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川的修行歲月!
主理本是大長老麾下,然而其又為二長老一係姻親,故不為大長老一係大佬七長老所看重。他知道劍川乃是七長老麾下,隻當其乃是為監視自己,由不得時時處處與劍川作對。好在劍川自打到了機要管事處一直小心謹慎,主理大人何夕終究是無能得了其話柄,也是無可奈何!
劍川一邊思索,一邊隨了那門子前去。那時候天還是很藍,龍島新舊兩宮各自閃耀了靈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條道隻出文案殿後門,玉石鋪就的小徑,兩側花池中靈化綻放,一縷縷淡淡幽暗花香飄過,令人心曠神怡。
劍川抬頭瞧一眼那藍天,有幾隻大鳥盤旋,甚或還有巡邏修家身影現出在大鳥背上,四圍一片靜怡,除去劍川與那門子腳步踩在玉石路麵上的很有節奏的踏踏聲音,餘外居然安靜到了令劍川心間慌亂的地步。
不過盞茶功夫,劍川便與那門子到了一處雅致樓閣院落中,門戶處兩修擋住了劍川,仔細檢查了劍川衣袍,沒有什麼可疑物品在身,就放了二人進去。劍川心間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可是左思右想自家似乎沒有什麼把柄流露,不由心間多了幾分膽色。
文案殿主理大人所在主樓寬大,有元嬰修家為護衛,還有一頭六階巔峰大鳥靜靜兒匍匐在一旁,見有陌生人進來,隻是將其金黃色雙眸隨意一瞥,而後仍舊閉目不動。有兩個元嬰巔峰修家行過來,攔住去路,其一開口道
“出示令牌!”
“是!”
那門子拿出令牌遞過去,兩元嬰大修仔細核對無誤,才放行。進去主樓,一間寬大廳堂,正中文案,兩側兩排案幾漸次排列,有數修家正端坐案幾後低首做事。雖然有人進來,居然沒有一人抬頭注意。文案後邊端坐著正是文案殿主理大人,其隻是隨意一瞥,而後又複低首觀視手上玉簡。那門子急急上前繳令,而後又對了那主理大人耳語幾聲,方才躬身後退。
劍川就那樣靜靜站立,直從早上到了午間,再到了晚間,主樓內修家大家夥兒手頭活計完結了,才一個個漸次端坐而起。
“咳咳!”
那主理大人咳嗽一聲,低聲耳語的聲息霎時安靜下來。文案殿主理大人直直盯視劍川道
“大隱,你可知罪?”
隨了那文案殿主理大人一句嗬斥,劍川大是驚訝,其迷迷糊糊抬頭,對了那主理大人道
“大人,小可不明白?”
“裝假麼?哼!”
“大人,小可兢兢業業做事,認認真真做人,不知所犯何事?請大人明示!”
劍川冷淡道。
“死到臨頭居然還是這樣口出狂言!果然山野匹夫,無知刁民!”
劍川疑惑皺眉,直勾勾盯視上座主理大人何夕。
“也罷,若是我不將你罪過擺出,就拿下你,你是定然不服!大隱,我來問你,身為機要密室管事,其首要職責是何?”
“乃是嚴管嘴巴!”
“其二是何?”
“萬事隻重彙編歸檔,不涉他事!”
“若有違反則如何處罰?”
“打散修為,貶為庶民!拋卻島外,棄之不用!”
“看來你還是知道的呀!可是你怎麼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違反規矩?”
“大人,屬下一向守口如瓶,不喜張揚,決然沒有一句機要外露!請大人明察!”
“傳夜雨。”
文案殿主理大人何夕麵上忽然帶了一絲狠厲。主樓側門一修進來,劍川回視,果然是夜家少主夜雨。劍川心間忽然一沉,知道怕是大大不妙了。
“夜雨,將你所知仔細道來,不得有半句隱瞞。”
“是。”
那夜雨隻是隨意瞥一眼劍川,而後麵無表情,淡淡開口
“大隱乃是我夜家族人,深受我夜家栽培。我夜家來歸龍島數百餘載裡,斯人得了我夜家修材法料無計,方才有了如今入道修為!可是其居然不思回報,我夜家老祖屢有令諭,斯人不理不睬,隻是裝了不知,遭我夜家斷了供給。這一次我偶然得了一道機密,來與其協商探悉,哪裡知道其人居然獅子大開口,說什麼天地元氣流散,得需無量修材法料為彌補,否則修為尷尬,不得突破雲雲,小可無奈何,唯有應下其索求,前些時日將其數額補予斯人,得了其複製玉簡一套,正預備了逃回夜家獻上我老祖宗,得些機緣,沒有想到,居然遭了主理大人埋伏,人贓俱獲,無言反駁!事後我痛定思痛,絕然反省悔悟,供出此貪得無厭其修,以為將功補過!”
劍川聞得斯人言語條理清楚,沒有一絲兒結巴,知道其修大約是功課做得足了,自家居然無力反駁!
“······然而其說我複製了一套機密玉簡,哼!複製東西,各人自有各人習慣,何況那字體也是造不得假的,等你拿出那物事,我卻來與你對質!”
劍川一言不發,隻是心裡暗自思量。
“將那套玉簡拿出來!”
“是!”
主理大人何夕身旁一門子應一聲,將一隻玉盤端出來,其上有一道法巾遮蔽,那門子將那法巾揭下,主理大人何夕道
“夜雨,可是這一套玉簡?”
那夜雨近前幾步,仔細觀視一番道
“正是!”
“大隱,你還有何話說?”
何夕冷淡道。
“大人,可否容小可一觀?”
“嗯?哼!也罷,就讓你死個清楚明白!”
那主理大人何夕擺一擺手。門子將玉盤上一堆玉簡中隨意取出的一塊遞給劍川,劍川仔細一觀,忽然愣住!
“這不可能!”
眼前玉簡正是那套劍川感覺詫異的與秘境相關的機密玉簡!其上明明白白既是自家筆跡,連那玉簡製作法門也是與自家那獨特法門一般無二!
“不!這是陰謀!這是陰謀!······”
劍川聲嘶力竭大吼。
“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