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門宋仁門主猶豫了。
“總之我們不要自作主張,隨了靈犬走,便是出了簍子,不是有上修所賜予靈犬為借口麼?”
海族近妖城城主莫萬金開言建議道。
“嗯,對對對!”
三修又隨了靈犬行走了兩百裡遠近,忽然五條靈犬各行了一路,從地上看過去,五條靈犬足下雲彩猶如五條雲帶像花兒一般散開遠去。那雷舟卻是停了下來,左不得右不得!
“諸位道友,如今可如何追蹤?”
海族近妖城城主莫萬金驚道。
“五條蹤跡都是真的?”
望山城落潮派楊起門主訝然反問。
“什麼?哪裡會都是真的?定然乃是唯有一條真實不虛,餘外儘為假的!此劍川其修真是可惡!”
問道門宋仁門主氣咻咻道。
“可是如今如何再追擊?”
海族近妖城城主莫萬金問道。
“還追什麼?快些報上自家宗主門派大修定奪吧!”
望山城落潮派楊起門主歎息道。
於是數道青鳥傳音符籙隱入虛空不見,那雷舟卻是定定停留了在虛空中候命。
大梁城中左相大人得了此報,怒氣衝衝道
“著令五路齊追,得之者有賞!”
此令諭到來,那望山城落潮派楊起門主、問道門宋仁門主並海族近妖城城主莫萬金三修帶了麾下修眾兵分三路隨了妖獸靈犬前出,其後不多久又有兩隊人馬去了另外兩條道兒追擊遠去。便是此地空域下方叢林中,一處池塘水壩裡,那劍川赤條條脫了精光,正一邊哼哼小調一邊洗澡。
“······啊喲!昨兒個河邊你我盟了誓,今兒個山道你就牲口上馱了人家秦羅敷······哎喲喂,說好了要忘記你這沒良心,可是小妹妹我咋就這麼心痛呢?······”
劍川正洗的舒服,哼哼唧唧的歌喉卻是惡心死個人去,忽然一聲怒衝衝吆喝從一邊林中傳出來。
“喂,我說水中的小子,你知道麼,我等哥兒幾個正要在此地水潭飲水,怎麼你卻將此地當做了澡堂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諸位道友,小可······唉吆喂,還有女眷!”
劍川正欲低三下氣回話,一回身卻是見了那群修家術士中還有女修,一下下驚得鑽到水裡,口中一連聲叫道
“啊呀,不當人子!不當人子!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
“小子!出來!”
大約是那夥人中一修惱了,大聲嗬斥道。
“是是是,我這就出來!這就出來!可是幾位仙子姐姐是否避一避?”
“咯咯咯······我等修煉有年,什麼樣兒男人沒有見過?就你那般小可憐兒,姐還沒耐煩偷窺!”
那女修中高高大大一女行出來,傲然立於池塘邊上對了水中彎了腰身、雙手捂了下體的劍川譏諷道。
“可······可可,好,那我出來了,我真出來了!”
劍川一邊說話一邊就身將那一身道袍在水裡穿了,待其跳出水麵,其上水珠兒已然乾了。
“道友手段不錯啊!”
那女子忽然笑道。
“不敢!隻是小可趕路走得急,一身臭汗,剛剛洗了一下子,沒有想到諸位道友卻然尋了此地飲水,冒犯了。要不諸位再前走幾步,前麵有泉眼去飲水如何?”
“也隻能如此了。”
那女修咕噥一句,帶頭向前行去。卻有兩個丫頭笑吟吟隨上來,對了劍川問話。
“喂,說你呢!你叫什麼?怎麼在此地逗留?不知道我等正在此地奉命搜尋古父其人麼?”
“古父?哦,就是那個法陣大師麼?”
“不錯!對了,你方才唱的曲兒是什麼?怎麼那麼惡心人呢?”
“嘿嘿!”
劍川尷尬笑道
“本以為獨自一人,便隨口瞎哼哼,不了卻是驚到了諸位仙子了。”
“咯咯咯,什麼驚到了我們,是惡心到了我們!”
“那曲兒惡心,似乎歌詞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另一位女修冷冰冰道。
“喂,你將那歌詞說一說。”
女修似乎天生好奇心重。
“那不是什麼好詞兒!”
劍川笑道。
“哼,要你說你就說,囉嗦什麼?”
“好吧,大概是這麼幾句。咳咳,那個前山的哥哥,你去哪裡哎?······小妹妹我就咋這麼傷心呢?······昨兒個河邊你我盟了誓,今兒個山道你就牲口上馱了人家秦羅敷······哎喲喂,說好了要忘記你這沒良心,可是小妹妹我咋就這麼傷心呢?······”
“咦,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情種呢?咯咯咯······”
“喂,幾位妹妹快一些走吧,彆跟野修搭訕了,免得少主知道了挨抽!”
前邊那高大女修回頭召喚。
“嘻嘻嘻,姐姐當初遭老主子夜夜挨抽不也好端端的?”
一女修做了鬼臉笑著說道。
“啊呀,幾個小淫婦,騷蹄子!”
“咯咯咯,姐姐,那時候主子可常常叫你騷蹄子哩!”
“嘻嘻嘻······”
那夥男女數修喜喜歡歡往前去了。劍川正要回頭,卻被其中一位女修一把拉了說道
“走啊!快些隨了我們去尋人。”
“可是,仙子姐姐,我是安排在此地守候的暗哨啊!”
“暗什麼哨?守什麼守?人都逃到不知哪裡去了,你還在此地作甚?喝西北風麼?我看你還是隨了我們去耍之!”
“這個······姐姐說的似乎也是有理!可是······”
“可是個屁!走吧!”
劍川遭了那女修拉扯,不由隨了前去,一時之間倒有了一種哭笑不得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