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安慕容桀!
流月取出那隻精巧的小竹哨,又從貼身的暗袋裡摸到一枚銀線織就的瓔珞掛在竹哨尾部,一把塞到黑木子手上。
黑木子本來還有點懵圈,這帶著瓔珞的竹哨到手一下就清醒了,“這可是信物,兩樣一起出現可就代表幫主本人,你這這這!”
流月沒理睬他,隻顧著慌慌張張地收拾東西,黑木子看清她身上的夜行衣,突然想到什麼,一把拉住她。
“幫主!莫非你酒後又去了皇宮,已經斬殺了那廝?”
聽到這話流月也詫異了,停下手上的動作回瞪黑木子,“我拿著那香,就去把姓宋的給收了,還順了他點東西,我不得先躲躲?”
“幫主啊!咱們現在不就已經在躲著了嗎?還能怎麼躲?還有你說什麼收了?難道不是殺了嗎?”
流月的東西已經收得差不多,把包袱捆在身後,對黑木子奇怪地問道,“那香隻是催情,不能殺人啊老兄!你自己的香不清楚嗎?就此彆過,祝我順利!”
趁著夜色未明,流月已經從柳葉河消失了,丟下黑木子在畫舫的艙房裡目瞪口呆。
香?這個詞讓黑木子電光石火間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也終於明白了流月說的內容,這下黑木子完全清醒了,前所未有地清醒。
黑木子哆嗦著坐下又站起來,流著冷汗在房內踱了兩圈,跨出艙門就看到一個堅決要跟著他們來這裡的粗使丫鬟匆匆路過。
“唉,那誰,你進來把金餜弄醒幫她梳洗一下,然後讓她來找我。”
丫鬟愣了一愣,乖乖地進來照做了。
黑木子回到自己房裡一邊等金餜,一邊開始召集漕幫的長老和管事。
幫主已經慌慌張張地跑路,漕幫卻不能就此癱瘓,黑木子和眾人部署著要讓幫眾更加低調隱匿。
金餜則一邊等著回家探親的銀餜回來,一邊負責遣散除她二人以外的其他人。
這次遣散不比前幾天,還能讓幾個忠心的人硬跟了來,這回金餜不給任何人餘地,每人發了一筆銀子全部卷鋪蓋走人。
夜裡被黑木子叫住的那個粗使丫鬟鬆了一口氣,得一筆銀子光明正大地離開漕幫,回去還能再領上一筆賞錢,美滋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