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從前方雪白的地上發出,隨之一條蛇從地麵上浮出,先如一條小蟲,之後逐漸成了一條巨蟒。
“你…你在我們腳下?”
於玉麟驚訝地脫口而出。
馬靈笑道“不然,為何我的勘破之眼找不到他。”
解珍笑道“如果讓你們輕易找到,我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獵人。”
馬靈笑著搖頭,道“你錯了,從你們進入柳城以來,你們便是獵物。”
解珍笑了起來,兩顆蛇頭來回擺動,煞是滲人。
“在大森林裡,誰都可能是獵物,狼厲害吧,也可能成為其他動物的獵物,獅子也同樣,所以,事無絕對!”
馬靈雙手一伸,金磚到了手裡。金磚,散發著冷光。
“我不覺的你能敵過我們兩個,不,是三個人。”
解珍看著馬靈,很認真道“我是獵人,前世,我就是獵人,你知道的。”
馬靈看著前方那對狹長的蛇眼,以及裡麵的寒冷,眉頭皺了起來。
“你想說,你很擅長布置陷阱。”
兩個蛇頭嘶嘶吐了兩下芯子,道“和聰明人談話就是簡單。”
馬靈冷笑,搖頭。
於玉麟聽到此話,不自覺地覺得兩人在羞辱自己,怒嚎一聲,道“廢什麼話,殺了再說!”話出,人已經向解珍跑了出去。
對麵,雪地上,兩個蛇頭嘶嘶地吐著芯子,低聲道“六。”
“七…”
“八…”
“九…”
馬靈急忙道“不可!”身子一愰,便到了於玉麟的前麵。
“可惜,晚了。”
向前奔跑的於玉麟,壯碩的身體猛然向前倒了下去,像是被地上的雪滑到一般。
馬靈一把扶住他,看到他嘴唇發紫,滿臉大汗,人如虛脫一般。
“現在,這裡誰是獵人?”
馬靈扶著於玉麟坐下,道“我們。”
兩頭蛇開始搖頭,嘶嘶地吐著芯子,道“你的速度是很快,可是,你知道蛇是如何防禦的嗎?或者換一種說法,你如何躲開我的毒液,散在空氣裡的。”
馬靈看著左右搖曳的藍色小花,有些不解,為何這次沒有將解珍的毒解掉,或者說,於玉麟是何時中的毒。
兩頭蛇依舊吐著芯子,道“當然,我的承認,我根本殺不死你,因為你跑的太快,可若是生死相逼,那我絕對可以做到同歸於儘!”
馬靈臉色陰沉,沉思了片刻,道“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因為虎王要請人喝蛇羹湯。”
兩個蛇頭的解珍吐芯子的速度更快了,嘶嘶聲不斷,連成刺耳的一片。
“你生氣了。”
沒有回答,依舊是吐芯子的聲音。
馬靈拉著於玉麟,腳步一退,便到了三丈之外。
解珍停止了吐芯子,道“我很生氣!”
馬靈道“我可以不管這隻笨熊。”
兩頭蛇盯著馬靈,道“我可以讓他中毒,也可以讓你中毒。”
馬靈笑道“我現在站在這裡,你怎麼說。”
“你為何不試一試。”
馬靈拿出了金磚,缺沒有動手,畢竟他必須考慮解珍是如何下的毒。
……
擎天大廈會議室,蔡京的眼光從監視器上稍稍離開,瞥了一眼長椅上半躺的田虎,又回到了監視器畫麵上。
“看來,這蛇羹湯不好喝啊。”
“有殺心,總比無殺心強吧。”
蔡京笑道“我知道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句話,虎王要不要收下。”
田虎輕輕哂了一聲,道“我是個粗人,隻看結果的。”
蔡京道“過程錯了,結果怎麼對?”
田虎輕輕笑道“我小時候算題,過程是錯的,但結果是對的。”
蔡京的笑意斂去,他看著長街的僵持,心中卻對柳城之戰產生了懷疑。比如,到現在,看似他們一直占據主動,可是梁山人馬隻是傷殘,並沒死去,可自己這方麵卻已經有三員主力戰將死去。
這,很值得推敲。
劉敏也覺察到了這點,兩人默契地對了一眼,但是誰都沒有提,因為這會真正地動搖在場人的決心。
那麼,用一場鮮血,來打破這種蹊蹺。
“關於玉麟中毒,你怎麼看?”
蔡京道“虛張聲勢,倒是,那個拚命三郎石秀去哪裡了?”
風雪過後,長街上少了一個人,少了一個拚命三郎石秀。
這個人,在明處或許作用有限,但是在暗處,那就十分的危險了。
王慶摸著桌上的拚圖,搖頭,因為他也感應不到石秀的氣息。
——這說明,這個人一定躲在某個物體的裡麵!
蔡京與劉敏相互看看,他們想到了一個詞。
——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