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逸先是緊鎖眉頭,隨即又好像是想開了一樣,麵色恢複了平靜,譚默軒暗暗的鬆了口氣,將另外一份報紙遞給了他。
“這個問題不嚴重,主要是攻擊你個人的,不過不作出反應的話,怕影響不好。”
“攻擊我個人的?我看看,在這些人眼裡,我究竟是個什麼樣。”
李逸笑著接過報紙,隻看了幾句,就氣的笑了起來。
“狂妄、自大,不尊重長輩,而且無比的貪婪?一幅價值5000萬的古畫曾經開價兩億?這尼瑪都是從哪兒弄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有人開價5000萬向我求購.......不對,難道,他們說的是那件事情?”
看到5000萬,李逸依稀的想了起來,他去參加白崇軒的畫展的時候,正好趕上師父公開他從盝頂箱中取出那幾幅古畫的錄像,當時就有人向他借文物,當然,也有向他求購的。
難道,是那時候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李逸記得,當時劉明鑫請他吃飯,還帶了一個姓方的老總,那名姓方的老總在飯局上就像他求購衛賢的那幅《春江釣叟圖》,被他很不客氣的給拒絕了。當時他的開價好像就是5000萬!
可是,後邊這個兩億又是從哪兒來的?他記得他當時就直接翻臉了,根本就沒有還價!難道,是他說了什麼類似“兩個億都不賣”的氣話?這個倒是很有可能!
可惜,這件事情過去的有點久,他實在是想不起來當時的具體情景了。
“有意思,這些人還真能編......抹黑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公眾人物,這樣對我會有什麼影響?對了老譚,這很可能是劉部長那些話引起底下的反彈了。”
當時在開業的時候,劉部長表現的很熱心,也拿出了很多具體的優惠措施來支持他們博物館。這在當時看來,是一件很值得欣喜的事情,可是現在想來,那位劉部長的動機很是值得懷疑啊!
彆的不說,就說要求全國各地的博物館派人到他們博物館來學習的事情,不但要求對方自負差旅食宿,而且還很強硬的規定了人數。
這件事情,從好了的一方麵想,是劉部長卻是關心文物回流,把他李逸當成了標杆,讓那些人都來學習。
可是,任何事物都是兩麵的,這又何嘗不能理解為,那位劉部長在幫他樹敵?
全國所有的國營博物館啊,那是何等龐大的一股力量?雖然他身為副部長,官居高位,但要指揮這些人,讓他們完全按照他的意思來走,也跟本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件事當時李逸就當成了一個笑話,一個劉部長表現自己支持態度的表態。但現在看來,這恐怕是一次早有計劃的捧殺才對!
可是,他之前根本就不認識那家夥,而且兩者從來就沒有過交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他說的找旅遊局的朋友幫忙,也確實是做到了啊?
“不是捧殺是反彈?可是,一個能夠做到副部長高位上的人,思慮不可能會這麼不周全的,這裡邊一定還有故事!”
他想起事後王浩青告訴過他的一些事情,決定等他那邊處理完了宋筱蕾的事情之後,再去跟他好好的談談,順便摸摸那個劉部長的底。如果這家夥真的是有意為之,還要提醒王老爺子多加小心才是。
“就這幾樣?唉,都說人紅是非多,我這還是儘量的隱身在幕後,居然都被人給打上門來了。行了,老譚,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吧。”
在李逸看來,這件事情太認真對待不好,因為對方很可能就是借此機會發發聲,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和標新立異,真的跟他對吵,你也就輸了。
可是,要想完全不理也不可能。華夏自古以來就有默認這一說,他要是一句話都不說,恐怕報紙再引導兩次,很多假的都會變成真的!
“我和莫館長商量過好多次了,這幾件事情確實是不好處理,你理他吧,他巴不得,馬上就會纏上來,你要是把他當瘋狗,不理他......”
就在這時,莫瑾萱快步走了進來,臉色陰沉,“館長,事情有變,對方說,已經將東西賣掉了!”
“哦?賣掉了,他不是答應等我們五天的嗎?”
“他說對方出價很高。”
“有多高?”李逸心裡不由輕輕的跳了一下,難道,還有人認出了那件鬥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