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錚默默的思索片刻,又低聲向章虛詢問“你想不想當這位妙音小姐的入幕之賓?”
“肯定想啊!”
章虛猛然點頭,不過很快又神色黯然,“可我這肚子裡那點墨水,彆說現場賦詩了,叫我現場寫點文章都寫不通……”
雲錚輕輕勾手,低聲道“附耳過來!”
章虛半信半疑的看雲錚一眼,馬上湊過去。
隨著雲錚的低語,章虛眼前陡然一亮。
“這是你作的詩?”
章虛滿臉驚訝的看著雲錚。
“屁!”
雲錚低聲道“是沈落雁的二嫂作的,我抄的。”
“原來如此!”
章虛恍然大悟,“我就說嘛,咱倆都是一樣的廢……”
章虛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又馬上改口,“我是說,咱倆肚子裡的墨水都差不多,嘿嘿……”
“行了,行了!”
雲錚擺擺手,“趕緊記好,等下驚掉這些人的下巴!”
章虛使勁點頭,剛要默記,卻又臉上一僵,隻能厚著臉皮再次湊過來,尷尬道“六公子你再說一次,我……我忘了……”
“我……”
雲錚微微一窒,瞬間無語。
這貨還這不是個讀書做學問的料啊!
才告訴他的,他這麼快就忘了?
雲錚無奈,隻得再次附在他耳邊念了一遍。
就在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下麵已經開始有人賦詩了。
不過,那人所作之詩,實在算不上詩,就是幾句毫無意義的話為了押韻而強行堆疊在一起。
不說妙音了,連現場的人都不住搖頭。
那人討了個沒趣,紅著臉坐下。
接著,又有人開始作詩。
比前麵一首詩稍微好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現場除了哄笑聲,便是一陣噓聲。
之後的十多首詩,都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眼見這群人壓根做不出像樣的詩,章虛猛然站起身來,滿臉張狂的大笑“就你們還作詩?趕緊滾蛋,彆在這貽笑大方了!”
聽到章虛的話,樓下眾人頓時怒火升騰。
他們早就看章虛不順眼了。
這貨現在還敢詆毀他們?
“章虛,你這種廢材,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王顯滿臉不屑的看著章虛,“聽說,就因為你太廢,章閣老都把你趕出家門了!我是要你啊,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吧!就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就是!”孟廣白輕輕的搖著手中的扇子,嗤笑道“要不,我們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也不要你賦詩了,你能正兒八經的弄幾句通順的句子出來,咱們就算你贏,如何?”
隨著王顯的話音落下,現場頓時哄笑一片。
章虛有幾斤幾兩,不少人都是清楚的。
一個被章閣老視為家族之恥的人,能有什麼才華?
讓他作詩?
作死還差不多!
章虛不以為意,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本少爺低調了這麼久,今天還非要高調一回!”
聽著章虛的話,眾人又是哄堂大笑。
王顯和孟廣白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的。
“都給本公子聽好了!”
章虛陡然發出一聲暴喝鎮住眾人,高聲道“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城頭……額……”
章虛的聲音戛然而止,苦哈哈的看向還半躺在那的雲錚。
靠!
這就忘了?
雲錚一臉黑線,趕緊低聲提醒“城頭鐵鼓聲猶震,匣裡金刀血未乾。”
“啊?”
章虛沒有聽清,趕緊示意雲錚說大聲點。
我大聲你妹啊!
我大聲說,彆人不都知道這詩不是你作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