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錦就勸道,“殿下也無需動怒,雖然有些不好之處,不過總體來說紅倉還是幫了好些人。養濟院那邊也不求多好的衣裳,能遮羞禦寒就行。”
紅倉那邊的衣製品的去處也非常簡單,就是拿去養濟院照料一些孤寡了。
朱允熥更加不高興的說道,“雖說養濟院那邊確實是不挑,隻是連這些都要克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朝廷苛責,連這些孤寡都要欺負!”
聽到朱允熥這麼說,徐妙錦也不反駁,因為實際情況看起來也就是這麼回事,有些人就是在做昧良心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也就更加不需要考慮什麼仁慈了,因為那些本來得了朝廷恩惠的人就不將這些恩惠看做是照拂,也沒有感激,那就不能怪其他人。
既然都已經不將朝廷看在眼裡,想要將惠政當做肥羊來薅,那就沒必要一直給這些人留些顏麵。
一想到這些,朱允熥就鬱悶,“好好的政策製定下來了,一頒布出去說不準就給曲解了。執行的時候更彆說了,有些仁政變成了擾民!”
徐妙錦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才好,因為她知道這樣的事情就是真實存在的,有些官員等等就是想著從中漁利。
當初讀書時的輔佐君主、匡扶社稷等等,最終還是敵不過想要為家族、為子女博取更多的產業,或者是想法設法的向上爬。
鬱悶的事情確實不算少,不過對於朱允熥來說,很多的事情也都是習以為常了。
有些情況不隻是在大明會發生,在任何的朝代也會出現類似的情況,無非也就是有些時候會出現一些情況比較嚴重的樣子。
徐妙錦給朱允熥捏著肩,說道,“殿下,若是內帑那邊需要拆借些銀錢給朝廷,能否提前知會臣妾一聲?”
“準備二萬兩白銀吧,再多也不能有了。”朱允熥無奈說道,“這事情我也做不了主,祖父大概是要親自定下來。禮部、戶部那邊的意思,也是定下來章程。”
徐妙錦就笑著開口,“臣妾也覺得該隆重些,不要說二萬兩白銀了,五萬兩臣妾也拿的出來。真要是十萬兩,想法子賣些東西也能得到。”
朱允熥瞬間好奇起來,“內帑這麼有錢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還不是此前海船帶回來了好些金銀珠寶,大多數都是給收入內帑了。”徐妙錦有些吹捧的說道,“也是殿下英明,才能在旁人眼裡蠻荒的海外帶回這麼多好東西!”
這個吹捧比較直接,但是朱允熥還是非常受用。
不隻是因為徐妙錦說的有一部分事實,另一方麵自然也就是美女吹捧,當然讓人有成就感。
朱允熥也笑了起來,“這麼說來心裡是有底了,隻是用不著太多。真要是花個十五萬兩、二十萬兩,我看就不是隆重,那是奢靡,反而不好!”
隆重一點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如果有些過了,那自然也就不是什麼好事情。
馬上登基,基本上等同於三座帝陵的營建都要推進,京杭大運河的疏浚等等,那也是曠日持久的工程。
這些做好了之後,還要考慮治理黃淮水患,此前黃河改道帶來的影響不小。
開平等地的衛所建設,遼東地區的持續開發和鞏固,這些都是需要花費大量真金白銀,這都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解決的問題。
所以在開源的同時,真的也需要考慮節流,沒必要因為一些事情花費太多。
和徐妙錦笑著聊了聊,朱允熥自然也心裡比較放鬆和開心。
每天忙完一些政事,能夠在回來的時候有人說說話,能夠說到一塊去,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後宮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家宅穩定就可以讓人放心處理朝廷的事情。
這些對於朱允熥來說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要是每天都沒完沒了的去處理各種問題,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那才是真正的糟心呢!
未來的事情很難說,但是就目前來看,朱允熥一點都不需要擔心,他可不會是孤家寡人。
尤其是目前來看,朱允熥更是覺得自己算是‘保護動物’,關心、照顧他的人可不少。
老朱那邊自然是不用說了,一直都是害怕虧待了朱允熥,怕他受委屈。包括這一次的登基大典,老朱實際上更加的在乎一些。
徐妙錦這邊實際上也是這樣,或許是有朱允熥身份的原因。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兩口最初隻是政治聯姻,而現在有了的不隻是親情,同樣也有愛情。
而常藍氏、安慶公主等人,對朱允熥自然也不用說了。身份確實是很重要的因素,但是也不能全都認為隻是因為身份而已。
畢竟很多的時候,血緣關係是不能不在意的,這些也就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聊完天就準備休息吧,早睡早起對於朱允熥來說還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畢竟幾乎每天都要早起,也就是偶爾白天的時候打個盹、午睡一個小時左右。
累肯定是有一些累,不過朱允熥也覺得現在年輕撐得住,但是這不該是成為一個常態。
以後說不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事情要處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來定奪,多少也是會有些撐不住,這對於他來說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所以說該放權的時候肯定還是需要放權,高度集權有一定的好處,這一點沒什麼可否認的。但是弊端也是真實存在的,得想辦法保持一個平衡才好。
這些也都是朱允熥該做的事情,就算是現在不會立刻做,遲早也是需要考慮清楚。
強大的生物鐘以及有張福生小聲的提醒,朱允熥就乾淨利落的起床了,賴床沒有意義,他現在也沒有賴床的條件。
上朝,這一次上朝的意義不一樣,大事自然也就是朱允熥的登基大典相關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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