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王傳!
第一百五十三章齊祀留許諾
齊祀看那女孩兒,是我見猶憐,就攔下了那些為難她的男子。
聽齊祀如此說話,後麵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就不願意了,上前說道“這位公子,看你也該是個明白人,我們這昆城是大理都府,我們也是守法的人家。這小丫頭的爹欠了我們家錢,自願以這丫頭抵債。我們是帶她回去,怎麼是難為她呢!”
齊祀看看這管家打扮的人,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隻是看著這丫頭哭的可憐,隨口一說。這樣吧,我既然已經說了這話,就該了了這事。”
說到這裡,齊祀扭頭問呂征“呂將軍,你身上可有銀兩?就替這孩子還了所欠的錢,讓他們各回各家吧。”
那管家見齊祀雖有醉意,但氣勢不凡。又稱呂征為將軍,猜著可能是王公貴族。也就加了小心,恭敬的問道
“這位公子,不知道怎麼稱呼?倒是一副俠義心腸。”
齊祀擺擺手,說道“既然遇上了,就伸手幫她化解化解。你們也彆怨我出頭,既然是欠債,討了錢去,就不要難為她了。”
那女孩子聽了,卻是一下止住悲聲,抬眼望著齊祀。兩隻大眼睛雖然哭得紅腫,但依然清亮。忽閃忽閃的眨著眼睛,像在想著什麼。
呂征看著也沒什麼異常,就把大戟掛到馬鞍上。從馬袋的一側摸出一個金錠,問那管家模樣的人“她是欠你多少?”
那管家看呂征手裡的金錠,乃是官製的模式,就知道這眼前的公子和這個魁梧的將軍一定是王公貴族了。他嗬嗬一笑,說道
“本也沒有幾個錢。既然這位公子要為這丫頭出麵,我就替我家主人做個人情,將這個丫頭送給公子。她家欠我們的錢,不必還了!”
齊祀聽了倒是一愣,望著那管家問道“你家主人是哪個?我何時說要這個丫頭了。”
那個女孩子聽了,趕緊的伸手拉住齊祀的衣襟,滿眼祈求的說“恩人,你就要了我吧!我若是回到家裡,我爹隻怕還會拿我去抵債,還不知道會送去哪裡!”
齊祀就直搖頭,對她說道“我替你還了錢,也是因遇到了你這事。我又不缺丫鬟,要你做什麼?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趕緊回家吧。”說完,齊祀讓呂征把錢給了那管家,轉身就要離開。
沒想到那管家和女孩齊聲說“公子留步。”“恩人留步。”
那女孩拉住齊祀的衣襟也不撒手,齊祀倒也不好拽扯,就有些無奈的笑著,問道“還有什麼事呢?”
那管家就一抱拳,開口說道“公子,我家主人張裕,也是極愛結交天下才俊。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何時得暇,到我們聚英樓一坐。”
齊祀想了想說“我乃是外鄉人,客居些時日,很快就要離開的。貴主人的名諱我記下了,日後有緣定當拜會。”然後望著那女孩子說“你又要怎樣?”
女孩子可憐兮兮的望著齊祀,說道“公子就收留我吧,我要是回家,我爹還是會把我賣給彆人!”
齊祀被她說的有些無奈,拉拉衣襟,被女孩抓的緊緊的。齊祀就說道
“那你不如就跟著去聚英樓吧。我看這位大哥,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聚英樓想必也不會餓著你。”
那女孩聽了,卻像是聽了什麼恐怖的事,居然往前就抱住齊祀的一條腿,戰戰兢兢的說“我不去,我不去。”似乎那聚英樓是幾位可怖的去處。這倒把齊祀弄糊塗了。抬眼望著那管家。
那管家也是一頭霧水,喃喃的說“我也沒有怎樣你呀?是你爹說是把你抵債,送到我們那裡。你又偷偷跑掉,我們自然要拿你回去。現在這位公子已經替你還錢,你與我們聚英樓再無瓜葛,你也不必如此害怕呀!”
齊祀見四周漸漸有人聚攏過來,對著自己指指點點,倒像是自己帶了一群人,要對這女孩要做什麼,被女孩子抱著求饒。心裡一時覺得好笑,就低頭對那女孩說
“你快起來,我帶你走就是。這樣胡鬨下去,我可就不要你了!”
那女孩聽齊祀答應了收留自己,一下子就撒開手。這倒把齊祀嚇了一跳。
那個管家衝齊祀抱抱拳,然後說道“既然公子這樣說了,我這就回去。等著公子到聚英樓,記得一定給我蔣大一個機會,讓我為公子和我家主人引薦一下。”說完,一招手,帶著十幾個人轉身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齊祀衝著他們的背影點點頭,說道“倒是些爽快的人!”然後再望著眼前的女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那女孩眼轉轉轉,說道“我叫許諾,我沒有家。自從母親去世,我就跟著父親四處流浪。我的父親整天喝酒賭錢,輸了就要把我賣掉”說著,又要傷心的哭泣。
齊祀也隻好歎口氣,說“那你先跟著我吧。”
“好呀!”許諾一下子就變得高興起來,似乎那些悲傷都一掃而光。
齊祀經剛才一鬨,醉意也就清醒了許多。他本待上馬快些回到驛館,但又想起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子。想起這事,齊祀就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攤上這事?
“這個女孩子帶回去,先安頓了,無論如何要把她送回家去。自己帶個小丫頭,算是怎麼回事!”齊祀心裡暗想。
許諾似乎看出了齊祀的心思,趕緊走上前,伸手抓住齊祀的衣襟,又是緊緊的拽著,不肯撒手。
齊祀就停住腳步,看著許諾說“小丫頭,我又不是要跑,你拽著我做什麼?!”
許諾輕聲的說道“公子要是騎馬走了,我去哪裡找你呀!”
齊祀笑著說“那你不是正好,可以自由自在的回家去。”
一聽到回家,許諾的腦袋搖的向波浪鼓,一個勁的說“我不回家,我不要再被我爹賣掉!”
齊祀聽著這許諾說話也是有趣,雜七雜八的問著她幾句,這許諾隻是說著家裡的不幸。三個人就這樣一路說,一路走,到了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