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內,那一間密室中,劍川哽咽難語,那一聲聲的話語直如刀劍,一刃刃剜割得心如碎肉一般,口角上鮮血滲出,一滴滴跌落。
“十八師姐,我錯了麼?可是她為什麼這般對我?數百年歲月的相處,難道不及人家短短數載麼?噗······”
當九幽女一句同穴之後,那劍川忽然臉色一緊,一口鮮血噴到了對麵牆上,人也是軟軟倒下了。
可憐的人,獨自一人倒在了自己的那個蝸居內,沒有誰理睬他,沒有誰給予其哪怕一絲兒的溫暖與關愛!就那樣直挺挺倒在了自己愛人的咒罵與赤裸裸的以語言為劍的斬殺之中!
“妹妹······你這又是何必?或者你該是先避上一避,等主上心氣兒順了,再相會吧!”
靈珠仙子歎口氣,悄悄兒傳音道。
“師母,你走吧!”
白寅也是歎口氣說道。
“我乾嘛要走?我要殉情!劍川,你將我殺了吧!一則報了你的恩情,二則全了我殺身殉情的意思。來吧!殺了我吧!嗚嗚嗚······隻是求你放了馨兒,她是無辜的!”
那九幽女忽然大哭起來,一把抽出了一柄短劍,那是劍川給她防身的道器,乃是一柄上品道器,那是劍川首次嘗試鑄造上品道器,修成後便給了她的。她眼望了那短劍,忽然淚如雨下!
“劍川,我將自己還給你!你裝死避過我,讓我自以為此生斷了!結果生出了莫大的野心,產生了莫大的過失!如今好了,你還在!我就死!全了你的智者名譽,也做成你殺雞駭猴的雞!往後定然再沒有什麼人敢於違逆於你了!”
九幽女自言自語間,閉上了雙目,忽然將那鋒銳無可比擬的短劍對了自己的心窩狠狠地刺下去!
“九幽妹妹,不要!”
“師娘!”
“主母!”
“唉,這又何必!”
那短劍似乎有靈一般,居然輕輕而歎息一聲,而後倏然飛逝,歸於虛空,消失不見了!九幽女觀視自家空空如也的雙手,忽然淚如雨下,肝腸寸斷!她知道自此往後,自己與劍川終成陌路了!
馨兒得了一條小命,攙扶了九幽女踉踉蹌蹌遠去了,那九幽女隻是流淚不住,渾渾噩噩間行去遠方了。
醫館之內,天演道門諸位大佬與靈珠仙子一起端坐二樓,布歸與白寅二修忐忐忑忑不知所以,隻是不停的團弄手中的茶杯盞兒。好半日,那劍川方才慢騰騰上來,其一言不發,直接端坐中央主位。
“諸位很可能對我鏟除火神教心有疑問,好!這個疑問就由了布歸麾下第十九戰隊暗隊的頭兒葉舍給大家解疑吧。”
“葉舍?師尊,他小小一個元嬰修家知道什麼!”
布歸詫異問道。
“他知道的很多!”
“宣葉舍覲見!”
布歸疑惑的下令。
“錯!請葉舍解疑!”
劍川糾正道。
“是,請葉舍!”
不一會兒,葉舍緊張地上樓,哆哆嗦嗦進了醫館二樓的那間大房子。一入門戶,那一大群大佬儘數回視自己,差一點嚇死了那葉舍。
“小······小可葉······舍,見······見過諸······位大······人!”
“葉舍,將你對我說得話,再說一遍!”
劍川隨意微笑了開口。
“你是神醫?不不不······你是······主上?”
“隻需將你對我說過的話再說一遍即可!”
“說過的話?我要招······你入我第十九戰隊暗隊······做醫官?”
“什麼屁話?你不是對主上講過火神教的大陰謀嗎?”
布歸大怒,嗬斥道。
“啊!是是是!小子以為,那些火神教眾能夠以莫大法力入侵了我仙人洞,且暗地裡發動了數十次政變,將一個個大家族、大門、大派高層逼離而謀奪了其掌控權。說明他們的實力超出了我們的想象!非但是其力之宏大,更加在其智之無漏!說老實話,這一次我天演道門的巨變難道不是一次政變麼?依小的看來這還真就是一次徹頭徹尾的政變!若是不仔細思量,似乎這也沒什麼,不過一次政變罷了!可是若是你往大了想一下,你就會大吃一驚,那可是要以掌控我天演道門為整個棋局開首,下的一盤大棋啊!這棋局乃是整個兒掌控我仙人洞的節奏呀!故而小子以為火神教必有一個大的策劃,一個驚天動地的策劃!若非我老祖之智慧超群,他們這一盤棋幾乎就下贏了!不過······”
大佬們本來看著這個猥猥瑣瑣的修家居然要招錄主上做醫官均是大感好笑,可是聽聞其直截了當的分析,幾乎個個都驚得呆了!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火神教?”
“不過什麼?”
劍川問道。
“不過我以為以其人之智慧,怕是沒有這般容易失敗呢!他們可能還有什麼後手!”
諸家大佬各個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