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怎麼了?”
“今天蘇雅來了。“
“嗯,她不是隔幾天就來麼?”
“怕是要出大事了!”
劍川一臉擔憂。
“大事?不是一直都是在出大事麼?譬如那些個所謂大能或者大勢力將成百萬低階修凡當做畜牲一眼祭祀,或者動輒屠城!”
“不不不!我感覺此次應該事兒更大!”
“更大?有多大?難道還會大過屠殺整個水泊城那麼大嗎?”
雲鶴一句,忽然驚呆了劍川。
“還真說不一定!”
“什麼?什麼?你的意思是有人會弄出天道難容的極端事件麼?如果是,那會是什麼呢?”
“我也在迷惑呢!”
“啊呀,劍川師兄,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急急打探消息啊。”
“是是是!可······”
“毫無頭緒?”
“是!不過我正在想我們是否可以給他弄出一個大事變來,則會如何?”
“比如?”
“暗殺火神教高層!”
“嗯?大亂其既定部署麼?”
是夜,劍川與雲鶴忽然悄悄出了院門,疾馳向大炎火城以西神火鎮去。那神火鎮本來不過一座小鎮,朱雀家族在此地的修凡合計不過萬餘人,然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此地漸漸變得成了秘境中朱雀家聖地一般去處了。
神火鎮北側有山,名火域山脈,低矮且林木茂盛,不見一絲一毫火氣,然而那山上卻是長滿了火屬珍惜靈草。此時那山巒陰影中忽然慢悠悠露出兩個人修影像,卻不正是劍川與那雲鶴。
“雲鶴,我們就在此地埋伏,候得火神教中高層出沒,而後誘而殺之。”
“劍川師兄,我怎麼有些兒冷呀?”
“什麼話?大熱天的,哪裡會冷了?”
劍川四下裡仔細打量,一邊還是微笑了與雲鶴閒話。
“啊呀,你難道沒有看見我滿頭的冷汗麼?”
“冷汗?我還以為雲鶴是太激動了,騷熱不甘,自家在頭上澆了水呢。”
“什麼話?有你這麼安慰人家的嗎?”
雲鶴突然怒道,那聲音也是大了三份。
“噓,莫出聲!免得驚起此地一乾大能來。”
“哼,師兄,你到底是怎麼博得兩大秘境中嫂夫人他們好感的?”
“無他,唯口中常含蜜棗爾!”
“哦,真的?”
“嘿嘿嘿······”
那劍川一邊話語不斷,人卻是早遠遠兒遁行而去了。
神火鎮北端一家尋常大院內,兩男修對弈正緊,大約棋藝不分伯仲,二人都下出了火氣,將那棋盤也是砸得山響。
“神使大人,此一步可已經走穩妥了?若是穩當了,在下可要出手了!”
座中一修明明白白便是朱雀家族的太上長老,另一修卻是那所謂神使。
“嗯,稍安勿躁!待老夫再捉摸一二。”
那神使單手中一顆棋子緊握手中,卻是猶豫不決,不知道落子何方。而另一修朱雀家族太上大長老便在此時冷笑了盯視那神使。
突然神使猛喝一聲
“賊子,大膽!”
一道流光隨了那聲粗魯的聲音飛射出去,朱雀家族太上長老先是一怒,而後忽然反應過來,急匆匆傳令下去,凡在此地左近朱雀家族修家一律齊集,務必抓出膽敢冒犯神使大人的修家。
“神使大人,萬不要在此地出事呀。”
“嗬嗬嗬,道友乃是小瞧了老夫呀,老夫雖然年事已高,然而還沒有到油儘燈枯時候呢。”
那神使一頭說話,一頭將手中一口飛劍使得團團轉。那劍光吐出數丈長短劍芒,更有一股劍道之意境四散彌漫,便是劍川也是受了其神妙意境影響,不由施展了劍域之道術,隻差一點點就要露出馬腳了。便是此時,其小世界中劍意微微吐出,一座劍域卻是悄然生成,偷偷兒靠近了那神使的劍技守護範圍。
“保護神使,萬莫使神使大人冒進而上當了。”
朱雀家太上大長老低聲吩咐其族人大能。
“哼,本神使大人也曾持刀殺過人修無數,有什麼上當與否?在絕對強者這裡,來者不過即受死爾。”
“神使大人威武!”
“啊哈哈哈······啊!”
那神使大人或許是太過高興,或許是太過大意,隻是舞動一柄修劍,因著那一縷劍道意境,其居然得意洋洋的自我陶醉了。在幾乎毫無防備之下,那神使四圍八向突兀就籠罩在了一道神秘的劍域之中。正在仰頭哈哈大笑的神使大人忽然一聲慘叫,一顆頭顱居然滾碌碌滾動遠去。
劍川潛在暗處也是大吃一驚,堂堂火神教神使大人,本以為其能夠運施大法能,鎮壓萬裡,哪裡想到居然在火神教重地,一個不留神給自己弄了個身死道消!
劍川潛藏之地,那一方水土隨了劍川情緒起落,差一點露出尾巴來。
“賊人尚在,大家快快圍剿之!得獲敵修性命者賞地階功法一部,決不食言!”
殺呀!
這樣一聲,幾乎點燃了此地火神教一眾修家的激情,嗷嗷叫了四散圍剿。而其時劍川卻是早遣了雲鶴潛回老街醫館自家住處了。
劍川自己施展了神通,就在那做小花園中一口水井裡潛藏,而其神妙莫測的識神卻是緩緩兒伸出去,將四下裡籠罩。
“真是不敢相信,一下子那等大能就死了!可是我怎麼就不相信呢!然若是沒有死亡,那廝魂魄與生機又到了哪裡呢?其有何苦衷,假死以愚天下?”
劍川識神念力一遍遍掃視此地,毫無覺察到哪怕一絲異樣,更徨論發現其神魂神魄之類了。大約到了後半夜,慌亂了半夜的朱雀家修眾才一個個垂頭喪氣,回來交差。劍川識神念力掃過那些人修,隻是到了一位低階修家時候,忽然識海中稍有異動!
“咦,難道這位修家有問題?”
劍川將已經掃過去的識神念力重新撤回,再一遍遍仔細感應,終究是將眼盯視了一位帥氣精神的少年人修家裂開了嘴巴
“果然狡猾!居然妄想偷梁換柱,拋棄自家衰弱體格,預備占據這位體骨堅強、根基良好的年青人啊!我又怎麼會容你得逞?”
劍川將自家識神念力濃縮成刃,呼啦啦吹過去,那青年人突兀大叫一聲,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與此同時,朱雀家密地中那位先時與朱雀家太上長老對弈之修家,大約是魂魄不穩,也是突兀一聲大叫,口吐鮮血暈死過去。驚得其身側朱雀家數修一個個直翻白眼。那廝雖然還有半口氣存活,然而卻也是受創太過深重,幾乎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