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川的修行歲月!
韓冰的傳音震驚了劍川。
“嗯?要命的事?”
“不知道友夜來此地,可有無異常感受到?”
韓冰麵上肅然發問。
“嗯?”
劍川聞言眉頭一皺,仔細思量半晌,忽然起身,麵上一縷疑惑。
“不錯,卻是如道友所感知,此地修眾已是人去樓空了!”
韓冰苦笑道。
“可是······”
劍川疑惑不已,剛欲開口再問,那韓冰女修卻是一揮手打斷了他言語,繼續傳音。
“所有人都逃亡去了,唯獨沒有人告知我等三人。”
“為什麼?”
劍川也是傳音發問。
“就是因我二人之故!”
“嗯?”
劍川更是詫異。
“因我二人得了那密地處一寶貝,遭了奸人取了麵相,數家大修尾隨追擊而來,圍攏了此地,而道友乃是受我所累了!”
劍川觀視那女修韓冰淡然話語,不由驚訝。
“等等!韓道友之意乃是我三人如今已是在甕中,而此地所有人等已是得了店家警告,退出了此堡壘之外了?”
“不錯!”
韓冰道。
“如此······韓道友,周道友,在下有疑問,不知二位可否替我解惑?”
“講。”
“不知二位道友手中寶物是何?”
“這個······恕難作答!”
那女修韓冰皺眉直視劍川。
“其實在下是預備問二位,性命與寶物,二者不可兼得,二位打算如何取舍?”
劍川知道此女修怕是有了疑惑了,便坦然道。
“嗬嗬嗬······若此物可以換取性命,我二人自然會以此換取我三人性命!不過很遺憾,我們即便交出了手中寶物,他們也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韓冰凝視劍川,見其果然非是心機深沉之修,便自苦笑作答。
“什麼寶物,值得殺人滅口?然則便是我三人死了,不是還有堡壘中數百修家麼?難不成他們還能全數擊殺了了事?”
劍川大為驚訝。
“或者數百人修已然命歸九幽,轉世輪回去了呢!”
周波濤頹然歎息道。
“怎麼會?數百修家術士?便是一刀一腦袋砍下去,不也得許久麼?何況他們中修有元嬰境界者,怎麼可能會毫無聲息遭了殺戮?”
劍川這下驚得卻是不小,圓睜了眼直勾勾盯了二修。
“追殺我二人之修,他們中有入道巔峰大能者!”
韓冰歎息道。
“啊!入道境界?”
劍川這下當真傻了眼。入道這一境界乃是修家修行一大台階,罕有能夠突破其瓶頸而成就者。然一旦入道,便是真正大能,非是平素一般修家可以抗衡。便是劍川自己若非拚了兩敗俱傷而強行使用古父大陣,怕是也討不了好去!不過古父大陣一旦使用,非得再有數十年月靜修方才可能恢複修為,這可不是劍川願意嘗試的!
“入道境界?這不是要人命麼?”
劍川嘟囔道。不過忽然其便直直對了女修韓冰詫異傳音道
“既然其有入道大能,你二人怎會脫身?既然你二人身具寶物,且已然脫身,又怎會停了在此地候其來捕獲?”
那二修相互對視一眼,複齊齊歎息一聲,候得半晌寂靜,終於那女修韓冰對了劍川傳音道
“非是我二人不願意脫身,實實乃是無可奈何呀!”
“哦?”
“我二人在大峪遺地取了寶貝,急切遁逃間,不慎遭了那夥修家中入道大能隔空施法,在法體之上打入了神念標識。如此縱然遁逃得脫,又能到何處去?若是返回夜河邊城,不過是將災難帶回給宗門罷了,故我二人徘徊不知何去?”
劍川聞言大怒,對了二修厲聲叱責道
“二位道友好歹毒的心腸!既然你二人自知無路可去,又怎麼迷惑了在下跟隨?又如何敢盤桓此地,害死數百修家?”
“哼!小子,莫要蹬鼻子上臉!以為我二人不敢殺人?”
周波濤大怒,將手直指劍川喝叱。
“道兄,惡人非是我二人,人也不是我等所殺!便是怪罪也到不了我二人頭上!至於你以及此堡壘驛站中眾修遭了殃及魚池之禍,也不是我二人願意。總不能因為那些惡修,我二人便自裁了了事吧?”
韓冰冷冰冰道。
“可是······可是······你等不該······”
“不該什麼?不該從你藏身之處路過麼?不該入住此堡壘驛站麼?哼!難道我二人死在外麵綠海森林中蠻獸爪下便是正人君子麼?”
韓冰直視劍川,哼一聲道。
劍川忽然愣住,結結巴巴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歎息一聲道
“此天道失衡,正氣辟易之禍患!善惡易,惡行尊啊!”
低首半晌,劍川頹然跌坐。那女修韓冰與周波濤二修對視一眼,韓冰道
“路上同行時候,我二人也是想要提醒道友的,可是一路之上蠻獸在前,多你一修不是多了幾分脫身的機會麼?人之溺水,便是稻草也欲得之,這是人之常情啊!”
“唉,算了!事已至此,算我倒黴罷了,還能如何?目下要緊處,還是思量如何脫身才是正注意。”
劍川忽然抬頭道。
“可是我二人思量再三,還是無計可施啊!”
韓冰沮喪道。
“難道我三人隻有等死嗎?”
周波濤目光癡呆,傻傻靜坐。
“咳咳,我們來捋一捋事變經過,再來思量脫身辦法。”
劍川提議道。
“已經捋過多遍了。”
韓冰愁眉苦臉道。
“你二人不怕再多一遍吧?”
劍川惱怒道。
“目下之要乃是那入道大能麾下圍了堡壘驛站,我三人無力脫出!此便是結果!”
周波濤觀視劍川對了韓冰出言不遜,不由惱羞道。
“可是既然他們圍了此地,為何不攻進來?捉了你二人,便就完事大吉了,何苦這般麻煩圍攏此地不去?”
“哼,他們如有異動,我便毀去那寶物!”
“投鼠忌器?好好好,如此我等便可以從容應對了。”
“哦?江道友有何妙法?”
周波濤觀劍川麵上一抹輕鬆顏色,不由大喜。
“哪裡有妙法?不過可以多苟延殘喘一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