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川的修行歲月!
“無端打落修家境界,此較之誅殺父兄還要凶狠啊!眾家修煉不易,境界突破艱難!道友也是練家子,查己則可以知人!如此無冤無仇的,試問道友如何就能狠的下心來?”
“嗬嗬嗬,看來道友是不問緣由,隻提自家子弟的受屈呢!可是你怎麼不問一問你家修家門客都做了些什麼?”
劍川將眼一瞅,知道其修現下也不過入道中階境界,看樣子其擋在此境界已然曆久歲月了,無可能再上了!於是也就不再懼怕,直了直身子骨反問那午氏一脈修家,也就是當年無儘海洞天,聊城西城妓院明月樓裡那美人兒身邊龜公,親手將自家拋卻丟入茅坑的那廝。
“哼,不過就是強占了你一道座兒麼,有什麼了不起?”
“還有調戲女修靈醫師!仗勢欺人!侮辱良善!作威作福!遭了製止,甚或要狙殺在下,取我性命呢!”
“嗬嗬嗬,取你性命!你可是入道大能,何人能取得了你的性命?哼,動輒傷人,自以為法能超強,視彆人為無物!這就是你們這些初入入道境界修家的德行!說吧,如何給我交代?”
“給你交代?嗬嗬嗬,道友怕是會錯意了!應該是爾等給我一個交代!”
“嗯?大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心不死!”
“嗬嗬嗬,你也是不到黃泉心不甘啊!”
“啊呀,多少年了?我沒有聽聞這些聲音多少年了?好好好!敢與我決一雌雄麼?”
“嗬嗬嗬,你哪裡是我對手?還是叫來你的那個無儘海洞天聊城明月樓娼婦幫手吧!”
“啊呀呀,你敢侮辱我午家老祖?你死定了!”
“是麼?嗬嗬嗬,我等其來戰!”
那劍川說罷直接入了客棧,不再理睬那廝。那修家摸不清對手深淺,也是不敢造次,隻是緊緊皺眉,將一道青鳥符籙打出,靜靜兒待了在來福客棧門戶外候那劍川來戰。大約過去了半個坐時辰,先前救了劍川又想狙殺劍川,意欲得其財富的午瑛與午旭帶了一眾數十修家門客來此地增援。
“九公爺爺,怎麼了?”
“嗯,去請你們祖上來此地會一會故舊!”
“故舊?”
“是!其人怕是原大地洞天修家,熟知爾等祖上曆史的人修啊!”
“九公爺爺,你是怎麼知曉得?”
“其說到了爾等祖上在那場與無儘海洞天大決戰時候的潛伏身份了。”
“啊呀,那可是快及千年時候了呀!”
“是啊,去請你家主上來吧!老夫我可是沒有十足把握拿下他呢!”
“啊?這位修家這麼厲害?”
那午瑛與午旭對視一眼,急急往自家午府而去。
又是大約一個時辰,一頂花轎過來,直接抬入了那來福客棧內院,一女修華貴而傲慢的行出來,毫無顧忌一腳進了先前那漢子的客居。
外麵修家聚了好多,然而有午氏家族族人維護,此地終究是沒有何人敢於放肆。然而遠遠圍攏的修家皆是伸長了脖子等候這裡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午氏家族的老祖厲害,還是那外來修家更占上風?”
“我是希望外來修家厲害一些,令得午氏家族好好受受苦才是!媽的,一貫的作威作福慣了!”
“我也是這般以為,可是又怕午氏家族輸了給外麵修家!這可是我整個天門之恥啊!”
“也是啊!真是不好決定啊!”
來福客棧院內,那掌櫃戰戰兢兢不敢言語,隻是靜靜悄悄遠遠兒張望,雖然擔心高人對決傷及無辜,殃及自家財物,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說餘掌櫃,裡麵如何?”
有熟識修家遠遠兒問詢,那掌櫃瞪一眼,而後低首坐地,一副受苦受難的饑饉模樣,逆來順受而已,還能如何?
劍川居室內,那女修家端坐客座,直勾勾瞅視劍川,一臉迷糊。
“這位道友,你可是我午月故舊相識?請恕我眼拙,識你不出!”
“嗬嗬嗬,果然高人,眼中何曾有過我等為門派與洞天拋頭顱灑熱血的低階修眾啊?當年聊城一彆,到如今快及千年歲月,沒有想到午月道友已然化神初階了啊!可喜可賀啊!”
劍川一邊譏諷,一邊嘲笑,自家卻是感慨無儘!那時一起潛入敵後的修家細作,僅在聊城的數十人修,唯餘自家一人,想一想一起潛伏的修家慘死,為大地洞天而以一己之力引爆礦脈與無儘海洞天大佬同歸的蜘蛛師兄,劍川不由懷了一絲兒難言的痛楚。
“你到底是誰?”
那女修家厲聲喝道。
“聊城那時候,不知午月道友可查出當年出賣了蜘蛛師兄等一夥我大地洞天修家潛伏者的內奸了麼?”
劍川卻是不理睬其惱羞怒喝,隻是淡淡兒開言發問。那語氣中含了無儘的惆悵與苦痛,似乎在一個不合時宜的場合提起了悠遠過去時候的痛苦與寂寞一樣,心間存了格外的無奈與難過。
“你是潛伏於聊城的我天門派何人?”
“蜘蛛師兄,這個名兒大約午月道友還記得吧?”
“哼,就是那廝出賣了一眾我大地洞天潛伏修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