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難逃長官勢在必得!
她讓自己站在密碼鎖前,不準他看見,以自己目前喝醉的最快速度輸入了密碼,哢嚓一聲,門開了。
陸靳晏可是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即使剛才他隻是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他還是看清了她輸入的那六位密碼。
他們結婚的日子,他嘴角似有似無的微微一翹,似笑非笑的跟著她走了進去。
陸靳晏都進去了,安若初卻站在門口不肯往裡走,她雙腿發軟的倚在木門上,“陸總,我已經安全到家了,你可以……”
話未說完,就聽到某人很嫌棄的聲音,“安若初,你平常上班的時候穿的整整齊齊一塵不染的,你卻把家住成豬窩。”
有那麼亂嗎?不就沙發上都是換下來沒洗或者洗過剛從洗衣店拿回來的衣服嗎。
地上雖然很亂,但也還是能留著一條小道可以走路的,那些矮幾上的書籍文件還有零食,都是她每天都需要的東西,收起來的話,有需要的時候豈不是很麻煩。
安若初不樂意的反駁,“我就喜歡在豬窩裡住,既然陸總如此嫌棄,那麼陸總請回吧。”
陸靳晏緊蹙著眉心看著她,真是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一個女人竟然把一套二百多平的房子住成這個樣子,她也算是本事吧。
安若初將腳下十幾寸的高跟鞋隨意的從腳下甩了下去,赤著小腳歪歪扭扭的向著沙發走去,陸靳晏本來想要扶她一下,卻被她小脾氣的避開。
陸靳晏看她緊皺著眉心難受的樣子,就知道她現在胃裡一定火燒火燎的難受,看她以後還敢喝那麼多酒。
在屋裡打量一圈,望廚房那邊走去,準備幫她倒杯水,站在廚房裡才發現,在這個家裡恐怕最乾淨的地方就是這裡了吧,完全就是從來沒開過火的狀態。
就算是午餐是在公司裡吃,早餐和晚餐她都是怎麼解決的?
打開冰箱的時候,他算是明白了,一冰箱的麵膜和化妝品,隻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有一盒午餐肉。
陸靳晏無可奈何的吐氣,真不知道過去一年她是怎麼生活的,以前她有夏家,及時她不喜歡夏家,但至少她住的地方也有保姆司機,現在她一個人生活,卻把日子過成了這樣。
等他從廚房裡倒了杯水出來的時候,客廳沙發裡的女人已經不見,他環顧四周,洗手間那邊傳來她嘔吐的難受聲音。
陸靳晏打開洗手間的門進去,看著她蜷縮著坐在馬桶旁抱著自己,可能是剛吐完,難受的厲害。
他走過去,將手裡的溫水遞給她,“漱漱口。”
迷迷糊糊就快要睡著的安若初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努力的睜開沉重的上眼皮,她坐在冰涼的地麵上,高高的仰著頭看著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男人。
醉眼朦朧下的他怎麼就這麼好看呢?她傻乎乎的對他癡笑著,都醉了,心怎麼還這麼疼啊。
“你是誰啊?”她麵色紅潤,如癡如醉的問他。
陸靳晏一雙深眸緊凝著她,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醉到連他都認不出來的地步。
安若初伸手搖搖晃晃的指著他,笑的一臉醉意,“我知道了,你是陸靳晏,對,你就是陸靳晏。”
說著說著,她一張紅潤的小臉突然又變得很嚴肅,像是在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自問自答的自言自語著,“陸靳晏又是誰?陸靳晏”
她高仰著頭,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他說點兒什麼。
陸靳晏低眸凝著她,沉默著。
安若初不滿意的撅撅小嘴,“我叫你呢,你怎麼不答應啊?”她說話的樣子很是委屈,像個受了很大委屈的小媳婦。
“陸靳晏……”她又執著的叫了一聲。
“嗯?”陸靳晏用不輕不重的鼻音應了一聲。
這下,安若初笑了,笑的眼睛都花了,笑的淚水都快掉了,她癡癡傻傻的說道,“陸靳晏是我老公,我的。”
陸靳晏深眸一眯,此刻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竟是五味雜陳的,她很少這樣直呼他的名字,剛才那句話,她更是從來沒說過,平時在他麵前,她總是疏離的像個陌生人,不,是冷漠的想是仇人。
無論是剛才的那個她,還是剛才的那句話,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覺得,似乎更了解安若初這個女人了。
就在安若初想要起來的時候,他兩隻大手扣在她骨瘦如柴的肩上,深眸一瞬不瞬的緊凝著她,帶著點兒不容置喙的霸道,“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安若初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她骨子裡的固執還是存在的,“不,不說了。”
陸靳晏俊臉冷硬,再次專橫的要求,威嚴的表情裡夾雜著對她長久以來的縱容,“必須說。”
安若初笑了,突然就瞬間恢複到平日裡那抹好看的笑,這笑是好看,笑靨如花,可這笑也太悲涼,悲的情緒總會涼到他的心。
隻聽到她似乎真的又變得清醒,“你讓我說什麼嗎?陸總。”
她不著痕跡的在他的大掌下離開,走起路來依舊踉蹌,但她沒再接受他的幫忙。
陸靳晏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邊走邊脫掉身上的黑色職業裝,然後直接趴到床上,將整床被子卷住自己,準備睡覺。
陸靳晏站在床前一言不語的看著她,以為她還會說句什麼,可她沒有,應該是酒勁上來,實在太累,就直接睡著了。
他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打量一下她的臥室,也是亂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