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她吃飯怎麼了?她是你我的媒人,碰到了請她吃個飯而已,你們為什麼都問我這個問題?”我熱得開始扇扇子。
“哦,我記起來了,是不是就是你說看過電影遇到介雲的那天?”精靈豆做恍然大悟狀。
“對,就是那天。”我點頭承認。
“那天,我同老張翻了臉。”精靈豆平靜地端起水來潤喉。
“老張?到底是哪個老張?”我聞言滿心驚訝。
“是李太的老公,張太夫家堂弟。”精靈豆握著杯子解釋。
原來都是有關係的,從前打牌的時候我還真沒想到這點,隻是以為他們恰好都是同姓而已。
“那你還讓我去和張太學開店?你和他鬨掰,關我什麼事?”我不忿地翻了個白眼,發現這類人的疑心病都極重,也許是我沒有他們那樣的腦子吧,我想。
“是沒什麼關係。”精靈豆心不在焉地附和我。
“我才懶得理這些爛事,困了,去睡覺。”我打著哈欠去洗漱。
第二天,精靈豆早早出門,我在晌午時分接到介雲來電。
“應惜,我出事了。”介雲開口便說到,“你能來幫個忙嗎?”
“我知道你出了什麼事,我是不會去的。”記起張太說過的物以類聚,我冰冷回絕。
“可是,我在醫院,需要錢。”介雲的聲音開始哽咽,我於心不忍,旋即又覺得她是咎由自取。
“把你的卡號發過來,我給你打些錢過去。”
“我的卡全被沒收了。”幾近崩潰的聲音,我聽了心裡發狠。
“你活該!”我道,“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隔著手機怒吼,隨即掛掉了電話。
介雲再沒有打來過電話,世界及其安靜。
我照常出去運動跑步,仿佛沒發生過任何事情。
之後的幾天風平浪靜,直到我聽說介雲自殺未遂,我慌了,想要去醫院看她,自己又不好去,便給精靈豆打電話。
“應惜,你最好還是不要再同她聯係。”自從與張太一席談話後,我明白精靈豆是為我好。
“我可不可以給她些錢?她現在沒了工作,還得住院治療,花費的地方太多。”
“應惜,收起你的爛好心,她自己會解決的,沒必要你來插手。”
想起張太當初輕蔑的態度,我知道精靈豆是要我同她劃清界限,可是,從前的種種就真的能一刀劃清嗎?
我撂下電話,還是決定去醫院看她。
我趕到醫院,從住院部的護士台處了解情況。
“你說她已經出院了?”
“是的,他朋友幫她辦理的手續。”護士溫柔地回答我的疑問。
“什麼樣的朋友?”我再次追問。
小護士於忙碌中瞧了我一眼,“男的,個子不高。”
王柳是細高身材,難道是?……我的腦子嗡地一聲。
“您沒事吧?”小護士從護士台出來,見我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汗,忙扶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