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著,他站在,她高仰著頭,居高臨下的人是他,氣勢淩人的人卻是她,“她誰啊?”
厲尊睨著如可,沒做隱瞞,甚至還回答的理所當然,“準備結婚的女人。”
嗬嗬,對她而言明明是晴天霹靂,他卻說的雲淡風輕,厲尊,你怎麼還是那麼恨啊。
“……”她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她,真可笑。
厲尊坐在她旁邊的位置,彎腰,扭頭看著她,“不說點兒祝福的話嗎?”
如可扭頭,擰眉看著他,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壞啊?
“你愛的人不是我嗎?愛著我,卻可以和其他女人結婚嗎?”
她的話讓厲尊深眸突然加深,並沒想到她會問他這樣的問題,他淡然一笑,“說什麼呢你,我對你從始至終和對果以都是……”
如可打斷他的話,不聽下去,也知道他要說什麼來敷衍她,“鈴鐺我發現了,既然不想讓我發現,就彆給我啊。”
他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是她太咄咄逼人,是他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發現了。
如可苦澀一笑,“你把我當成孩子,你還睡我啊,你變態啊。”
“我……”厲尊還想說話的,但現在如可連他的聲音都不想聽到。
“你什麼你啊,你把我當什麼了?一時解決生理需求的道具?”
“胡說什麼呢?”她的話讓厲尊有些生氣了,既然知道了鈴鐺裡的秘密,不是應該懂得他一直以來的糾結嗎。
如可乾笑著,還是第一次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原來還真的是個混蛋,“是我在胡說嗎?是誰剛才告訴我,他要結婚了的?”
說到結婚兩個字,她心裡難受的快要死了,昨晚她想了一整夜,今天跑來想要和他好好的重新開始,他卻告訴她,他要結婚了。
他怎麼可能這麼殘忍。
淚水不受控製的掉出來,她堅強的自己擦掉,看著他,他眉心蹙成深川。
突然,如可不顧一切的撲向了厲尊,像隻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野獸,將他撲倒在沙發上,跨坐在他的身上,還像個霸道的男人一樣,控製住了他的兩手。
她坐起這一係列的動作還挺麻利,所有動作一氣嗬成,完成後呼吸已經有些重。
他隻是不想反抗罷了,任由著她鬨,就看看她到底能對他做什麼?
四目相對,看著他,這個快要和彆的女人結婚的男人,心痛極了。
“失憶的人不應該是我嗎?為什麼變得殘忍的還是你。”
他都難受成這個樣子,他還是很平靜,很淡定,隻是眉心皺的更緊了,“如可,你先起來。”
他還害怕吧,如可輕蔑的冷笑一聲,“怕你老婆回來撞見嗎?你就那麼在乎她嗎?”
她現在成什麼了?發過誓,再愛都不會在他麵前卑微的。