之美,應該是北宋中期定窯的巔峰之作。
第二件,同樣也是一件重寶,北宋汝窯的青瓷刻花荷葉口瓶。第三件,則是一件鈞窯的天藍釉大碗,直徑達到了罕見的24厘米,第四件,終於不是五大名瓷,但李逸估計,其價值多半也不低於這些名瓷,因為這是一件精致的米黃色的北宋吉州窯剪紙貼花梅枝紋盞,這種瓷器,國內藏品的數量不會超過100件,而且,像是這麼完好這麼精致的有可能連10件都沒有!
宋吉州窯鹿斑玳瑁釉盞,北宋耀州窯青瓷刻花牡丹紋執壺,宋黑釉鐵鏽斑梅瓶,北宋柿釉鬥笠碗……
李逸越看越是心驚,這119件古瓷,竟有一半都是宋代古瓷,其中隻是五大名窯的製品就有8件,而剩下的那些,不但有5件罕見的金代黑釉古瓷,甚至連元青花都有好幾件!李逸估計,隻是這些瓷器的價值就有可能超過一億歐元!
相比起這些古瓷,羅古夫所收藏的古籍則稍稍有些遜色,李逸一連看了20多件,也沒看到一件價值超過10萬歐元的珍品,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編號為0228的一件殘本,竟是一卷唐代的佛經《維摩詰經變文》!
這卷經文,在說明上注明了出自敦煌藏經,全本長度估計超過3米,而目前的殘本長度隻有1.8米,而且還有多處字跡剝落。
但即便是這樣的一件殘本,其價值也不可估量,隻是……
李逸看了一下後邊的一本古籍,卻是一本明刻本,不由有些疑惑,如果按照價值來分,這件不放在第一也應該放在古籍類壓軸,怎麼會不聲不響的放在中間呢?難道,這件不是真跡?
沒看到原物,李逸也不好妄下斷論,隻好壓下心中的疑惑,接著往後看,沒想到,書畫類的第一件就嚇了他一大跳,這竟是名列華夏十大名畫之列的《富春山居圖》!
隨即,李逸就笑著搖了搖頭,因為無論如何這幅畫也不應該會在羅果夫手上,這件,絕對是一件仿品。
《富春山居圖》是元代著名書畫家黃公望的一幅名作,世傳乃黃公望畫作之冠,為紙本水墨畫,其寬度為33厘米,長度則達到了驚人的636.9厘米。
這幅畫的傳承非常清楚,曆經無用上人、沈周、樊舜、談誌伊、董其昌、吳正誌之手,明朝末年傳到收藏家吳洪裕手中。傳說吳洪裕極為喜愛此畫,甚至在臨死前下令將此畫焚燒殉葬,被吳洪裕的侄子從火中搶救出來,但此時畫已被燒成一大一小兩段。
目前,較長的後段稱《無用師卷》,現藏台北故宮博物院;前段稱《剩山圖》,現收藏於江浙省博物館,是該館的鎮山之寶。
根據這些記載,羅果夫這幅畫絕對是一件贗品。可是李逸一點一點的看完了長達數頁的照片之後,卻發現,沒見到真東西之前還真不好判斷,因為隻是從照片上來看,這幅畫和黃公望筆跡的相似度超過90%!
超過90%?!
李逸被自己這個判斷嚇了一跳,他努力的回憶著記憶中《富春山居圖》的畫麵,卻發現,這幅畫不但筆法近似,就連畫麵也極為近似,甚至於大多數的畫麵都和他腦海中的記憶完全重合!
這不可能!不可能這麼多人都會鑒定錯誤,更何況這幅畫的傳承還那麼清楚!
“羅果夫先生,您確定,你手裡有這幅畫的完整版本?”
看了又看,猶豫了半天,李逸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哦,這幅畫我確實是有完整版本,不過應該是一幅仿畫。李逸先生,您知道,這幅畫非常的長,要想完整的照下來再拚接在一起會非常麻煩,所以我就直接采用了網上的照片……”
“噗!”
李逸一個沒忍住,差點就噴出了一口老血,你妹啊,為了省事你居然用網上真跡的照片冒充,你知不知道這樣非常的不人道?老子的腦細胞都為此死了好幾十個呢!
“不過,我那幅雖然是一幅仿畫,但應該也是出自名家之手,等你看到真品就知道了……”
李逸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隨便吧,就算是仿的再真,它也隻是一幅仿作,不過這玩意要真是真跡,估計他就要傾家蕩產了。
“你老實說,這些圖片裡邊還有多少也是這種的?有的話趕緊告訴我,我……”
“不不,就這一件,其他的我保證都是真的,為了照這些照片,我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出門……”
“那這幅呢?”
緊跟著《富春山居圖》的是一幅明代著名書畫家董其昌的作品,《雲嵐縹緲卷》,這幅畫,連上題跋,長度也超過了3米,如果按照羅果夫的理論,這幅也屬於可以采用網上照片的類型。
“不,不,這幅絕對是真實的照片,你看款識,還有鈐印,這絕對是一幅真跡,對於真跡,我是絕對不會隨便對待的。”
李逸點點頭,先是看了引首,發現是清末著名收藏家朱檉之所題,並且鈐有朱檉之及其藏書處“叢碧簃”的印章。
款識處,則留有“玄宰畫並題”等字樣,一旁也鈐有董其昌的印章,從這些跡象來看,這確實有可能是一幅真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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