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川言罷離去。
那火童子將信將疑,不過卻是再沒有言及。林嫂子此時卻是行過來對了那火童子道
“哼,一定是你昨日去了那煙花之地,惹了騷了!”
“唉,好林嫂子,近來幾次上你,卻是遭了拒絕,難不成在下憋死了,你才高興麼?”
“嗯?胡說!我家那牲口近些時快回來了,漏了餡兒可就不好了!”
“時常就是這借口!能不能改一改?”
“嗯,倒會纏人!今夜來吧!”
那林嫂子紅了麵頰急急去了另一間臥房。
那邊正堂中,劍川歎口氣,知道今夜怕是不能舒舒服服睡覺了!
與其說此二修是掌櫃差遣了來伺候的,不如說是監視了劍川,不至於偷偷逃竄了去的。夜來那二人果然昏天黑地裡弄得木板床山響,那等哼哼唧唧特彆聲息隻將劍川弄得靜不得心,無奈何唯有行出去,到了那密室中靜修。
“唉,或者得需一介女修做女人呢!”
那劍川熱辣辣思量道。隨即那意識海中先是一道身影浮現,乃是那曦如雲,而後又是一道人影兒,卻是那火若水!曦如雲冰冷的話語,浮現識海,那聲息未完,火若水離去時毫無留戀的背影又閃現眼前!立時,那一道道沉重與寒冷凍徹了心脾!劍川悶哼一聲,口角流下了一絲兒血水。
第二日,忽然有修急急往來,似乎有什麼人死去了。劍川慢騰騰走出那密室,忽然便是遭了數修拉扯。
“大師,快快避一避吧!林嫂子他男人發了瘋一般尋你哩!”
“嗯?尋我作甚?”
“乃是那林嫂子死了在你床上呢!”
“嗯?胡說。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麼便死了在我·····嗨嗨嗨!其在哪裡?為什麼會在我床上?”
劍川驚得睜大了眼睛。
“乃是······乃是······據說乃是奸殺!”
“奸殺?何人所為?”
劍川震驚道。
“林嫂子似乎是其男人所殺!”
“她男人奸殺?”
劍川迷惑了訝然問道。
“唉,火童子那廝勾搭了林嫂子,大約是弄了一夜,後來兩人不知怎麼居然睡了在你臥房中。不巧他男人運了妖獸法料來,卻然擠了正巧在你床上哩。其激憤之下出手,結果居然將自家女人殺了。而那火童子卻是慌亂中脫身而去。林嫂子男人道是你禦下不嚴,要你揪出火童子才算罷手呢。”
“哼,豈有此理!其殺人還有理了!”
劍川未及行出去幾多路,便見前邊十數修氣勢洶洶行過來,當頭一修正是那林嫂子男人。
“淫賊石海,納命來吧!”
其大聲喝道,一邊那腳下卻是漸趨急促,對了劍川飛衝襲來。
“哼!豬狗不如的東西,居然將自家妻子殺死!今日不殺你,如何為世人之警鐘!”
劍川也是急急對衝而去。
“慢!”
一聲山響罷,那掌櫃行出來,橫行了立在二人之正中。
“怎麼自家人打起來了?”
“大人,此淫賊手下火童子我妻子······”
“哼!火童子你妻子,怎麼我倒成了淫賊?還有怎得死的卻是你妻子,而不是火童子?你這人渣,連妻子都能夠下了毒手,還敢誣陷好人呀?”
那劍川暗中施了神念之力在話語中,那聲息直接震顫了一乾圍攏而來的修眾術士,掌櫃聞言詫異觀視了劍川,雖然疑惑,卻是暫時不好明言。
“大人?他縱容屬下我妻,請大人做主啊。”
那林嫂子男人嚎啕道。
“火童子非是我屬下,乃是你皓月樓差遣了監視我的。至於你妻子與火童子,他們年紀非是幼稚時候,能夠瞞了我同居一屋,到底如何,可以細查!但你先是殺妻,後是誣陷,可謂喪心病狂!請掌櫃裁製!”
“哦?是麼?”
那掌櫃皺了眉頭道。
“難道掌櫃還有何話說麼?”
那劍川怒道。
“石海大師,可是不知火童子如今在哪裡?”
“火童子?嗬嗬嗬,這需問掌櫃的!其既非我屬下,又非我弟子;既不沾親,又不帶骨,如何反而來問我!”
那劍川看見那掌櫃假裝模樣,大為不齒,隨即冷笑道。
“石海大師何意?”
掌櫃忽然麵有不虞之色,其聲音也是冷冰冰不喜。與其先前一派溫和、麵善之顏色相去大是甚遠。
“哼,我在你皓月樓十來年,為爾等賺取了海量錢財,偌大一個名頭!十年之期已過,掌櫃想必為此事思索了許久吧。可是我以十年生命連同辛苦卻然換來了一張一無是處的功法!掌櫃,平心而論,這十年我為履約可有半句怨言?儘管爾等無有半絲半縷脈石獎賞我,可是也不要以為天下人都是傻瓜,唯有你家皓月樓天才!爾等既然希望我留下,為何用如此不堪下三濫手段汙我清白!既然爾等以為我尚有用處,為何卻是視我為修奴一般人物?······”
劍川開言嗬斥道。
“哼,既然大家都明白說話,我也不再躲躲藏藏了!”
那掌櫃冷哼一聲,忽然改了低聲傳語!此修界秘法,他修甚難得悉其話語之秘。
“你不過昔日大地洞天奸細爾,有何自傲頭?你若從了我皓月樓便罷,否則便等待我無儘海雷霆之怒吧!”
“哈哈哈······爾等果然幼稚!目下哪裡還有什麼大地洞天?又哪裡有什麼其奸細?我不過明明白白一介亡派之修,四處遊蕩希望有機緣得遇,早日修成大法罷了!至於雷霆之怒,請便!”
“哈哈哈······”
一陣狂傲不羈的狂笑聲傳出,將那劍川的笑聲忽然壓下去,似如蟻蟲呢噥。隨聲而逝,一修憑空裡現身。便那般虛浮中空,腳下飄浮若有若無一縷雲彩,抬了其身軀隨意往來。其蔑視的目光毫不掩飾。
“小輩螻蟻,安敢言大?”
四下裡圍攏的修眾術士觀此皆膽顫,此修明擺著便是元嬰術士。便是劍川此時觀此人現身神通也是背心裡一陣發涼,暗自思量道
“從來沒有得遇元嬰大修,卻原來如此了得!看樣子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啊!”
然而隨即其便怒火中燒,複對了那修大聲狂吼道
“十年契約,明明白白!雖則爾等誘騙了我一篇廢功法,可是此乃是我見識不到,活該倒黴!但如今我已履約,現下欲走,爾等攔阻,難道要罔顧道義,無視自家契約文書?則爾等不懼天下笑麼?”
“哼,何人敢笑?”
那來修傲然道。
“人之至賤,果然無敵!可是如此行事,爾等終是一輩子無可能修成大道!”
“修得修不得乃是我家之事,豈是你小小螻蟻可以洞悉!此時你隻管決定是徹底投身我皓月樓,還是死?”
“哼!”
那劍川忽然回身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