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亂葬崗一處破岩洞,一修悄然而出,運施了步步生蓮神通,往遠處疾馳而去!
大約有半個時辰,那道士、和尚、儒生卻然似乎突然消失了一般,哪裡還有半道痕跡!那元嬰大能忽然大大吼一聲道
“啊呀,混蛋啊!上了那狡詐惡賊的當了!快快快,四下裡展開搜尋,不得有誤!”
於是十數元丹術士兩兩組隊,四散而去。
此地小城雖然不大,卻是連接數地的樞紐,那宗門密林逮捕之修術士逃跑,此地交通要道,四通八達,卻是數道方向皆有可能。如今分頭去追,除卻那元嬰大修,餘外何人是其對手!那元嬰大修此時端立雲間,靜靜兒候其屬下青鳥符籙傳音,好往去增援。此時卻是不敢隨意去追,追錯了,怕有損兵折將之患,竹籃打水之憂呀!如此宗門怪罪下來,卻是無可擔當。
於是那大修便等候不去。左右等不得消息,隻把其急的要死,好容易一道道青鳥符籙傳來,卻是無有一處發現那廝蹤跡!
“回宗門!”
那元嬰大修喝一聲,跳上一座飛舟,隨了諸修往回而去。
且說那劍川施展了步步生蓮神通,接連不斷逃離,不敢稍有懈怠,直跑到夜色朦朧時,力竭而頹然跌坐乃罷。
“天啊!累死個人去哩!”
那劍川呼哧呼哧喘了粗氣,倒在一處密林灌木叢中。
“雖然擬物化形術更其神妙,以火攻術、風攻術、行雨術演化了三道自家實影,以神念之力操控了符籙攻擊,得了一道機緣奪路而去,然畢竟非是實物,糊弄一下元丹之輩還差不多,到了元嬰手中還是不夠看啊!不過此次逃跑卻是知曉了神念之力非是萬能,透不得土石幾何,便是草木之花等屬照樣可以屏蔽之!往後卻是要小心在意了!佛家步步生蓮神通果然好用,雖然尚在初成階,已然可以與元嬰大能騰雲駕霧術相較而爭長短,若是到了中階、高階、大圓滿階還不定有多快呢!”
那劍川暗自思量道。
一個時辰罷,劍川複起身摸黑趕路,照樣運施步步生蓮神通,往南疾馳。
大海城南關一座城主彆墅中,那大海城城主,海魂道宗三大長老的吉陽老大人此時正擁了一介貌美女修溫存。那女修道
“大人,賤妾侍奉大人百十年月矣,雖得了大人照顧元丹初成,然大人飛身上洞天後,賤妾要依附何修呢?”
“嗬嗬嗬,美人兒無需慌忙!老夫飛升,自然要替你想好後路。雖不能保你飛身有望,然一世榮華富貴還是可以替你圓滿地!”
“賤妾謝過大人,賤妾望大人飛升成功,得享長生!”
“哈哈哈,嗯,美人兒,來親一個!”
“嗯!”
那貌美女修嬌嗲,弄得那老頭兒興趣大起,正是此時,那門戶外一修大聲道
“父親大人,七哥求見。”
“嗯?晦氣!”
那吉陽老大人皺皺眉頭,大是不喜,然無奈何將那女修抱起道
“美人兒,去內廷等我。”
“是!”
那女修道了萬福,而後退去了內廷。吉陽老大人觀視那女修扭動了豐腴肥臀入去內間,吞了一口水,而後回頭對了屏風之外吩咐道
“喚其來見。”
“是。”
不一時一修入去那大廳中伏地叩首,而後起身立於一側。吉陽老大人笑道
“七兒,南門攔截的何人?怎麼追擊去了這般長時候?”
“南門處逃離者乃是一介和尚!可是我手下有元丹術士飼養的一奇獸名喚作搜靈獸,可以追蹤了術士哪怕稍稍一點點氣息,便可識出其人!結果那佛門術士居然似乎乃是劍川其修!”
“嗯?等一等!何人?”
吉陽忽然感了興趣道,一邊卻是一位木訥儒生模樣術士活生生現了在眼前。
“乃是劍川大師!”
“此人不是儒生麼?”
“是!可是那日此人一身佛門神通,絕決無有半時弄虛!”
“胡說!哪裡有同修佛家與儒家功法之修?那等修煉法門有根本上不同麼!佛門修佛,講求機緣,根本在頓悟。儒家修身,以身養氣,操控外物為用,根本在德行之所修。道門修道心,以符籙法咒為用,根本在積累天道大法之領悟,以期質變而羽化。今日修界,大多修煉法門卻是修道,儒、佛式微,蓋其所修艱澀,難有成就之故。哪裡有修愚蠢到兩種風馬牛不相及之修法同修,此非是在修長生,乃是再修絕路呢!”
“嗯,或者是那修愚魯,或者便是那隻異獸錯了?”
那吉陽老大人喚作七兒的元嬰大能皺眉道。吉陽老大人忽然憶起那劍川其修似乎無師門,乃是修法家族之遺老一般人物,所有成就皆在其家族所遺法袋製作上,或者真有可能是那廝愚魯呢。
“嗯,這個,那修去了何處?”
“在鳳凰城萬寶集市失卻了此修!”
“派遣人手繼續查!”
“是!”
那七兒躬身而退,吉陽老大人忽然在那大廳中轉來轉去,拿不定主意一般。眼看自家第二爐化神丹成功,麾下有修可能化神有望,自家離去,有化神者之流,也是可以支撐家族一脈。可是自家勢力在大海城中終究是失去了大靠山,屆時自家私仇勢必會有傾軋行為,危害城主府一脈。
“若是手頭有厚天袋則何如?”
那老頭兒自言自語道。
“來呀,著城主府大管事來見。”
“是。”
門戶邊一修忽然現出身形,躬身應答了行出去。不過半日,那城主府大管事便急匆匆揮汗如雨一般來到了此地城主大修彆墅。
“師尊,弟子恭聽教誨。”
“得了,莫要這般循規蹈矩,爾等少的便是殺氣,卻多了這等毫無用處的虛禮!”
吉陽老大人忽然便是這等急躁不耐煩模樣現出,緊皺了眉頭嗬斥。
“是,師尊教訓的是!”
城主府大管事中年貌相,精明強悍,麵上微笑,目中卻是閃現了深沉多智的目光。
“哼,這個,百數十年前有一修名劍川,你可知道?”
“劍川?嗯······師尊所說可是那什麼小厚天袋製作大師麼?”
“正是!”
“哦,此修弟子自然知曉。那時先宗主大人一心想將那法門納為己有,卻施展了極為拙劣雛兒手段,將那廝打入寒冰囚修獄中,結果此事隨了其飛升,居然不了了之。雖然有高層嘗試了取人為用,卻然遭了如今門主大修阻隔,無奈何也。”
城主大管事笑道。
“雛兒手段?哼,那廝大智,豈有不懂!不過其飛升在即,懼於門中大能取人為用,遂下令將那廝鎮壓寒冰囚修獄中永無解脫,以斷絕諸位大佬等念想罷了。後結果其自家雖飛升,然新門主卻仍舊是其一脈。雖有大佬不服,操縱了發難,受了那厚天袋襲殺,震懾了高層,眾遂罷了念想。其智妖孽超然,非是爾等可以理解。今老夫飛升亦在最近十數年歲月,無有布置,終究心中不安阿!”
“師尊可是意在那厚天袋法門?”
“製作法門?哼,其人便是死絕也是不會交由任何人的。我隻是欲與其合作,得了一道厚天袋便可以了。”
“是,弟子明白,弟子這便去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