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日,忽然來了十數大修,眾觀視那煙霧彌漫所在知道乃是大陣之類,然那陣勢不顯,料想無虞其能,故而其中一位元嬰大能喝一聲道
“入內探查!”
眾一聲諾,各個飛身入內不見。
如此有三夥修眾術士入了此間大陣中,然皆是悄然無聲,仿佛水滴入了池水,再無可尋覓!
太陰城中城主府城主戰山與城防軍主理大人商大將軍相對飲酒,堂下十數美嬌娘子隨了那飄飄渺渺的絲竹之聲輕歌曼舞,其各個玉體玲瓏,嬌豔美麗,散發了誘人的肉體氣息。四圍無儘海洞天聖域與厚土宗來客酒肉入腹,皆癡癡盯視了那等凡塵中美嬌娘子玉體,欲色不掩。
然而正堂上二修卻是低聲傳音相聊,麵上略有憂色。
“商兄,雖則太陰城你我兩家勢大,然海魂道宗畢竟了得。若非兩家合作,與其一爭,贏麵不大!隻是此數十年追尋,本該早得手了。可是每每遭人壞去線索,也不由我不憂心忡忡啊!”
“嗬嗬嗬,戰城主勿憂,此次我等非但有太陰城好手,兩家宗門中也是差遣來了不少曆練小輩,加上帶隊大佬,捉拿一位元丹之修,還是不在話下的!再說前邊亦是傳來訊息,那廝蹤跡亦是有了線索,此一次你我二人合力算計,決然不會再出差錯!”
“商兄好自信啊!不過那厚天袋製作法門若是到手,你我功在門派,利在千秋啊!”
“嘿嘿嘿······”
兩人隨意交談,一邊飲酒賞舞,那眼神卻是不停盯視一側屏風處。
果然,不一時二修匆匆進來,分彆對了那城主與大將軍悄聲傳音,兩人幾乎同時驚起,而後對視一眼,那眼神中含了驚異與喜色。而後兩修又複同時落座。城主一揮手,有人嗬斥一聲,一眾舞女齊齊退場。那城主觀視堂下兩側數位兩派門中大佬與門中核心弟子,咳嗽一聲道
“諸位,獵物初現,目標已然鎖定。便是古林西南清水河畔清水鎮,距此八十萬裡之遙。諸位可以乘坐流風舟,大約月許時日便可以到了。現在出發吧。”
“是!”
堂下兩家核心弟子齊齊應諾,便欲轉身而去。
“大人!”
有一修急急從大殿外衝進來,滿麵驚懼神色。戰山觀其毫無禮儀律法,令其不爽,隨即大怒。
“混蛋!直闖大殿,作死啊!”
“大人!”
那修一驚,噗通一聲跪地上,叩頭如搗蒜。
“大人,屬下冒犯虎威,死罪!可是事情緊急啊!”
眾聞言噤聲,對了那堂下之修疑惑張望。便是預備退出去的眾修也是停下來,靜等那廝將緊急之事說出。
“何事?”
大人怒火未消,冷冰冰道。
“大人,我······我······我聖域外門大佬龍執事魂······魂燈滅了!”
地上那修戰戰兢兢、結結巴巴言說。
“胡說!龍執事元嬰之修,何人可以擊殺了他去?”
城主大驚失色,嗬斥道。
“其他人呢?”
上首另一修乃是那大將軍商大人,其聞言一凜,冷冰冰發問。
“龍執事屬下四大元丹長老中三人也是魂燈破滅,另有一人魂燈黯淡,料來怕是隨時會破滅。還有就是商大人門下似乎也有修滅了魂燈!”
“查!徹查之!何人大膽,敢動我聖域之修?”
那城主咆哮道。而那商大人聞言也是一驚,急急告辭離去。
“戰兄,我欲親自去一趟。告辭!”
“也好!此事機巧詭異,商兄親去才好。”
眾隨了商大將軍出了大殿,乘坐流風舟疾馳而去。看著那天舟漸漸消失天際,城主戰山回轉入了大殿,這時一道青鳥飛入其手中,其一指點破那鳥身,幾聲密文罷,那戰山忽然急急往內室而去。那內室中一間密室裡一修,年屆耄耋,靜坐禪修,感其門戶外來人,便開口道
“戰山麼,進來吧!”
“是,老祖宗。”
“什麼事?”
“老祖宗,聖域差遣外門龍執事怕是死了!”
那戰山歎息道。
“哦?如何說?”
那老頭兒微微皺眉道。
“前邊傳來消息,乃是那劍川其修或者是有了強援,居然設局布陣,擊殺了諸修。死者怕是不少!”
戰山恭恭敬敬道。
“強援?嗯,有可能。劍川那廝雖不知其修為如何,然其心智了得,耐心遠過平素大修甚矣!數十年靜坐不出,多少暗探搜尋不得。若非偶遇搜魂,惹那廝動火,怕是其遠走他鄉,爾等也是無奈其可!”
那老祖宗讚歎道。
“老祖宗,我預備差遣八荒前去督戰,免得厚天袋法門落入他修之手。”
“不可!戰八荒雖心性不錯,可堪大任,然而我戰家卻是唯此子了得,將來可能修有大成就,中興家族。聖域中此事你還是另差遣人手去吧。”
那老祖言罷閉目不再語。戰山躬身一禮,而後悄然退出。
等戰山退出,那老祖又複睜開雙目,靜靜兒思量半晌,搖一搖頭,又複閉目。
“也是,便是得了那厚天袋法門,也是聖域所得,那些老東西定然不會將那等逆天之物給我戰家,我又何必差遣自家天驕呢!”
戶外那戰山冷哼一聲向外間大殿而去。忽然便見迎麵自家兒郎戰八荒行過來,那戰山皺一皺眉頭道
“八荒怎的來了?”
“爹爹,那等大機緣怎能少了孩兒?”
“哼,此事乃是老祖宗定下,老祖要你好生閉關,突破元嬰中階瓶頸,得償大圓滿之所願的是。至於厚天袋之事,聖域自有大計,何勞我父子操心?老祖對你抱有厚望,莫要辜負了。”
“是,孩兒明白!”
那父子二人並肩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