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接手大明的權力,基本上可以說就是從方方麵麵的接手,老朱的放權也是乾乾脆脆。
除了那些朝堂上的事情,老朱基本上是根本就不在乎了。包括皇宮的事情,他現在也都是基本上不在過問了。
對於朱允熥來說、對於徐妙錦來說,在老朱放權的情況下自然會感覺到十分的舒服,對於接手很多的權力也會變得十分輕鬆了。
小兩口陪著老朱帶了一會兒孩子,陪著老朱說說話,這自然也是作為孫輩的孝順了。
回到東宮之後,朱允熥笑著對徐妙錦說道,“現在也不用想著低調了,也彆想著本分,該做的事情自然也就是要做。”
徐妙錦對此也心裡有數,“殿下放心就是,臣妾此前還是有些小家子氣。”
這話自然也是徐妙錦的一種自謙,也算得上是她一貫的謹慎性格。所以以前做一些事情,總是想著要有分寸,不過考慮有過多的僭越。
朱允熥鼓勵著說道,“過一兩個月,你就是我大明的皇後了。我大明近二十年沒有皇後,這也有些不太妥當。”
雖然先後有李淑妃和郭寧妃代為管理皇宮的事務,或者是此前還有一個呂太子妃明麵上也可以稍微的管一管事情。
但是大明沒有皇後,沒有一個真正的主母,這也是不爭的事實,這件事情也是不得不去考慮的。
朱允熥繼續說道,“我也想過一些事情,其實祖父的那些妃嬪,也不用太多顧慮。你也是心裡有數,祖父對她們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
這件事情徐妙錦自然也都是心裡有數,說到底就是對於那些妃嬪,老朱一直都是不太重視,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好關心的。
朱允熥繼續說道,“以前有祖母在,自然也沒什麼好顧慮的。如今不一樣,這麼些年下來,我大明確實有些不太妥當的地方,大事小事都是靠皇帝。”
徐妙錦謹慎的回答說道,“殿下,臣妾就算是過些時候成了皇後,也不該太過僭越。”
朱允熥明白徐妙錦的意思,“後宮不得乾政?這事情你心裡有分寸就行,隻是皇後該做的事情也不少。你先前隻是太孫妃,有些事情也不好做。”
聽到朱允熥這麼說,徐妙錦自然也不會去反駁,因為實際情況就是如此。哪怕她有老朱和朱允熥的支持,不過到底是太孫妃,有時候就名不正言不順。
但是成為皇後的話,那就是母儀天下了,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避嫌了。
“等允炆和武林王妃回京,你到底是要照料一二。”朱允熥笑著開口,“還有我那侄兒,我就是有些不太好出麵,你也該做些事情。”
對於朱允熥和朱允炆當年的那些事情,徐妙錦自然也心裡有數。包括滿朝文武都是一樣,對於朱允炆這個武林王都是比較避嫌的。
“我做事的風格你也知道,有些霸道、嚴苛,到時候你自然也該慈愛、仁孝。”朱允熥笑著開口,“倒也不用處處學祖母,你們到底也是有所不同。”
徐妙錦趕緊說道,“臣妾萬萬不及皇祖母萬一。”
對此朱允熥也不好說些什麼,大概是在大明就是沒人可以去比肩老朱和馬皇後,哪怕有些人心裡不這麼認為,也不能表露出來。
不隻是因為大明的皇帝、皇後,那就是老朱和馬皇後的後代,同樣也是因為大明的開國帝後,一般的帝後哪敢去比肩啊。
徐妙錦也主動開口了,“殿下,臣妾也想過。明年到底是有些不一樣,應天府上下的一些事情也是要做些。”
朱允熥好整以暇了,“那你說說,到底也是有什麼事情是該做的?”
徐妙錦笑著開口,“紅倉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說,到底是皇祖母留下來的恩澤,這也是對天下讀書人的照拂。”
這一點朱允熥自然也不會反駁,他覺得徐妙錦這麼說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實際情況也確實就是如此,必須要將這件事情給做好。
哪怕朱允熥對於一些讀書人有些意見,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在沒有一種全新的教育體係出現的時候,治理天下等等還是需要靠這些‘士大夫’。
一些小恩小惠的未必就能夠完全收歸人心,不過也需要通過這些行為來獲取更好的名聲,這類做法自然也就是有一定的效果。
徐妙錦繼續開口說道,“這幾年朝廷若是不再用兵,養濟院等等事情,臣妾覺得也是要給與一些撫恤。”
朱允熥就提醒說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是好事。孤寡老幼朝廷是要照料,隻是一旦標準高了,以後不好降低。”
明朝雖然不能保證將全天下的孤寡老人,或者是將全部的孤兒都給照料,但是養濟院等等也是一種社會保障,讓一些人可以再次尋求庇護。
朱允熥繼續說道,“真要是養濟院太好了,真的有一些孤寡或者孤兒,未必能夠進得去。”
朱允熥還是稍微的有著一些陰謀論,大概也是因為他可能是對一些人性沒有特彆的信任,甚至是不無惡意的去想一些事情。
“在養濟院,孤寡和孤兒可以活命,真要是在那裡享福,那就不叫個事了。”朱允熥開口說道,“真要是如此,朝廷就給人養老、養孩子。”
徐妙錦也明白了朱允熥的意思,“還是殿下思慮周全,臣妾還是有些想的簡單了。”
其實道理很簡單,要是在養濟院真的享福,一些兒女雙全的老人會主動跑去養濟院,一些父母健在的孩子也會朝那裡跑。
養濟院隻能保證失去民事能力的人在那裡活下去,不至於過的多差。可是要說在那裡就是享福,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不過朱允熥還是鼓勵著說道,“你這麼想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皇後就應該仁慈、寬愛,這才是母儀天下該有的樣子。”
朱允熥說的也算是事實了,對於皇後的標準和要求不會特彆高,可是顯然也不能覺得沒什麼好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