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絲沈墨!
“我看她能堅持多久。”沈墨冷冷地道。
今天要是不給她點懲罰,她就還要去和那個趙瑾年接觸,那趙瑾年也太厲害,小時候就突破過國防網絡,入侵國家安全局,而且他對特種部隊了如指掌。
雖然說他是阮冰小時候的玩伴,但人都是會變的,誰知道他去美國這幾年做了什麼。
分明調查報告裡指出,趙家很多企業,都與黑爵有千絲萬縷般的聯係。
不能讓阮冰再和趙瑾年接觸,這丫頭傻乎乎的,當他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很容易被利用。
這次不給她點教訓,她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你聽話,隻要你發誓不和趙瑾年來往,我馬上讓你上車,很困了對不對?你走不了多遠。”沈墨一臉無辜地勸說道。
阮冰被他氣得心裡的叛逆因子徹底爆發,諷刺一笑道“我沒事,大不了,困了在路邊睡一下再走,我告訴你沈墨,我還真的就和趙瑾年和好了,他就和我哥哥一樣,我們這麼多年,要出事早出事,本來瑾年都讓我不要和他經常聯係,怕你誤會,我也準備聽他的話。但是你自己沒發現嗎?每次為什麼瑾年會出現?他每次出現,都是因為你和小小秀恩愛,氣到我,他才出來幫我的。我還就是這麼囂張,你走吧,拜拜!”
說完,她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她才不要在這個混蛋麵前認慫。
阮冰用力掐了手臂一下,痛得她眼淚直流,不過也終於恢複了一點精神。
她快困死,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其實現在倒下,或者沈墨會心疼地抱她回家,可她就是順不了心裡這口氣。
沈墨沒想到她骨頭越來越硬,自己真是低估了這丫頭。
在他的計劃裡,自己一發脾氣,她就會過來撒嬌,然後他順理成章教訓她幾句也就是了,想不到,自己竟然並沒有看透身邊的這位小妻子。
“沈總,不如叫夫人上車吧?她身體不好,而且你們不是在備孕嗎?這萬一現在已經懷上了”林助理又開始心機boy。
“不行,我必須讓她答應我不和趙瑾年來往,趙瑾年不簡單,我隻怕,他已經被黑爵染黑,當初那麼絕情地離開,現在又回來,恐怕他會利用阮冰。”沈墨的臉上仿佛布上了一層嚴霜。
“沈總,您會不會想太多?趙公子上次可是從黑爵的手裡救下少夫人,如果他真是黑爵的人,怎麼會那麼做?”林助理微微有些不讚同。
沈墨神情凝重“這正是他厲害的地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才讓我們摸不清他的路數。”
林助理撇撇嘴,他總覺得,沈總明明就是吃飛醋,卻偏偏要說趙瑾年是黑爵的人,隻是為自己隔離少夫人和趙瑾年,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沈總才是心機boy呢。
幸好沈墨還沒有厲害到能聽到林助理的心聲,不然,他一定會死得很慘。
此時。阮冰已經氣得將腳上的高跟鞋一踢,坐在了旁邊倒塌的樹乾上。
好累,剛剛種樹,她就累得不行。
現在完全是靠一口氣撐著,而且好困啊,眼皮一直下墜。
但心裡的火卻也越燒越旺起來。
她乾脆拿出手機給歐子淵打電話,不是不想找趙瑾年,可是趙瑾年回國後,身體明顯不好,阮冰現在懷疑,那麼多年,趙瑾年都在騙她,他肯定是有什麼病。
所以,聯想到趙瑾年當初拒絕自己,阮冰不敢想下去。
她也不會再想下去。
電話撥通,她的委屈一下子就湧上來,眼眸裡帶著點水汽“小歐總”
沈墨氣趙瑾年是吧?那她就給歐子淵打電話,看能不能將所有的男性全和她隔開。
要氣就氣死他吧,女人發起脾氣來也很殘忍。
“沈總,少夫人好像在哭。”林助理一腳踩下刹車,心裡著急得要命,怎麼沈總就是不心疼呢?
沈墨沒有說話,死死盯著阮冰,她好像在和誰打電話,是趙瑾年嗎?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該死,就算對著趙瑾年哭也不能在他麵前服軟嗎?他隻是要她一個承諾,騙騙他也好。
“我們先看看。”他語氣冷清地命令道,心裡卻有些慌亂。
阮冰收到歐子淵馬上就來的承諾,瞬間感覺自己腰杆挺直了許多。
甚至瞪了沈墨一眼後,她扭頭背過身去坐著。
在這荒郊野外,她仿佛一個傲慢的公主一般,根本對沈墨不屑一顧,氣死你活該!
沈墨的眉頭擰得越來越緊。他隻是讓她認錯,她倒是脾氣比他還大,這是要和他戰鬥到底嗎?他怎麼感覺頭越來越疼了呢?
此時,非常快的一輛大奔開了過來,那輛大奔將沈墨的視線阻隔,沈墨眼神一凜,猶如一頭隨時會爆發的黑豹,隻是當他看到來的人竟然是趙瑾年,眼神瞬間冷了下去,握住門把的手一下鬆開。
該死,竟然真的找了趙瑾年。
沈墨直接撥通了阮冰的電話。
阮冰看到是瑾年來接她也非常意外,趙瑾年好像知道她的疑惑什麼一般,歎了口氣道“子淵叫我過來的,他在市內,過來兩個小時,到時你都睡成小豬了。我剛好在附近,所以我來接你。彆怕沈墨,我幫你教訓他。”
阮冰被趙瑾年維護的語氣逗笑,但是又莫名有些心疼,要教訓沈墨?怎麼教訓啊?沈墨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對於自己竟然還會心疼那家夥感到惱火不已,卻沒有辦法。
此時,沈墨的電話毫無預兆地打了過來。
“喂,沈總,請問你還有什麼指示?”阮冰不客氣、非常高調地問道。
沈墨幽幽地道“你回來,上我的車!”
“不用了,沈總的車那麼不好坐,我每天牛做馬的,還要看你的臉色,還要有被你訓,我是不敢再坐啦。現在瑾年哥來接我,我要和他一起走。”阮冰哼了一聲,非常不屑,心裡一陣暗爽,氣死你活該,看吧,對我不好,現在啪啪啪地打你的臉。
“告訴你,你要是敢紅杏出牆,一定會遭報應的,比如各種什麼鬼啊,被你背在背上。”沈墨冷冷地道。
阮冰嚇得一激靈,都怪奶奶,今天乾嗎和他說自己怕鬼的事情。
但是,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輸掉,阮冰嘻嘻一笑“那就讓他來啊。”
“看!就在你背後其實你麵前的趙瑾年也是鬼,不然,這麼晚,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你麵前?因為他是鬼,開的是鬼車。”沈墨拿著電話咬牙切齒地鬼扯。
阮冰嚇得哇地一聲,在趙瑾年詫異的目光中倒退三步,被身後的樹枝絆倒,吧唧一下,一屁股摔在地上。
“痛嗚嗚嗚”阮冰頓時痛得慘叫一聲。
沈墨原本隻是故意嚇她一下,讓她過來,想不到,竟然這麼嚴重害她直接摔倒。
他愣了一下,收了電話下車來。
趙瑾年卻動作快多了,直接將下來阮冰抱上車,關了車門,揚長而去。
這一連串動作,完成得流暢自然,完全沒有半分病態。
沈墨“……”
阮冰一邊揉著屁股,疼得眼睛冒出淚花,一邊看著後視鏡,沈墨一個人孤零零地冷著臉站在那裡的情景,讓她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一直孤零零的,母親隻關心沈樹,父親對沈達比他好得多,對他隻是一味的指責,否定他一切決定。
直到他自己在黑暗裡摸索變強,重新出現在父親麵前,最後才獲得了現在的一切,但是,他的心也在這些風刀霜劍裡被一層又一層的硬殼包裹,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
阮冰有些心虛地看了眼後視鏡,要是,要是他再打電話過來,隻要口氣好一點,那她就和他回去。
趙瑾年在開車,可是他的目光一直是放在阮冰身上的“怎麼?心疼?”
阮冰將頭搖得好像撥浪鼓“哈哈,我憑什麼心疼他,他大晚上的折騰我,也沒見心疼我一下,哼。我才不心疼他呢,瑾年你能來接我真是太好了,我好開心,不過你將我放在沈家大門那裡就好。”
阮冰嘻嘻哈哈地說了一堆話,但是趙瑾年沒有像往常一般地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