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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被俘之後(1 / 1)

我被蘇軍俘虜!

第七章被俘之後

“我曾多次想到過我會在戰鬥中立功受獎,成為英雄;也曾想過如果我在戰場上犧牲了,成為烈士,就讓父母家人光榮,卻從沒想到過我會被蘇軍俘虜。即使我如果想到我會被蘇軍俘虜,我肯定會以引爆最後一顆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儘。

但是,戰場的結局誰也不會知曉。它往往會以出乎所料的方式展現在你的眼前,讓你驚異和意外,卻也讓你沮喪和無奈。

我是在無名高地上被蘇軍炮彈掀起的一塊石頭砸在了頭上,當場就昏迷過去了。不知是什麼時候,我腦子似乎有些知覺了,眼前還是雙方激戰的情景,感覺自己還在無名高地上進行戰鬥。漸漸地,我聽到了巨大的機器引擎的聲音,而且感到整個身體都在震動。我

用力地睜開眼睛時,卻吃驚地發現我正在被人從直升飛機上抬下來,而抬我的人是一些戴著大蓋帽的蘇軍士兵。蘇聯人把抬我的擔架放在了站台上,站台的兩邊就是鐵道。蘇軍人在用俄語嘰哩呱啦地說著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這時,我才清醒過來我是被蘇聯俘虜了。

我渾身痛得厲害,特彆是嘴角和麵部,還有右邊的胸部就跟用尖刀剜著挑著似地。我才知道我的麵部和嘴角,還有右胸部都負了傷,鮮血已經把我穿著的四層衣服都浸透了。正值午後時分,天氣異常地炎熱,熱得我都有些喘不過來氣了,熱得我的嗓子眼都要冒煙了。

於是,我就對旁邊站著的蘇軍士兵說,‘同誌,給我喝點水。’我的話剛落音,就聽旁邊有人在用十分吃力的口氣掙紮著對我說。說,‘彆叫他們同誌,他們是我們的敵人。’我一聽這話,才發現對我說話的是中央新聞記錄電影製片廠的攝像記者溫炳林。他腰部貫穿,傷得很重,渾身是血,但他的腦子依然清楚。聽著這話,我感到十分地羞愧我怎麼敵我不分,把蘇修敵人稱為同誌?

在我們的旁邊還有兩位被蘇聯人抬著的傷員一位是裴映章,這位38歲的副站長傷勢最重,脖子被子彈貫穿,渾身已被鮮血浸透,但他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還有一位是老兵景長雄,他的腦部傷勢嚴重,不停地喊著‘水、水、水’,顯然,他已處在半昏迷狀態。

蘇軍士兵用一個杯子給我端來了水,扶起我要讓我喝水。我實在是乾渴極了,嘴唇上都乾得脫著皮,喉嚨眼乾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可是,溫大哥剛才說的話在我耳邊回響著。我想到了《紅岩》中的江姐和許雲峰那堅強不屈的革命精神,就緊閉著嘴,堅決不喝敵人的水。

溫記者見我不喝敵人的水,就一邊劇烈地嗬漱著,一邊用表揚的口氣對著我說,‘小夥子,好樣的。堅持住,要和蘇修鬥爭到底!勝利是屬於我們的。’我對這位比我大十歲的溫記者十分敬佩,覺得人家的思想覺悟就是高,革命立場就是堅定,我要向他學習。我就用堅定的口氣回答著說,‘我知道了,我一定要和蘇修鬥爭到底。’

不一會,來了一趟列車,我們就被抬到了火車上。被抬上列車的還有幾十名蘇軍的傷兵。火車在無邊無際的群山中和林海中行駛著。我也在暈暈乎乎的昏迷中沉睡著。我渾身疼痛,不能動彈,可是我的思想比我的傷痛更加痛苦。我真沒想到我會被俘,而且,沒有以與敵人同歸於儘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遺憾啊,痛心啊!我真想快快地死去,否則,要是還讓我活著,讓我拿什麼臉麵去見我的戰友和親人?

火車咣當咣當地在沒日沒夜地開動著,好象永遠也到不了終點似地。不知過了多久,列車終於到站了。我看到我和三名戰友,還有幾十名蘇軍傷員一起被從列車上抬了下來,又抬上了軍車。軍車把我們拉到附近野戰機場,就被送上了一架大型的直升飛機。直升飛機一直飛了大約一個來小時才慢慢地降落,然後,我們與蘇軍傷員一起被軍車送到了一家很大的醫院。

到了醫院大門口時,車停住了。車窗外麵,人們把醫院的大口圍得水泄不通,喊著叫著,十分混亂。人群中還有許多拿著相機和攝影器材的記者,他們擋住了軍車,要看我們這些被俘的“毛派分子”。很快有人把人群驅散了,車進到了醫院。

我們從車上被抬下來,看到醫院的大廳和走道上擠滿了記者。他們拿著相機要給我拍照。我用手捂著臉,不讓他們拍照。進到醫院,我被抬進到一間不太大的病房裡。病房裡有兩張病床,病床中間有一張桌子。有個蘇聯軍人就坐在桌邊在看守著我。

進到病房,人還沒離開擔架,幾個軍人和女護士,就來脫我身上的軍服。可是,軍服上早就讓血浸透,經過長時間的凝固,已經變得很硬,而且,在身上粘得很緊,特彆是右胸部有傷的地方,衣服和傷口已經緊緊地粘在了一起。所以,衣服就很難脫。於是,那幾個女護士就用剪子開始絞我的軍裝。我想阻攔,可是,我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甚至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隻能無奈地看著他們把我的軍服齊哩哢嚓地剪成了碎片和布條,讓我整個身上隻剩下了一條短褲。然後,他們拿出了一套病號服讓我穿。可我並不知道這是病號服,以為是蘇聯人要我穿他們的衣服,就掙紮著鬨騰著不肯穿。他們見我死活不肯穿,沒有辦法,就把我抬著放在了病床上。

接著,就有一大幫男男女女的記者進到我的病房,有的拿著相機,有的拿著錄音機,還有人拿著鋼筆和本子,幾乎把病房擠得滿滿的。還沒等我看清他們,就有人對我打起了閃光燈。我一見來了這多的記者,心裡一驚,心想我現在是蘇軍的俘虜,如果我這又瘦又小,臉麵有傷,紅腫變形的樣子讓他們拍照下來,登在報紙上,那該給中國的邊防軍人丟多大的臉,太有損國家的尊嚴和軍威。於是,我當即把頭鑽在了被子裡,用被子把頭蒙起來,不讓他們拍照。那些記者見我這樣,在病房裡呆了一會,便離開了。

在病房裡看守我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年齡大一些的蘇軍士兵,象是他們的一個班長,大個子,一臉的凶相。這天上午,他拿來幾張報紙讓我看。報紙是俄文的,我看不懂,可是,報紙上有幾副照片。照片上是蘇軍繳獲我軍的衝鋒槍、子彈、手榴彈和反坦克武器,還有毛主席語錄、手電筒、電台、公文包和我邊防戰士的合影留念,甚至還有二十多具遺體。

看到這些,我知道這是和我一起在無望高地上一起戰鬥的戰友,心裡非常難過。這時,那個大個子蘇軍指著照片口氣很強在質問著我。我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我知道他是在不懷好意,用這些照片在指責我,質問著我。我想對他說這是你們蘇聯人在欺騙全世界人民。可是,我不會說俄語,而他又聽不懂漢語,所以,我就用眼睛很嫌煩很厭惡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把臉轉向一邊,不想理他。

可他見我不但不理他,還用眼睛瞪他,便用力拍著我的頭,對我大聲吼叫起來。我惱了,衝著他便吐了一口痰。痰液吐在他的臉上,他也惱了,照著我的臉上就是幾拳。因為我才從昏迷狀態醒來不久,滿身傷痛,渾身無力,沒法還手,要不,我真要跟他拚命了。我用儘力氣大聲罵道,‘你個狗日的,俄國毛子。’

第二天早上,我剛醒來,就聽有人朝我喊道,‘袁國孝’。我心裡一陣激動,想著是誰在喊我呢?可是,我見病房裡沒有其他人,隻有那大個子蘇軍坐在我對麵的桌旁,在朝著我看著。我不禁在想,他怎麼知道我叫袁國孝?但我猛然就想起來了,我的毛主席語錄的扉頁上有李連祥寫的‘向袁國孝學習’的字。那是他聽說我在巡邏時對蘇軍毫不畏懼的行為時,在上麵寫了這樣的字。

顯然,俄國毛子想用這種辦法在打探我的真實姓名,真是癡心妄想。我做出沒聽見的樣子,繼續把臉朝向天花板。那毛子見我沒反應,就走到我的麵前對我大聲地喊道,‘袁國孝’。我朝他很蔑視地看了一眼,然後轉過身來,不去理他。他顯得沒趣,朝我吼了兩聲,就走開了。

不一會,小個子看守來換班,給我把飯端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要我坐起來吃飯。送來的是米飯和炒土豆炒洋蔥。這和我們在邊防站吃的飯菜差不多,隻是我們在吃米飯時都會有一碗菜湯。可是,我聽說蘇聯人吃的是麵包,不吃米飯。可他們怎麼給我送的是米飯和炒菜?

因為這小個子蘇軍年齡比我大不了多少,對我好象挺和氣,有事沒事老是找著要跟我說話。可是,我還是不太理他,因為我怕他是在引誘我,想通過跟我套近乎來收買我,好從我這裡刺探情報。

等我吃完飯,他拿來了一張俄國姑娘的照片讓我看,那姑娘真是很年輕很漂亮,很象是我在《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影片中看到的那個冬妮婭。他一邊指著照片,一邊眉飛色舞地對我講著什麼。因為我聽不懂他的話,就以為他是在對我使用美人計。因為我聽說蘇聯克格勃最善長使用美人計來腐蝕拉攏人。所以,我連理都沒理他,便把臉轉向一邊。搞得他好是沒趣。

這天下午,我正在朝著天花板呆呆地看著,突然,他跑到我麵前,把手指放在我的麵前,對我邊打著手勢,邊對我說著什麼。可我不知道他說啥,也就沒怎麼理示他。很快,房門被一幫人衝開了,我一看又是記者們來了。馬上明白剛才他是在向我報信呢。我趕忙鑽進被子裡,把頭一蒙,搞得那些記者還是沒辦法。通過這事,我對小個子看守有了一些好感,但我依然對他愛理不理的。因為我要時刻保持革命警惕,不能因為他對我好一點,就喪失革命立場。

但是,那天我正睡著覺,就進來了一些記者。我聽到動靜一睜開眼,看見有人正拿著相機對我拍照。我想我這樣瘦小,臉上還貼著紗布,讓他們拍照了登在報紙上,會損於我們七億人民的形像,所以,我趕忙用手把臉捂著,不讓他們照。他們見我不讓拍照,就用中國話對我問話。

一個日本人對我說,‘你不是個軍人,你是紅衛兵。’我本不想理示他,可聽他說這話,我不能不回答他,否則,就是默認。我毫不客氣地反問他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軍人,是紅衛兵?’他說,‘你才隻有十幾歲,還不到當兵的年齡。’我指著那個蘇軍小個子看守對他說,‘你問他,看我是軍人還是紅衛兵。’於是,日本人就用俄語跟小個子看守說了幾句話,然後,對我點了點頭,說,‘你這小的年齡,應該上學,而不是當兵。’我說,‘我想當兵,保家衛國。’然後又說,‘你們日本鬼子就侵略過我國,不知殺了我們多少人,搶了我們多少東西。如果我們都不參軍,不保家衛國,那我國人民就會再次成為你們的亡國奴,被你們任意槍殺。’日本人聽著這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時,又一個外國人用中國話對我說,‘我是法新社的記者,我想問你,你們跟蘇聯人對抗,不怕他們有原子彈?’我說,‘他們有原子彈,可我們有用毛主席思想武裝的精神原子彈,威力要比他們的原子彈大得多。’

接著,又有人問我,‘你是怎樣被蘇軍俘虜的?’我一聽這話,感到十分地羞辱,不想回答他的話,就把頭朝被子裡一鑽,把頭蒙了起來。

等記者們離開後,小個子看守就坐在我的對麵,用十分生硬的中國話對我說,‘你叫袁國孝?’我搖了搖頭,用英語對他,說,‘不,我叫李道致。’因為我在學校時學過幾句英語。小個子蘇軍點了點頭,說,‘喔,你叫李道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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