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驚訝自語。自然不會有人給他區區一個小人物解釋什麼,隻是此時在大光明塔下遭了鎮壓的劍川忽然有了一陣強烈的心悸的感覺。其猛可裡回頭對了那空空的大光明塔下洞窟空間凝視,卻見一道道莫名神妙的靈絲彙集成網絡,漸漸將自家肉身緊緊兒網到了那靈絲網絡中。
“咦,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一種莫名心悸的感覺?”
就在突兀一道靈光閃過,那劍川猛可裡發現,自己已經是遭了一種莫名神能拘禁,肉身竟然無可遏製的從一道突兀現出的石磨中孔中穿過去。
“啊!啊啊······”
一聲慘吼,而後便是一聲接了一聲的聲嘶力竭的恐怖慘呼。那是一種深深的發自內心的驚懼與肉體上痛感交織在一起的感覺!浩大卻又是莫可名狀的苦痛與驚懼!
眼見得自家一具肉身慢慢兒穿進那磨眼,先是自家腿腳遭了那石磨研磨碾軋,一絲絲化作了骨屑、肉醬與鮮血的混合物,滴滴答答流下石磨,跌落到汙穢不堪的一座血池中。
驚恐與痛苦交織在一起的慘呼與嚎哭將那小沙彌也是驚得暈死過去。
劍川的靈魂眼睜睜的看著自家體膚肉身化為血肉碎泥,直到那一團血肉碎泥完全跌落血池中,而後又隨了自家特有的靈魂印記慢慢恢複成一個血淋淋的完整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如此往複!
“啊呀呀,你們就是惡魔!嗚嗚!惡魔!天殺的惡魔!何曾有什麼仇怨,奈何這般待我?嗚嗚······”
待劍川從最初的驚懼與恐怖中醒過來,其嚎啕大哭!千載歲月,何時遭遇過這等痛不欲生的刑罰?其幾乎忍受不住折磨,繳械投降。然而那一股惱羞與仇恨的惡意占據了心靈,使其心中含了一股狠勁,強自忍受這等非人的折磨,就是不吐出哪怕半絲兒告饒的話語。
“小子,如何?”
“我呸!惡魔!莫說我沒有什麼佛門至寶,就是有也絕不會給你這等惡魔害人!”
“是麼?那就繼續!”
老和尚也是大怒,其忽然捏了法訣,口中咒語飛快,催動了那“石磨”一遍遍蹂躪劍川體膚!一邊還不時喚醒劍川已然陷入迷離狀態的神魂,不使之昏迷而失卻對那等恐怖實事的恐怖之情態。
幾乎蹂躪了數日之久,連那幾位和尚也是深感疲憊之後,半山寺一眾大德高人方才收手。
這一次劍川受創果然太過沉重!非但是肉體羸弱,便是其神魂也是奄奄一息。
“唉,這一次可不知道得幾多時日才能恢複呀?”
劍川苦笑一聲,回視自家狀況,那果然就是一個慘呀!
半山寺客舍內,劍川借宿的那間臥房隔壁,那位一直在寺廟中帶發修行的女子終於讀完了一卷經文,其略略抬起頭來,對了那佛塔張望。
“唉,果然是鳥為食亡,人為財亡啊!可是堂堂大羅漢境界的佛門大高僧,居然歹毒厭惡到了如此地步?真令人心寒啊!”
一位尼姑叩開了那女子的房門,對了那女子微笑道
“大小姐閉關修行還願時日已經到了,不知道要在何時離開呢?”
“嗯,就在這幾日吧。”
“好呀,寺中高層大和尚們說,大小姐離開時,打算做一場水陸道場,以為祭奠亡靈呢。”
“替我多謝大師們!小女子夫家如是有知,定然會在天上感恩呢。”
“唉,也虧得小姐重情!未過門的夫家遭此滅門大難,換了另一個人,哪裡會去管上半縷?小姐卻是整整在此半山寺叩首念經五年!”
“唉,夫家遭遇大難,門中老幼儘絕,他們這一脈算是斷了!雖然我與那蕭郎未及婚配,可是自幼相攜,青梅竹馬,也是有真情實意的。如今他一門斷絕,恰恰我又無力替其複仇,師太你說,我不多念幾卷經文還能做些什麼呢?”
“唉,也是!”
待那位師太離開,那小姐款款而起,將眼瞅了遠處的大光明佛塔發呆。
“青冥垂日落,明月複中天。不錯!落日之後,自會有明月照耀人間!世上又哪裡會斷絕了道義?那些惡報終究會來臨!屆時一切因果必有相報!惡人們,你們就等待那天道的審判吧!”
大光明塔下的地宮密室內,劍川渾身血汙,雖然一身新肉初長成,但是那骨骼之脆弱,體膚之羸弱幾乎令其橫臥石磚地上起不了身。
“啊呀,我還是將人世想得太好了!可是這等清新的世間氣息,濃鬱到了幾乎可以流動的天地元能,這樣一座修家寶地,這樣一個仙境一般聖地,怎麼會有較之那座臭茅坑一般下洞天內的人心齷齪呢?原來我是想錯了呀!雖則地域美好,可是人心終究是人心呀!”
正是夜半時候,劍川耳中忽然傳來一聲輕叱聲,連同那聲息還有一聲重物到底的聲音。
“咦?什麼聲音?”
劍川忽然警覺地抬起頭來,將自家識神念力擴散開來,隻見那大光明佛塔之外守護地宮密室的兩位佛子已經暈死過去。
“你能自己逃走麼?”
劍川耳中傳來一聲輕呼聲,這聲音是那樣可愛,那樣純粹,招惹的劍川也是不由神望。
“你是何人?是來救我的豪俠麼?”
“什麼豪俠?你怎麼會一些綠林的鬼話?”
“呃,這位小姐,你我似乎······”
“閉嘴!你是逃也不逃?”
“逃!當然是要逃了。”
這等天池良機劍川自然不會放過,其身形隨了那小姐一劍斬斷枷鎖,忽然就是化而為清風流散。便是連那小姐竟然也是沒有觀視清楚。
半山寺住持大和尚的禪房中,那伺候大和尚的小沙彌忽然驚慌失措的衝進來,大神道
“主持大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驚慌失措的樣子!死了娘了?”
“呃,主持大老爺,那廝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