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絲沈墨!
大家都走了,隻留著沈墨和阮冰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阮冰氣不過瞪他道“你看什麼?!”
沈墨有些好笑地道“看你啊!”
“無聊。”阮冰原本就痛,現在更是彆他氣得冷汗直冒。
沈墨的眼底閃過憐惜,他走過來忽然將手覆蓋在她痛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她不爭氣還是怎麼的,竟然是貪戀起了他手心的熱度,陰冷的疼痛好了不少。
阮冰不由得咬著唇,有些呆滯地看著沈墨。
沈墨看著燈火下這樣的丫頭,不由得也有些呆了,一彆經年,她再回來其實他是沒怎麼這麼仔細打量過她的,現在才發現,她確實還是有變化的,之前的青澀已經徹底從她的臉上褪了去,她現在出落得越發美麗動人,美麗的眼睛,不僅僅帶著點睿智,還有種誘人的顏色,隻是她經曆了許多才會有的,他看看著她帶著點嗔怪的目光,還有那纖細白皙的脖子,一路下來,忽然又有種要撲過去撕碎她的衝動。
沈墨有些狼狽地收了手,不自然地站了起來。
他是想要她,想要她再次屬於自己,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卻不是好時機,他是喜歡她,又不是真的是個變態,總要她心甘情願才好。
阮冰卻誤會了他的離開,她皺眉小聲問道“你是不是聞到味道了?這可不怪我。我又沒有讓你來。”
說是這麼說,她還是扯了薄被將下麵蓋住,這才讓她鬆了口氣,少了點羞惱。
明明和這個男人,曾經連最害羞的事情也做過了,但是,現在卻因為被人勘破,就抹不開臉麵,阮冰也是覺得自己真越活越回去。
蓋了薄被就好像給自己蒙了一層遮羞布,之前那種袒露在他麵前的感覺終於輕鬆了不少。
於是,她拿眼斜他問道“你還不叫索菲娜進來嗎?難道你就這麼想看我出醜?”
若不是她匆忙被他抱來客房,又如何會這麼狼狽,任他看了這麼久。
沈墨輕輕一笑,眼底帶著莫名的鉤子一般,柔聲道“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幫你去叫。”
這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阮冰也乾脆不管不顧的,反正現在她身子臟汙,他又不能這麼樣,加上現在床上肯定染上了,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乾脆閉了眼隨他去,他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裡吧。
睡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自己的臉被那隻手摸了一下,沈墨調笑道“你這丫頭,這麼年不見,脾氣倒是見長了。”
阮冰眯著眼繼續斜了他一下,不想和他理論,她自己覺得反而是脾氣好了不少呢,要是當年,她可能又會抬腳踢他了。想著很多年前,自己無意間傷了他好多次,現在想來,他如此利落的身手,哪裡會彆她真的傷到,隻怕一個是不想暴露身份故意藏拙,另外也無不讓她出氣的意思。
以前總覺得他對她不好,現在細細想來,卻發現,其實他除了毒舌一點,對她依舊是好的。
隻是男人和女人想的總不一樣,他覺得小小放在哪裡,他不出軌,她就應該沒事,卻是不明白,有時候,對於女人而言。那比直接捅她一刀還要過分。
算了,她怎麼又想這些成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都已經過去,再想的時候,明白他來時候是因為任務使然,是他的公務是他的責任,也不知道到底誰對誰錯了。
她隻和他算現在的賬“男女有彆,我可是有夫之婦,請你走開點。”
沈墨乾脆坐到她床邊道“什麼男女有彆,這樣算起來,我也算是你的丈夫。”
仔細他沒有去非洲打聽到那場婚禮嗎?這丫頭,雖然隻是一個形式上的婚禮,也將他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打她的屁股。
阮冰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想不到他這麼無恥,竟然第五任丈夫也願意做嗎?他該不會是知道了吧?
“你彆這麼看我,這麼看我我就會忍不住親你的。”沈墨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阮冰忙將薄被往上拉了拉,蓋住自己的唇,好像一隻小動物一般地瞪著他,心裡肯定,他一定是已經去查清楚了,該死,其實當初也知道瞞不了他多久,隻是那時候隻想這爭了沈念的撫養權就走,也沒想到黑爵真的還如百足之蟲一般,死而不僵。
“你真的不幫我去叫索菲娜?我,我很不舒服。”阮冰一邊說一邊幽怨地看著他,眉頭不由得微微蹙了起來,越發現的她羸弱。
沈墨不得不服氣,即便知道她或許隻是哀兵政策,他也不由得會動容,誰讓他現在更愛她呢?果然,更愛的那方就是要輸的。
他歎了口氣,勾了下她的鼻子道“算了,反正要寵也就寵你一個而已。”
那寵溺的口氣,讓阮冰一下子都蒙了,遂覺得一陣陰影罩住了她。
她本能地用手指抓緊了被子,卻不想,藏得了下麵藏不了上麵,額頭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碰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卻撩得她眼睛越發瞪得大,心裡慌亂猶如台風過境。
沈墨好笑地看她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語氣更忍不住帶了一絲深沉的甜意“我去做飯,索菲娜一會兒就來照顧你了,如果太疼要和我說,知不知道?”
阮冰機械地點點頭,沈墨這才走出去。
阮冰也不敢看他離開的身影,隻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她才猛然扯開薄被,大口呼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連呼吸都忘了。
不過,等索菲娜回來的時候,阮冰已經恢複成那種淡淡的樣子,問索菲娜要了東西,進廁所換掉,衣褲上果然滿是血跡,床單上也有,幸好趙家的仆人都有準備,甚至後麵沈墨還讓人買了衣物送來,阮冰換好,抱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熱水袋,這才決定渾身舒服了不少,疼痛也漸漸在小腹源源不斷的那處熱源裡消失了。
她睡了一小會兒就醒了,畢竟是心裡還有事,睡不安穩,隻是她也不好意思下去,剛剛那麼興師動眾,現在,估計所有人都知道她痛經,痛到被沈墨抱上了樓,還以為是得了重病。
阮冰想到這裡,就恨不得永遠不要出去見人。
隻是,索菲娜到底叫她下去吃飯了,還和她說“趙公子的傷好像好了很多,特種部隊那個軍醫過來看了,說沒有那麼嚴重,隻是幫他再次清理了一下,竟然在耳道裡又找到幾個血塊,現在,已經基本能聽到聲音了,說是再養幾天就好。”
阮冰深吸一口氣,歎息道“那最好了,這我也放心了。”
不然,若是趙瑾年還是聽力受損的狀態,她就算用麻醉藥弄暈趙瑾年也絕對不會讓他去的。
那甄勇家猶如龍潭虎穴,如何能讓趙瑾年一個失聰的人去?!
想到這裡,阮冰心裡高興也就忘記了之前的尷尬,匆匆起來道“快點,我們馬上下去。”
她也想不到出去在發現大家都在等她,阮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念用小胖手朝著阮冰揮舞“姐姐,坐這裡來。”
“姐姐?”沈閔文被茶水嗆了一下。
沈墨默默地瞅了沈閔文一眼,心裡腹誹道“現在覺得雷人了?沒見過這麼無聊的老爸,明明是自己的親孫子卻當弟弟來養。讓他叫了沈念這麼久的叔叔,這是故意在給阮冰出氣嗎?”
沈墨揉了揉沈念的小腦袋,心裡暗道,看你怎麼收場!
沈閔文咳嗽完其實是有些心虛的,不由得去看沈墨,生怕他發現了什麼,但是卻看到沈墨神色淡淡,隻是很溫柔而堅定地又給沈念喂了一口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