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愛入甕,首席盛愛淩人!
晏卓絕讓人把她的東西都搬回了主臥。主臥不算大也不算小,它大氣卻不失溫馨。大致上是棕白兩種顏色,地上鋪著綿軟的地毯,踩上去像踏著棉花,輕飄飄的,總讓人感覺不真實。
奢華的水晶燈高高掛在精雕細刻的天花板上,窗外透進來淺藍色的光點綴著水晶燈華美的形狀,在那張大床上投下幾道暗淡不明的光線,形狀各異攖。
床的兩側各擺放著兩盞台燈,此刻正綻放著杏黃色的光,她站在台燈邊,放眼過去是一座座青色山峰,隱約有遠處的乳白色的煙霧繚繞,天際的深處躲躲閃閃幾點星光。
視野同樣開闊,心情卻大不相同。
白天的陽光斜斜打在山坡上,到了夜晚,太陽下了山,穀風吹來陣陣涼意的風,吹起遮住室外美景的白色窗紗。
晏卓絕是個很愛花的男人,客居的花非常多,樓下一個巨大的花園,樓上一個空中花園,連他的房間也帶了個小花園。
輕撫在她臉龐的手,能拂去所有疲倦,身後的男人輕輕摟住她的腰,把玩她輕係著的腰帶,眼神溫柔,“在想什麼?”
她笑得好看,其實她在想他的話今後我們就這麼過吧,她下意識避開這個問題時,清楚看見他眼底流轉一抹傷痕。
纖細的手扯住他不安分的大掌,風輕雲淡笑道“想你是一個詩情畫意的男人,又是一個不安分守己的男人。種了這麼多花,有一天會招蜂引蝶的。”
話一出口,他捧住她的臉,眼神透著深愛,用力而溫柔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償。
呼吸糾纏不休,情意綿綿漾著笑,“我是花,你是蝶,是這樣嗎?”
藍芷顏覺得臉滾燙燙的,燒得很紅,猛地靠在他冰涼涼的肌膚上,嬌羞道“不準說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講情話啊!”
他還未開口,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推開他,想到之前一堆女人跟他有來往,生氣地努了努哀怨的嘴巴,一定是這樣的……他暗地裡給彆的女人講太多情話了!
之前她還小,每次參加集團晚會或是其他宴會時,總會有那麼幾個不識相的女人厚著臉皮跟他搭訕,甚至還有人跑來公開與她挑釁。
藍大小姐當然不可能讓有心人得逞,隻要勾住他的臂彎再甜甜一笑,所有人自動退散。
可是她心底是不開心的,這個男人太會招惹女人了!不,是那些女人簡直像蒼蠅,一看到美味佳肴就一個勁地撲上去,連矜持都不屑假裝了!
她表麵看著毫不在乎,一直告訴自己他跟那些女人絕無關係,那是因為他身邊來來往往的女人很多,他不曾正眼瞧過,這給了她安心。
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而先前兩個人相處卻像極了哥哥妹妹,規矩從不逾越。
他是完美的,在她心上留下晏卓絕每個鏡麵,紳士的,體貼的,溫暖的,寬容的,嚴肅的……如他說的,他給她的愛是藍正廣永遠少給的,像父親一樣教她,像哥哥一樣寵她。
她仰望著他,到現在還不懂,對他的占有欲是出於什麼,思來想去隻能歸結為親情。
崇拜會變成愛情嗎?她不知道。
似乎覺察了某些蛛絲馬跡,可她的怯懦不敢去承認,哪怕他現在表現得夠明顯了。
她呆呆地回想,卻又被他強勢抱起來,放在大床上,晦暗的光線親吻他深邃迷人的五官,眼神裡儘是她不懂的內容。
好看的手直直撐在她的兩側,專屬於他的氣息圍著她,聽見他醇厚如美酒的聲音,“顏顏,以前,我不敢對你有任何過分的動作。身體上的悸動,我可以阻止,隻要不碰你我就是好好先生模樣,可心上動了心思,心思多深,你永遠不能明白。情話,我的情話隻想講給你一個人聽。”
她正視他的眼睛,漆黑而亮,如同第一次見到那樣漂亮,這番話讓她心隨之一顫,被他帶離現實世界,飛到另外一個美好夢幻的國度。
晏卓絕眼神誘人,性感笑了笑,“所以,雖然我喜歡顏顏吃醋的小模樣,但是你不用懷疑。我沒有其他女人,從來沒有!”
杏黃色燈光下,手指摩挲她嫵媚的眼梢,有點癢,長長睫毛掃過他的修剪得很乾淨的指甲,她笑著,眼裡沾了點淡淡的傷感。
沒有說什麼,直接附上他的唇,白皙的藕臂勾上他的脖子,睡袍絲滑地滑下,柔美的身體在男人的目光裡閃閃發光。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獻上自己,是他愛情成功的第一步嗎?
越吻越深,酥酥麻麻的感覺在彼此之間傳開,她覺得像浮在半空中,由一種彆樣的情緒掌控了身體。
心思縝密如晏卓絕,還是察覺到她的失神,凝著她春水一般嬌豔的眼神,心裡嘲諷地冷笑,該怎麼做她才能徹徹底底地愛他?
閉上眼睛,大手開始解開她的睡裙伸了進去,他低頭在她耳畔喃喃,“顏顏,喊我的名字。”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臉上都是嫵媚的羞澀,她勾著笑,眯著迷離的眸子,在他耳邊喊著,喊著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卓絕……卓絕。”
他滿意地笑,“再喊一次。”
“卓絕,卓絕……”摟著他,腦袋貼在他可靠的肩膀上,細細地吐著氣。
他在上,目光灼灼,低啞著聲音,“顏顏,我在。”
夜很深,人沉淪。
愛是什麼,愛是純粹的,如果摻雜了恨的愛會是很可怕的變質品,她不忍心去破壞愛的美感,隻能將它擱置一旁。
也許她這麼做,隻是在報答……
……
推開窗門,從主臥的小陽台望過去,他的車剛好駛出白色雕花大門。猶記得淩晨時她刻意逗他,卻引來一場采花行為,直到剛才才罷休。
晏卓絕簡直把她拆分重組,她心裡把自己罵了個千遍,乾什麼不好非要逗他,給自己找罪受了吧!
一聲婉轉動聽的女聲在空中盤旋,“芷顏!”
她微驚,手裡的水灑噴了她一身,睜大眼睛看過去,許久不見的老麵孔浮在眼前。
藍芷顏踩在木質地板上,穿著一件紡紗裙,皮膚粉嫩,長發黑而亮,一雙嫵媚的眼睛透著乾淨,站在花團旁,望過來時,樓下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科騰旗下百貨廣場,嚴曼曼踩著rada高跟鞋,身穿一件channel淡紫色花裙,身上飄著香水的氣味,像隻開屏的孔雀,引得經過的男人女人頻頻回頭。
藍芷顏蹙著眉頭,這麼多年沒見她還是一樣。
嚴曼曼見她心事重重,手碰上她的腰,一摟過去,眨了眨眼,“我都扔下我男票跑來陪你散心,你都不買賬哦?”
藍芷顏扯了扯嘴角,拉不開她的手,端著她明豔的臉蛋看來看去,無奈道,“這回他又給了你什麼豐厚禮包啊?”
不用想,嚴曼曼這個見色忘友的女人會在什麼情況下想起她?一是失戀,二是沒錢,三是被雇。
瞧她全身光鮮亮麗,可以確定是第三種情況。
鑲滿水鑽的指甲搭在她的肩膀,嚴曼曼笑起來,“你也知道,就算晏卓絕沒給我錢,我這麼重情義的人不管在哪裡也會立馬飛到你身邊來陪你度過不愉快的時光呀!”
走進一家專賣店,嚴曼曼是這裡的常客,招待小姐們自覺把她們引到新品區。
藍芷顏拿起一件大紅色的長裙,往鏡子裡擺了擺,襯得她越發嬌豔,淡淡開口,“我哪不愉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