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是道!
唐飲把沒有裝裱的詩卷起來,裝進自己的懷中。
文生舉起酒杯,開始朗誦李白的《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其聲低沉柔軟,喚起的詩詞之力也比較薄弱。但是,這薄弱的詩詞之力也足以使眾書生舉杯暢飲。剛才有些書生已經感覺自己醉了,不能再喝了,聽到此聲,酒蟲又爬上了嘴角,惡心或嘔吐之意早已被喝酒的豪情所掩蓋。
文生才朗誦三句,每位書生都已經喝下三杯!相互之間的交談已經消失,全是倒酒、喝酒,倒酒、喝酒……臉上浮滿了享受之情。
文生這樣低柔的朗誦都能令他們瘋狂喝酒,不得不再降三分調。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結束時,文生的聲音已經幾乎達到聽不見的程度。他為何不在中途停下來?因為他想念完一部長詩試試,他想知道長詩念完之後的效果。
此時,全體的書生和唐飲、鄧百味一起瘋狂地飲酒。一種隱約可見的迷醉氣息彌漫整間屋子,就像一個結界一樣,不消散也不擴大。難道,這就是整個詩篇念完的效果。能產生一個相對穩定的結界。
按照此理,假如自己念完《蜀道難》全詩,是不是會創造一道崎嶇的山路,更或者創造一條新的秦嶺大山脈!想想都帶勁。但是,那些撼天動地的實力,憑自己這初涉文道幻境的人來說似乎還太早。
能撼天動地,應該是神了吧!真到那時,自己恐怕早已有能力回地球去。也就是說還沒等到自己有那實力,自己早已回去。似乎還有絲遺憾,那乾脆等自己能撼天動地之後,把玉帝老兒、玉皇大帝都暴打一頓再回地球去!
文生收回了浮想聯翩,看見柳姍姑娘也在不停地飲酒,雖然每次倒小半杯,喝的時候也緩慢優雅,但她的臉已經開始泛紅。紅紅的臉蛋,更加嫵媚。如此漂亮的女子,假如給了吳仁賢,真是浪費啊,真是鮮花插牛糞。
鄧柳姍飲儘了瓶中的酒,帶著酒意搖晃瓶子,活像一個偷吃酒的小白兔在期待瓶子裡能倒出幾滴酒。
突然,她發現文生在看著她,就把瓶子放下,嫵媚地看著文生。柳姍姑娘如此清純的姑娘,也突然如此嫵媚起來。看來這就真是好東西!讓文生看到如此風光。
旁邊的書生們全都沉迷在喝酒中,根本沒有閒情看旁邊的春色。唐飲剛才還在自言自語說話,現在已經閉口不說,隻是喝酒。鄧百味現在正和旁邊的書生搶酒瓶……
魔鬼五煞本來是站在旁邊服務的,現在也經受不住詩詞之力的誘惑,經受不住酒蟲的挑逗,抱起手中的小酒壇就開始喝起來……
如此場景,真是狂飲、狂醉的節奏。《水滸傳》裡景陽岡下有個三碗不過崗的酒,又稱出門倒。現在這裡的人是不倒不下桌!或許等會兒是倒了也不下桌。
文生還有一絲清醒,他可不想讓他的柳姍姑娘醉了。就算醉了之後被他用醒酒的詩詞解酒,也舍不得。所以,他控製住了自己想飲酒的衝動。這也說明了他對詩詞之力的抵禦力在增強。
鄧柳姍用嫵媚的眼神看著文生,再不住地傳遞著內心的愛慕之情。文生從沒有想過柳姍姑娘對自己如此深情,更想不到柳姍姑娘如此大方,一點也不害臊。
文生被這嫵媚的溫情弄得渾身發熱,心臟早已怦怦直跳。酒蟲早已逃走,酒醉已漸漸清醒。但是,更大的醉卻撲麵而來——陶醉於柳姍姑娘的美貌與深情。
文生沉醉之時,偶有一絲清醒,發現柳姍姑娘周身飛散著片片桃花。如同一棵桃花樹正在飄飛著粉紅的桃花花瓣。飛散著,不遠處就漸漸消散了,和鄧百味周身散發的藥材一樣,全是幻影。
這又是什麼?今天已經見到鄧百味渾身散發的藥材,唐飲周身圍繞的仙鶴,現在有看見柳姍姑娘渾身散發的桃花。真是奇怪,這些幻象究竟是什麼。
鄧百味身體裡飛出的藥材能讓自己舒暢,或許還能治病;柳姍姑娘周身散發的桃花能迷醉自己,它的誘惑力比柳姍姑娘的美貌還強上許多倍;唐飲周身的仙鶴好像並沒有什麼作用,或許是自己還未發現。
如此一想,文生頓時清醒許多。雖然鄧柳姍周身散發的花瓣對他還有誘惑力,但是他能控製住自己。
文生首先要給鄧柳姍解酒,不能讓她在這麼嫵媚了。
要給柳姍姑娘解酒,不能用“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因為這詩需要喂苦藥。但是決不能給柳姍姑娘喂藥,那會產生肌膚之親的,是大不敬的事!
文生喝了很多酒,一時想不到詩詞,就隻有再拿“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而我獨清。”來用。
文生在白紙上迅速寫上這句名言,拿到鄧柳姍的麵前,說道“柳姍姑娘,快念這句名言!”
“為什麼?”柳姍姑娘微微一笑,傾城的容貌頓起!
文生不由自主想到“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他不敢再想,深怕自己激發詩詞之力,讓自己沉入柳姍姑娘的美貌中。
“柳姍姑娘,這些字講了一杯酒的故事,你讀完就知曉。”
“酒!”柳姍姑娘的嘴角動了一下,舌頭也應該暗暗動了一下,“酒!好!我念念。‘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而我獨清’。”
瞬間,柳姍姑娘臉上的紅暈消散殆儘,文生也完全清醒了。詩詞之力還可以這麼使用!帶勁!
鄧柳姍想到剛才自己迷亂的嫵媚樣,羞澀難當,臉蛋又爬上了紅暈,用袖子擋住臉蛋,不敢正眼看文生。
文生放眼一看,在場的人全趴下。書生們和唐飲、鄧百味趴在桌上,魔鬼五煞有點癱坐在地,有點趴在地上。所有的人都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