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神魔鬥!
會議室,吳用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的謀劃被蔡京識破,並提前做了相應的布置,於是他後續的計劃被腰斬,三阮行雲流水的攻勢嘎然而止。
吳用沒有時間了,梁山沒有時間了,但是蔡京等人有時間,所以蔡京在布局上以守代攻,用時間找回他們的優勢。
一夜的鏖戰,從優勢變成劣勢,從希望變成失望。但是,這一刻,蔡京等人抓住了機會,做了最正確的判斷和布置,更重要的是,漸漸低迷的鬥誌,被吳用攻擊的即將崩潰的聯盟,再次整合起來。
一切,都要好起來了。
那麼,梁山的人,那就會變壞。
吳用想到了這層,但是他卻沒有辦法,他曾想讓蔡京和劉敏等人將精力和兵力分散在柳城內的人,給三阮爭取一點時間,但蔡京沒有上當。
也許,在困境能激發出他們未知的能力,再次翻轉戰局。吳用如是安慰著自己。
……
風雪長街,帶著禮帽,穿著風衣的男子已經第六次將這個穿著精神病衣服的男子打飛了,可是這個人又站在了他麵前。
“說出你的名字。”
穿精神病服裝的男子擦去嘴角的鮮血,道“病關索,楊雄。”
穿風衣的男子點頭,道“很好,不是無名之輩。”
楊雄揚了揚頭,道“我想,你殺不死我。”
穿風衣的男子微笑,道“我相信自己的拳頭。”
楊雄笑道“我相信自己的身體。”
兩個人,隔著風雪,微笑。
穿風衣的男子身影忽動,閃爍如鬼影,拳頭從四麵八方襲擊向站在眼前的人,攻擊的是手臂,是肚子、是胸口、麵門、肋骨……
寒風驟烈,吹動著寬大的病號服烈烈作響。
楊雄在對方快速發動攻擊的時候,並沒有跟對方比速度,也沒有通過躲閃來躲避攻擊。
他選的辦法很笨,笨的讓人不可思議。
——他就站在原地。
拳影紛紛,楊雄站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伸手擋著帶著萬鈞之力的拳頭。
不進,不退,不動如山。
可是,對方的速度不但快,借著速度的衝擊,力道更重。
一拳,兩拳……
楊雄在抵擋,可是抵擋,終究是被動,是默默地承受,一旦過了他承受的極限,他將……當楊雄壓不住第一口血,吐出來的時候,拳影紛紛中,他隻能不停的吐血,一口接著一口,像是一個吸滿水的海綿,此刻開始反溢出來。
可是,就算這樣,他依舊站在風雪裡,死死地扛著四麵八方的拳頭,直到他被最後那勢大力沉的一拳打飛,撞在街邊的牆上。
樓上,窗台上的積雪紛紛落下,將幾乎鑲嵌在牆裡的楊雄淹沒了起來。
穿風衣的男子微微喘了一口氣,白色的霧氣在他嘴邊溢出,形象不改,依舊瀟灑、紳士。
“朱武,結束了。”
朱武歎息,這次真的結束了,沒有奇跡,也沒有幸運。
“動手吧。”
穿風衣的男子邁步,腳踩在積雪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朱武閉眼,長街風雪再起!
風大了,連雪也大了。
穿風衣的男子停住了腳步,禮帽被風吹飛,落在身後。
“你…”
“打了我那麼多拳,還你一拳!”
長街上,風雪中。
穿病號服的楊雄立在半空,拳頭正落在穿風衣的男子頭頂,而穿風衣的男子用手臂架住了突然而猛烈的攻擊。
“還沒有完呢…哈哈…”
相交隻是一瞬之間,說話隻是一個呼吸,楊雄腳已經向著穿風衣男子的麵門踢了過來,狠辣而淩厲。
穿風衣的男子再次伸手擋住,楊雄雙腳連踢,快,越來越快!
穿分衣的男子開始後退,漫漫化解了楊雄的攻擊。
楊雄攻勢已儘,身子落地,但不是站著,而是趴著,像動物一樣趴著,雙手落在前麵,雙腿向後瞪著,隨時準備再次攻擊。
風衣男子拍了拍袖口上的雪跡,漫不經心道“垂死掙紮嗎。”
“嘿嘿…”
穿風衣的男子將目光轉向雪地上的楊雄,微微愣住。
那不再是一雙人的眼睛,而是一雙赤紅色的,充滿暴戾的雙眼,沒有任何的情緒,隻有…殺意!
地上的人猛然躍起,像一條猛虎,雙手成爪狀,抓向眼前穿風衣的男子。
穿風衣的男子後退,躲閃,可是眼睛發紅的楊雄似乎速度更快,緊緊黏了上來。
揮爪如電,爪影紛紛。
穿風衣的男子伸手抵擋,砰砰的聲音在空氣中傳來,像是有人敲著一麵破了的牛皮鼓。
朱武看著眼前的拚鬥,看著紅眼的楊雄,再次歎息,因為他猜到了楊雄的能力。
“殺殺殺殺…”
穿風衣的男子快速地抵擋,風衣的袖子變成了碎片,飄散在空中,但是他毫不在意,冷眼看著不斷攻擊,突進的楊雄。
“如果這就是你的能力,你死定了。”
風衣男子說著,後退的身影猛然快了許多,殺紅眼的楊雄迅速跟了上去,可是這次穿風衣的男子早有準備,伸手拿住了楊雄遞進來的手腕,腰微微一蹲。
那邊,楊雄的另一隻爪子攻了過來,嘩啦地將他胸口的衣服撕的粉碎,化出五道血口子來。
穿風衣的男子不管不顧,雙手用力,將楊雄舉了起來,向身後摔了過去。
楊雄想要站起來,穿風衣的男子再次用力,將楊雄舉起,向身前摔了過來。
街上,塵雪大起,穿風衣的男子像是摔麵條一般,將楊雄摔過來摔過去,砸的積雪亂飛。
“如果你的能力是受到傷害越多,攻擊力越強的話,那麼,你總有一個極限的。”
長街上,穿風衣的男子瘋狂地將楊雄摔來摔去,朱武看的心口發疼。
一口氣,或者更長一些。穿風衣的男子停了下來,喘氣,而在他手中的楊雄卻像麵條一樣,軟綿地躺在地上,渾身是血。
穿風衣的男子看了一眼,楊雄眼中的血紅已經退去,手上也感受不到了脈搏的挑動,他才嫌棄地撒開手,看了看胸前的傷。
——很重,差點將他的腸子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