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還是這麼年輕麼!”
看著兩人彼此那一頭濃密的黑發,君如一不由自傲道。
“可惜了昆幽姐姐了,主子,我聽說了火神教裡麵傳出來的消息了,說是昆幽姐姐一頭黑發全數雪白了!”
“是啊!等我們打下天山秘境,定要將那雨花兒那賤人斬殺!”
此刻劍川早已經是轉身去了北方洞天了。這是一個神秘的洞天,從其他洞天的大能處聞聽到的一個傳說,是說這個洞天乃是黑洞大法陣的一個陣眼,每隔數萬年到數千年不等,那地兒終是會有異人下降!然而這些下凡者對此卻是什麼也不說,隻是在這個洞天布局尋找一些什麼東西,他們的執著十分的驚人,其後裔是一代又一代流傳此界,雖然偶有他們中修家神秘飛升的傳聞,但那畢竟是從沒有誰親眼所見。
但是劍川心中卻是有一個疑問盤桓數千年不滅!那就是火若水的身份、其神秘的來去以及其所受追殺之事宜!還有那些屠殺了自己當年在天門時候外門那些為求突破而進入老妖原曆練的可憐的修家兄弟的以胡成為頭領的神秘修家群落!那個胡成的容貌,縱然劍川乃是重生一次,可是終其一生也不會忘記了!
天脊山脈乃是一道天然的分界線,將北方洞天與整個下洞天徹底分開了!那天脊山脈終年酷寒,山上乃是冰雪之原,一道道似乎是來自九幽地獄的無儘的寒風終日肆虐不絕,以當年下洞天的修家修為境界,即便是其中大能橫過也是無奈何!然而目下卻是大不一樣了,因著劍川修改天道律則,下洞天修家修為一個個突破,卻是有許許多多的真正的仙家誕生了,他們中有一些法能無測,卻是可以輕易跨過此地天塹了!但是過去的修家罕有返回者,也不知什麼原因!
這一天,一朵兒聖蓮上一位尋常之極的修家皺了眉頭降落在了那天脊山脈的山腳下,眉宇間居然多了幾分凝重!
“媽媽的,天道居然以此地而絕!過去那一邊竟然是另一種天道律則主宰了!老子劍川縱橫一生,卻是除去失道之地外,此地算得上是另一處無計可施的地域了!”
劍川尋到了一處山崖,就身而起,飛落崖上,而後臨崖張望,登臨絕頂,一覽眾山之匍匐腳下,不由豪氣萬丈!其四麵觀視一番,就身而坐,那身子忽然消散,飛去融入無儘幽深的空虛裡!這般融身而去,隻餘山崖其上,白淨冰原上的那一串腳印。
劍川融身而去不幾日,虛空內忽然越出兩位白衣修士,其一人長髯飄起,風度灑脫俊雅,對了另一同樣俊朗的修家道
“師弟,瞞天機上忽然現出一道兒宏大的法能波動,應該是有一位絕世大能駕到了。師尊差遣你我來此接引,可是居然沒有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瞞天機竟然失效了?這怎麼可能?”
“這也不見得就沒有可能!畢竟那瞞天機的核心神器瞞天尺在數千年之前遭了那女人盜走,引得師叔不惜驚動無儘海洞天那幾個老不死,親率大隊人馬追殺,未果而回!從此這絕世神器瞞天機就失去了他的攻擊之能了!威能自然下降了不少。”
“唉,也不知道師祖······咳咳,那女人如今到底如何了?”
“師兄還是如同當年那般癡情呀!”
“你也不要笑我了!當年我們這些個親受其指點修行的低階弟子門人,哪個不暗戀她呢!”
“對了,師兄你說她演化大道法則,化身為魚龍之相,遭了太師傅等一乾大能攻擊而負重傷遁離,到底活下來沒有?”
“天知道!隻是若是其沒有死亡,想必她定然走上了一條自己的大道了!據傳說,也唯有演化出自己大道的人才能最終突破三界,達成自由之超然境界!”
那兩修家一邊議論,一邊駕了雲頭四下裡查看,無果之後,遂離開複命去了。而那劍川卻是直到三年之後方才魂靈回歸,法體再成。
“嘿嘿,居然是太上神界道則!好啊,我正想好生琢磨一下上界的天道律則呢,卻不料瞌睡剛來,馬上就有枕頭呢!不過此北方洞天卻是愈加令人驚奇了。”
劍川一步跨過那天脊山脈,一身舊衣,原觀之,宛如一個破落臭道士。正在聖蓮上悠哉悠哉而行的劍川,忽然遭了兩個白衣修士阻路。
“道友何往?”
“呃,你們是什麼人?”
“嗬嗬嗬,道友可是從下洞天來的?”
“難道這裡不是下洞天?”
“這裡雖然地處下洞天,可還真就非是一下洞天!”
“這裡是什麼地兒?不是北方洞天麼?”
“嗬嗬嗬,這是你們那邊的修家對我神隕之地的稱呼!其實我們和你們還真就不是一路人!”
“咳咳,師兄,你說的太多了!”
“啊,這個······請隨我們來一下吧。”
“你們是······?”
“我們是北方洞天的防衛戰隊,屬於戰神家族。”
“好吧,那麼我就隨二位走一遭吧!”
劍川非常輕快的哼哼著自家常哼哼的無聊小調,什麼哥哥姐姐的那些陳詞濫調!隻把那兩位白衣修士惡心到要吐!
“我說道友是不是可以暫時不要哼哼唧唧了好吧?”
“嗯,這是我家鄉的民歌呢!”
“什麼民歌?我二人近來患了聽覺障礙症,著實聽不得歌曲呢!”
“哦,既如此,在下就收聲了!”
於是三人一路之上便就這樣默默無言,那兩位白衣修士忽然覺得有些寂寞,那年長的師兄不由歎息一聲道
“道友,你那幾句下三濫的調子雖然不怎麼樣,可是聽聽也覺無妨呢!”
“那······在下就唱兩句?”
“也罷,唱兩句也無妨的。”
於是劍川又是唱起那幾句什麼前山的哥哥,昨日裡你我盟了誓,今兒個你卻牛車上馱了人家秦羅敷之類,一遍遍響在耳邊。雖然嘔啞嘲哳難為聽,但是畢竟一路上也不寂寞了。
數天之後,他們到了一處集鎮一樣的地兒,三人降下了雲頭,到了鎮子上尋了一處會館一般的地兒歇腳,不過吃食卻是得去外麵尋飯館吃。劍川乃是一個愛吃的,於是便就攛掇了出去到外麵尋了一家大館子,開始點了酒菜吃,一場晚餐直接吃到了夜半時候,隻把那店家侍者驚得目瞪口呆。
“媽哎,這幾個也忒能吃了!整個一晚上就沒有住過手,好似餓死鬼轉生的一般。”
“啊喲喲,囉嗦什麼?你隻管收錢便是,管那麼多乾什麼?”
“是!不過掌櫃,知道此時我一想起那破舊道袍的那廝就是想笑!那廝也真是逗!竟然白白害得其身邊那兩個戰神家族的小子破費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