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學長謝謝!”這樣的笑臉,這樣的男生讓我心情大好。
車裡的顧長風開車踩離合器掛檔加油一氣嗬成,像是手中的玩具不知玩過多少遍很隨意很稱手的擺著著車子。
“小雲,今天玩得開心嗎?”
我看著路邊上不斷退去的風景,聳了聳肩膀“還不錯吧,總之見到了裴智秀,a-k,尼坤,還有些叫不名字的明星我都有合影和拍視頻了。”
“你隻來這裡看明星嗎?”
顧長風問這句時,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問的更多。
“哦,學長想問什麼?”
我直接反問他。
“夏宇軒跟你。”顧長風說得很慢,像是在等我接他的話,沒有全部說出來。
我也裝傻一樣的嗬嗬一笑“哦,他是我前男友的哥哥,也就是前哥哥。”
“錢哥哥?”顧長風露出潔白的八顆牙,讓我一下子想到黑人牙膏裡的廣告,白得發亮。
我陪笑了一下,坐在車裡看風景是很好,但是要是他以此讓我交待一些跟夏宇軒有關的事我總覺得不舒服。
我扭動著身子趴在車窗向外張望,一輛銀灰色的寶馬很快從後麵追上了我們。
車頭與我們的車並駕齊驅,那裡映出兩個人影,一個是戴著墨鏡的鄭秀妍,一個是戴著同款墨鏡的夏宇軒。
他們有說有笑的從我的車窗前一閃而過,似乎就是路上同行的兩輛陌生的車毫無關係。
我轉身坐回了椅子上,後背貼在椅背上長呼了一口氣“學長,少女時代這次也來夏氏慶生了?”
“嗯,隻是s來了一些人,好像鄭秀妍是單獨來的沒有在大廳裡,進了夏宇軒的私人辦公室。”
“辦公室?我也在呀,沒有看到鄭秀妍。”
顧長風笑了一下“怎麼你不知道夏宇軒有兩間辦公室,一間辦公家事,一間辦私事。”
“什麼叫辦私事的辦公室?”我側過身子瞪著顧長風,學長是夏氏的常客要不然怎麼知道那麼多事情。
“你成年了,回去問學姐吧,我就不教你了。”顧長風臉上稍紅,我盯著他看了半天也想不通他紅什麼臉。
“不想說算了,反正我也不會再來這種地方。”我歎了口氣,他們的世界裡公事私事的我都不想了,明天李敏鎬就要來了,我的公事就是辦他。
顧長風輕鬆的問“哦,你明天有空嗎?”
“白天上課,晚上有事。”我隨口答道。
顧長風眼神一閃,似乎很高興“晚上我當你的司機兼保鏢。”
“真的?你的油錢怎麼辦?”我擔心的問。
顧長風很快接道“你答應了,什麼事我都能辦。”
“那,秀蓉學姐怎麼辦?”我又提醒道。
顧長風眼睛瞟了我一眼“你怎麼看我跟秀蓉?”
“天生一對。”
“天生一對?”顧長風有些不悅,他沒有接下去,伸出右手在車櫃裡掏著。
“我來吧。”我可不想他分心,到時出了車禍不知算誰的。
“我要喝水。”顧長風指了指車櫃,“農夫牌的。”
我笑了一下喝水還窮講究,裡麵全是景天的小瓶裝,我一個一個把瓶子掏出來,農夫的放在最裡的,不把外麵的拿出來是怎麼也找到不這一小瓶水的。
剛把瓶子拿在手中,車身猛的向前一竄,車身巨烈搖晃著,我餘光看到顧長風向右一把打過方向盤,右腳死死的踩在刹車踏板上。
“吱”的一聲長嘯車輪胎與地麵之間尖銳的摩擦聲刺痛了我的耳膜,車身滑出去十幾米才刹住,
“你沒有事吧?!”車停穩後,我和顧長風都同時問對方。
顧長風急切的扶著我的肩頭,臉色嚇得發白,嘴唇乾裂滲出血絲。
我的頭發披散了一肩,手腕撞在了車櫃上,一條十公分的血痕印在了白淨的手背上。
“我送你去醫院。”顧長風捧著我的手擰著眉毛,他的表情看起來比我還痛。
“你的車壞了怎麼送,這點傷沒事。”我看他著急的樣子,反而安慰起他來。
顧長風跳下法拉利,揭開引擎蓋,快速的檢查了一下,他左右手在裡裡麵左擰右摸的似乎很熟悉。
我也跟著跳下車,拿著那瓶‘農夫’在埋頭苦乾的顧長風肩頭上推了推“喝口水,剛才不是渴了嗎?”
顧長風看了看我,把雙手向我鼻子底下一伸,上麵油汙一片,汽油味道直鑽我的鼻腔吸入肺裡讓我猛咳了起來,眼淚鼻涕流了一嘴。
“你乾嘛?”我推開他的手。
“我想喝,可自己喝不了,你看我的手這麼臟,臭死了。”顧長風把手垂在身旁,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我嫌棄的捂著鼻子,後退了兩步“那怎麼辦?”
“你喂我!”
顧長風眼睛亮亮的看著我。
“行。”我想這有什麼難的,擰開瓶蓋對著顧長風的臉一揚手道,“我拿著瓶子,你的手彆碰到,要不然真是石油添加的非洲‘農夫’了。”
顧長風嘻嘻一笑,蹲下身子背著手用嘴接著我遞上的瓶子一仰頭水咕嘟咕嘟的流進了他的口裡。
我踮起腳尖,儘量讓他彆蹲得難受,喝到最後時,腳有些僵了底下一滑直接向前撲去。
我看到他眼睛一閃而過的驚慌,來不及將瓶子接住,而是半彎著身子張開雙臂胳膊一夾接住了撲向他的我。
我失重的身體就靠在了他的懷中,他的脖子裡還沾著從瓶中掉出來的水,我的臉上也沾了許多。
“對不起!”我們倆同時向對方說。
我趴在他懷裡對上他還在震驚中的眼睛,隻覺得臉上一陣燒燙羞紅了臉,趕緊快速的站直了用手把他脖子裡的水擦拭掉。
顧長風任由我的手在他的臉上脖子上來來回回的擦著,溫柔的看著我眼睛亮如星辰一般。
我也笑著看他的被我澆濕的一身,心裡說不出的好笑和歉意。
突然,他眼神一淡,身體由放鬆時的隨意歪站著變得僵直挺立起來,伸手輕輕推擋了我的手“學妹,上車裡去。”
“啊,好。”我也覺得背後一陣冷風吹過,手背上的傷沾了水又露在春寒裡真有些痛了。
左手伸過去剛要去擰車門把手,一隻結實如鐵一樣的修長手指捏住了我的右手,那隻手稍一用力,寸勁一帶把我拉在他的胸前。
“又受傷了?”聲音關切中帶著責備。
“嗯。”我輕哼了一聲,甩了甩胳膊,“你弄疼我了。”
“夏哥,我送學妹回去。”顧長風馬上走了過來。
夏宇軒掃了顧長風一眼,盯著他濕掉的脖領處略帶揶揄的口吻道“你先回去換身衣服吧,春寒天裡彆感冒了。”
說完,不容我跟顧長風道彆,把我塞進車裡關上車門,一踩油門就開上了主道。
“你什麼意思?”我看他開車速度十分快,而且在車流中穿插行走,完全把公路當成他家的練車場一樣,好幾次與相向而行的車就要擦到了,都是對方怕了他,放慢車速才避過他的霸道。
“我隻是送你回家。”夏宇軒擰著眉毛看著前方,左手使勁按著喇叭,像是心底裡有著無數的莫名怒火無處發泄一樣。
“好吧,到下一個十字路口,我下車自己打車回去。”我側過身子大聲的跟他說話,這麼吵的喇叭聲我不大聲也怕他聽不到。
“你怎麼比我火氣還大?”他不悅的問。
“我沒有,隻是學長要送我,你為什麼要橫著插一腳。”我沒好氣的說。
“我跟他,到底是誰插了一腳?”夏宇軒接話很快,馬上又是一腳油門踩到底,瞬間我們就到了第二個路口。
“我不想說了,讓我下車。”我氣惱的說道,擰開車門跳下了車。
等我轉過身時,夏宇軒從車裡隨手拿出一個禮盒扔向了車外的我“這個是你的,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